陆晚对上他的眼神怔了下,旋即就明白过来他发现了。
见男人脸色发青,她微微摇头表示没事,安慰似的握住他的手。
但傅靳洲还是坚持现在就去医院,甚至伸手要将她打横抱起来。
陆尚成赞同道:“对对,小傅,你快送晚晚去医院,我......”他纠结了下,最后选择了留下,“我在这儿找温意,晚晚你不用担心你薛姨。如果找到了温意,我给你打电话。你去医院检查完出结果了,也要记得给爸爸打电话啊。”
陆尚成也很想跟着陆晚去医院,但他觉得自己跟着去也没什么用,那不如留下找人吧。
他在这儿,女儿走了也能放心点。
陆晚还要再说什么,但对上男人不容置喙的强硬眼神,到底还是将话咽了回去,顺着点头应好。
傅靳洲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了点,小心翼翼的抱起陆晚就要走。
“等等,”陆晚叫住他,指指床上,“这个人,你找个信得过的人,送去我的别墅。期间不要让任何人碰。也不要掀起床单看。”
“好,傅玄来了,我等会儿让他送回去。”傅靳洲扫了眼就应下,他现在只担心陆晚,只想尽快送陆晚去医院检查,别的什么都不想。
陆晚扭头转向陆尚成,“爸,那傅玄来之前,麻烦你在这儿看着,防止有不明人士靠近。等傅玄来了交接完人了你再走。这很重要,您千万看好人。”
“好好好,爸爸记得了,你快去医院吧。”陆尚成忧心忡忡的说,余光瞥到床上的人,又有点疑惑,“这是谁啊......”
陆晚没有隐瞒:“是陆淮月。”
傅靳洲顿了下。
陆晚又平静的说:“她死了。但是死状不太好看,所以爸您不要碰,也不要看。”
陆尚成愣住,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向行军床,面上尽是错愕。
“现在可以走了吗?”傅靳洲没有反应,低声问询陆晚。
陆晚点点头。
傅靳洲便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走了。
陆尚成呆立原地,目光复杂的望着行军床,下意识的伸出手去。
但想到陆晚的话,他最终还是停住了手,低低的叹了口气。
外面,傅靳洲很快看到了在指挥人翻找,留意可疑之处的傅玄。
“主子,您来了......陆小姐??您没事吧?!”傅玄回头,注意到陆晚以及她的情况,吃惊的瞪大双眼。
陆晚摇头说没事。
傅靳洲没过多停留,吩咐玩傅玄去将陆淮月的尸首送回去后,就立马离开了。
他轻手轻脚的将陆晚放进副驾里,自己亲自开车,几乎将油门踩到底,往市区医院去。
陆晚偏头看他。
片刻,她开口:“傅靳洲,你不要这样,我没死呢。”
傅靳洲握紧了方向盘,胸腔中心跳如擂鼓,那股即将汹涌而出的酸涩胀痛紧紧箍住跳动的心脏,让他俊脸神色还是紧绷的。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掠过进铁皮房子里看到陆晚那一刻时的画面,傅靳洲深吸一口气,握住陆晚没有伤的那只手,缓缓收紧。
“不许说这样的话,下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来了。”他说。
陆晚眨了眨眼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傅靳洲看了她一眼,道:“你骗了我。你的能力对陆淮月根本没有用,你戴的手钏也排不上用处,不然你不会受伤。情况其实比你预计的要棘手很多,是不是?”
陆晚不可置否的唔了声,道:“讲道理,这可不算是骗你。毕竟这是没法预料的事。”
男人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
陆晚说:“但是我收获还是不小的,想不想现在听?”
“我更想听你怎么样?给自己把过脉了吗?”傅靳洲低声问。
陆晚说:“我没事。”
“我不信。”
傅靳洲别过脸去,看着正前方。
“......”陆晚无可奈何的轻叹。
傅靳洲路上提前联系了人找好医院负责的医生专家,他们到市中医院时,医生护士带担架已经在门口小心翼翼又紧张的等着了。
托景家的福,陆晚早就在医院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