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晚看着拿过她手机自作主张挂断后,脸色明显缓和的傅靳洲,感到些好笑。
“没看出来,你也挺幼稚的。”
傅靳洲把手机给她,单手握着方向盘,道:“怎么可能,未婚夫这是合理拒绝了那个女人的无理取闹,免得她打扰到你的心情,影响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陆晚道:“不是二人世界,是去办要事。”
傅靳洲选择性忽略:“总之今天我们的约会,不能有铁算盘碍眼。她都受伤了还不去养伤,要到你跟前凑着,明显其心不轨,你可别被她骗了。”
陆晚好笑的看他。
傅靳洲干咳两声,道:“查到蔺怀玉什么了?”
陆晚探身去后座拿平板,点开周一先前发给她的资料看。
“蔺怀玉这人是个孤儿,十三岁之前都住在平江市南阳街183号的福利院,后来倒是被人收养了。”
“收养她的这户人家是普通人家,夫妻两个从外地来平江市打工,多年无所出,就想收养个孩子养老。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收养了蔺怀玉不到一个月,就弃养把她送回了福利院。”
“截止到她十八岁成年前,她一共被收养过四次,每次都是时日尚短就被弃养了。成年后她打工养活自己,后来被上面招揽为特殊人才专心研究,就没再担心过生活。”
傅靳洲奇怪;“这几户人家为什么弃养?”
陆晚翻了翻后面,“四户人家里,最初的两户都去世了,剩下的一户在海外,短时间里还没有找到踪迹,另一户倒是还在平江本地,但是因为时日过久,收养的夫妻两个已经因病去世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因老年痴呆记不得从前的事,身边也没有亲人,只一个佣人照顾着。”
这就是没有线索了。
“周一说还在查国外那户。但过去二十多年,可能情况也不尽如人意。”
傅靳洲问:“福利院那边也没有答案吗?”
陆晚摇头;“老院长说弃养的人家不肯说是什么原因,只说是不合适。她当时也不好问蔺怀玉,怕让她更觉被抛弃而伤心。”
“后面呢?”傅靳洲道。
陆晚再往后翻,“蔺怀玉成年后就搬出了福利院,靠打工来的钱在市西的老户区租了个房子,户口也落在了那儿。”
“房东说对蔺怀玉的印象还挺深,一个永远刘海遮住大半张脸,低着头不看人,沉默寡言的小姑娘,起初日子过得很拮据。后来突然有钱了,人也变得不一样了,慢慢的很少回那里,但始终交着房租,留着那老房子。”
这说的应该是蔺怀玉被上面招揽的时候。
“房东还说,二十二年前起,他就再也没见过蔺怀玉了,也没见蔺怀玉回去过。只是由于蔺怀玉当时竟然一次交了三十年的房租,所以那房子至今还留着,没有租给外人。”
“他开始时会时不时去看,但每次都看到房子上锁,落了满满一层灰,到时候就懒得去了,到现在房子还是没人的状态。”
后面附带了房子房门的照片。
陆晚给傅靳洲看,门房上的锁确实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多年没人开过锁。
“我们去她租的房子看看。”陆晚说,“很奇怪,她怎么一次交了那么多年的房租,却不回来住?说不定那房子里有什么,或者她对这个地方还存在着某种期望,才要留住它。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吧。”
傅靳洲颔首,照导航开过去。
市西的老居民区很有年代的陈旧感,街道也狭窄/逼/仄,两人把车停在外面不远处马路边的停车区,步行过去。
由于老居民区里面绕的很,很多违规建筑,导航也就不准,两人花了番工夫才找到蔺怀玉住处的楼区,走窄楼道上去。
“这就是蔺怀玉家了。”陆晚看着面前都已经生锈的铁防盗门,扫了眼里面那层门上面的锁,“还真是挺久没回来了。”
“想怎么进去?”傅靳洲道,“找人来开锁,还是走外面窗户进去,免得留下痕迹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