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挽衣袖,看着像是要对陆晚动手的样子。
但他没动弹,还瞄着那几个监控的位置。
眼睛跟抽搐了似的。
陆晚嘴角微抽,终于开口:“别装了老霍头,从你进来开始,我就开了信号屏蔽,那几个小东西没用了。”
霍丰岿不为所动,继续一板一眼的说着自己的台词:“要是不管,你往后还不定怎么无法无天......”
陆晚就按了下自己衣领上的纽扣,纽扣闪了两下红光。
霍丰岿话顿时停住,松了口气,毫不客气的在陆晚身边坐下,把衣袖落下去,抱怨道:“那你不早说,看老师演戏看高兴了啊?真是的。”
陆晚很无辜的耸肩:“你又没问。我看您自个儿就演的挺高兴的。”
霍丰岿白了眼她,伸手把饭盒打开,香味更明显了。
“跟你一起的人给你带回来的,你不是要吃锅包肉吗,这还有小排,酸辣土豆丝和白灼虾,先吃饭再说别的......”
霍丰岿叨叨着把东西一一摆好。
陆晚看着他没说话。
上面众所周知她和霍丰岿的关系还过得去。
而霍丰岿是她小时候,上面安排给她,教她身手和各种保命手段的老师,从她九岁开始教她,一直教她到十四岁。
那时每年上面都会给她留出两个月的假期,让她过来跟着霍丰岿。
只不过,在上面的眼里,霍丰岿待她从来严苛,要求变态,与其说是教她,不如说是折磨她更贴切。
她对他似乎也只有对老师的敬意,全无对唐老的亲近。
但上面不知道,这是她和霍丰岿达成共识一起做戏给上面看的。
因为一点。
陆晚自小到大遇到的老师,教她都不久。
上面似乎是怕她对教她的人产生感情,不论是亲情还是什么,他们都不乐意看到,所以会定期给她更换。
美名其曰她学的已经够多了,现有老师无法再教她才换。
唐老则和上面安排的人不一样,唐老身份贵重又地位高,上面的人影响不了,也无法让唐老走。
所以唐老才能教她那么久。
陆晚以前对于那么多老实频繁换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她只想学东西。
对于霍丰岿,她一开始也是这样的念头。
故而他们二人起初也很疏离。
直到有次,她师父慧常去接她,看了点霍丰岿教她的场面,回去时就跟她说了两点:一来师父觉得霍丰岿是用心教她,实际上对她很好,把她当亲学生,二来师父说霍丰岿不一般,是她当时能接触到的同方面最好的老师,叫她一定保住霍丰岿。
于是后面几次和霍丰岿接触时,陆晚上心观察霍丰岿。
几次下来,她决定听师父的话。
霍丰岿也果然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们无形中达成默契,人前做戏,一直到了今日。
“行了,别发呆了,吃吧。”霍丰岿回头把筷子给陆晚。
陆晚没接,扫了眼说:“谁买的锅包肉?总不会是您吧。”
“小伍,他回来路上一并叫人留下,买上了再回来。”霍丰岿说,看她:“怎么,怀疑你伍叔叔?”
“怎么会,我和他做戏也挺默契的。”
陆晚随口说,接过筷子了夹了一筷子的锅包肉吃。
“不是熟悉的味道了。看来这一年多,变了不少。”陆晚点评。
霍丰岿都不跟陆晚客气,翻了个白眼,道:“有话说话,别文邹邹的。不然打一顿你个臭丫头就老实了。”
陆晚嘴角再次抽搐,看向霍丰岿,道:“特遣处不干净了。”
霍丰岿敛了神色。
陆晚道:“飞机上对我动手的那几个人,上年故意安排来警告我的吧。但是我发现他们不是官面的人,最后那个,是雇佣兵,还隶属国外M区那一片的人。上面怎么会找这样的?”
霍丰岿语气凝重起来:“不要胡说。”
陆晚道:“他拿的袖珍手枪,我认识。去年出给那一片的货,便捷好用,配件一流,到今年还很受欢迎。”
霍丰岿沉下脸,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顿,眯起眼危险的看着陆晚,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你别跟老师说,是你搞的货出?”
陆晚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