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靳洲双眼微亮:“还可以鉴定出来吗?”
陆晚点头。
“好。”傅靳洲不疑有他的给此时在京中的陈放打电话,开口就道:“你现在就去我姑姑的墓地,挖开她的墓。”
-陈放:“???”
认真的??
“取一部分骨灰让人送到f洲来,我一会儿给你个地址。剩下的不要再留在墓地,送回傅家交于我爷爷和二叔,让他们好生保管到等我回去。”傅靳洲道。
陈放松了口气,这样啊,他还以为傅总那啥呢。
“是,我这就去办。”
挂断电话,没多久陈博士回来了,拿着一个密码盒,交给傅靳洲。
“我怕被人查到我的邮件,所以将东西都下载后,销毁了邮件。现在这里面的U盘里是全部资料。密码是你姑姑的生日。”
傅靳洲接过来,“谢谢您,我傅家会永远记您这份情。”
“不必,幼清是我的学生,我给她做这些是我愿意的,不是要讨要什么。”
陈博士红着双眼看着那盒子,“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弄清楚幼清当年在做什么,又是如何去世后,要告诉我。”
傅靳洲重重点头。
陈博士转过身去,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你们走吧。我要自己待会儿。”
陆晚和傅靳洲便起身告辞。
然而就在要出去的刹那,陈博士忽然开口,“陆晚,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两人停下。
傅靳洲看陆晚。
陆晚点点头,让他先出去等她,随后看向陈博士。
“什么事?”
陈博士回过神来,冷静的说:“你一定有话要问我吧。”
陆晚顿了顿,“是。”
“现在就说吧。”
“......”
陆晚沉默了下,便道:“我请您帮我研究的这种辐射因子,本质上并不好,也不符合您一直以来的坚守。我一直以为您是因为救命之恩,但是,当初您即便全家被威胁,也没有答应那人的要求。”
“所以,基于此,我一直对您有所防备,觉得您不会那么简单的答应我。可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所以我不会问出口撕破脸,也让周一把陈娉接来,为的是以您最后的家人监控您。”
“不过现在,我可以放点心了。”
她看着陈博士,“只是我仍然要问,您最初答应我,是因为我要您帮我做的事,您在傅幼清给您的东西里看过几眼,您认为或许和我有关,才答应我的吗?”
“......是。”
陈博士坦然承认。
陆晚轻叹,“您其实不必和我挑明,我既然已经有所发觉了,就不会再在意了。”
“不,必须说明。”
陈博士往前去到陆晚面前,说:“现在我决定一定要把它们弄清楚,所以我不希望你还对我心怀芥蒂。我希望往后你都不要瞒我你知道的内容,我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陆晚看着她,便颔首,“如您所愿。”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坦白一点。”
“比如?”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幼清接触过的黎明实验室?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辐射因子?”
“......”
陈博士盯着陆晚,道:“你知道吗,你带那些活/体/实验体回来的时候,我是真的非常生气!”
“因为你很聪明,自幼清过后,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科研天才。”
“我不希望你和幼清一样走错了路!我......我也怕自己看错、信错了人!”
陈博士苦口婆心,“陆晚,你要守住自己的心,清楚自己真正要做的、能做的,不要有朝一日后悔。你要是走错了路,会是科学非常大的遗憾和损失,也......也会和幼清一样。”
陆晚平静的看着陈博士,良久后才道:“我知道。我也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接触黎明实验室的最初原因,我也可以告诉博士您——我只是为了报一个人对我的救命之恩而已。”
陈博士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似哭似笑,上前抱了抱陆晚,轻声道:“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