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一个轮椅停在门口。
视线往上移,就能看到如今已面目全非,形容可怖,浑身无力的缩在轮椅中,显得阴森森的邝老爷子!
邝老爷子一眼瞧见了倒在沙发上的陆晚。
见她一动不动的,霎时间眼睛发亮。
他迫不及待的按了下轮椅上的按钮,轮椅是自动的,带着他往里走。
外面的佣人深深低着头,什么也不敢看,关上门就走了。
邝老爷子很快到沙发边,贪婪的目光将陆晚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像是在看着救命良药。
“果然,那女人和那小子要么吸引来那些人,要么吸引来他们早就逃跑的同类!”
“而你对我的血有反应,说明你就是他们的同类!”
“终于,我有救了!!”
邝老爷子兴奋起来,控制着轮椅往前去,勉强的抬起已经干枯到只剩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皮肉包裹着骨头的手,想要把陆晚脸上的口罩拿下来,看她看的清楚些记住。
但这个举动好一会儿都没有成功。
动作间,他胳膊上的皮肉摇摇欲坠。
邝老爷子喘/着气,有了叫人来帮他的念头,但随即就否定了。
他要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包括他的亲儿子和亲女儿!
思及此,邝老爷子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的从轮椅内层拿出把匕首,又伸手拿了个杯子,打断直接放陆晚的血。
他颤巍巍的举起匕首,对准陆晚的胳膊,用尽力气下刺。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蓦地扬起,击中她的胳膊。
“哐当!”
匕首脱手而出,摔在不远处的地上。
邝老爷子猛然抬眼,对上一双带着凛冽寒意的泛红黑眸。
陆晚正看着他!
“你......你还醒着?怎么可能?!”
邝老爷子不可思议的失声。
事实上,陆晚现在还是觉得脑袋剧痛,浑身上下都跟要炸了似的,疲/软/又折磨的她精神紧绷逼近崩溃。
方才这痛苦出现前,陆晚确实猝不及防,正好听到开门声,顺势倒下。
但这痛苦对她来说却并不陌生!
因为一年前她刚感染辐射因子时承受的就是这样的痛苦!
她早就习惯了,当然不可能因其而昏迷,也不会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陆晚咬了下舌尖保持一点清醒,撑臂一点点支起身子,声音仿佛染着血气般令人胆颤。
“你就是邝家的老爷子。”
“同类......逃跑......看来你确实如我所想知道很多让我惊喜的东西。”
邝老爷子也仅仅慌乱了几秒,因为他很快看出了陆晚的不对劲,这让他松了口气镇定下来,目光诡异看着陆晚。
“是又如何?反倒是你,让老夫十分惊喜啊。你竟然能忍着撑住,这说明你与以往老夫见的人都不一样,甚至更为完美!”
很好,他恢复的可能性又大了!
陆晚死死盯着他,“你的血为什么会对我有用?又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
熏炉里没有,茶水里也没有,一路上来都没有。
陆晚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邝老爷子得意的笑了,看向那杯子。
通体黑色,茶盖则是暗红色,最上方的盖尖是鲜红色的。
陆晚也看到了:“我没有闻到血腥味。”
邝老爷子脸色有些扭曲,他低头看着自己,脸色阴沉不定,讥讽的说道:“我已经成了这样子,血管都清晰可见,你可有从我这个老头子身上闻到血腥味?”
没有。
非但没有血腥味,还有一股刺鼻的药味和腐臭味。
连邝老爷子自己眼里都是嫌恶。
“没关系,我很快就能恢复如常,也有正常的血腥味了。”邝老爷子忽又抬头盯着陆晚,眼神如毒蛇般阴/湿/粘/腻,令人不适。
陆晚一点点攥紧手,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你找错了,我不是。”
“你是!”邝老爷子声音骤然拔高,“任何他们的同类,都不可能对我的血免疫!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的解药!”
他贪婪的语气突然变成了一种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