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还给她装！
这小臭丫头！
如今连她这个阿姊都敢忽悠了。
韩凌月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是听不懂还是听不清？要不要阿姊帮你修理修理你这不中用的耳朵？”
“别别别，阿姊饶命，耳朵要掉了！”
江菀连忙求饶，“好阿姊，我错了。真的知错了，疼……呜呜呜，疼……”
“少来，你阿姊手上有分寸，疼不疼心中有数。”
江菀仍旧是噘着嘴，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明知道这小女娘是在装可怜，韩凌月还是受不了的松了手。
“我就知道阿姊最疼阿菀了！”
江菀顺杆子就怕，伸手揽住了韩凌月的细腰，嘻嘻哈哈个没个正行，“阿姊今夜陪阿菀睡吧！以后再见阿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呜呜，我舍不得阿姊。”
她是真的很舍不得韩凌月。
一想到两人就此分离，从此天各一方，不知何时再能见上一面，她心头便是忍不住的泛酸，眼眶也有些红了起来。
如今这结局已经足够完美。
她改变了上一世阿姊悲惨的结局，这一世阿姊会在漠北的大地上绽放出最绚丽的光芒，会成为所有人都敬仰的存在。
真好。
江菀的心中不住的感慨，这样便好了，她心满意足。
重生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了改变他人悲惨命运的快乐。
这一世，她没有白来。
入了夜，两人头挨着头躺在一起。
韩凌月这才问起了商陆之事。
“阿菀，你究竟如何说服商督主的？”
江菀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着她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商陆只说她身上有他缺的东西，可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商陆没有的。
“商督主没有的？”
韩凌月俏脸莫名一红，显然是也想歪了。
“阿姊，他没有，我也没有啊！”
江菀哭笑不得，“他是太监，我是女子……”
“哦哦，也是，”韩凌月反应过来，蹙着眉，“若说商督主没有你有的话……”
她盯着江菀打量了一下，沉吟道，“似乎……也没什么？”
有什么是商陆没有但阿菀有的？
商督主为何说话总是喜欢云里雾里，让人猜来猜去的？
“他说日后我便会知晓，”江菀想了一会想不出来便干脆放弃了，“他说他想要日后自会来取。”
“该不会是……”
韩凌月神色紧张起来，一把抓住了江菀的手腕，江菀也被她弄得有些紧张，心头发慌的追问，“什么？”
“取你……狗命。”
江菀：“……”
阿姊欺负人，不想理阿姊了。
“好啦好啦，阿姊是逗你玩的，你是为了救韩家才欠下商督主的，往后若是商督主讨要，虽然阿姊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但若是那时你给不起或是不想给，尽管告诉阿姊，阿姊无论如何也会将这份恩情还上！”
“这原本便是韩家欠商督主的，原本便该韩家来还。”
韩凌月有种直觉，商陆要的东西并不简单。
阿菀日后未必能给的起。
“虽然他救了韩家，帮阿姊圆了心愿，但阿姊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韩凌月的神色严肃起来，“商陆此人城府极深，不可深交。往后若无必要，莫要同他纠缠。”
阿菀心思单纯，并不是商陆的对手。
最重要的一点，商陆位高权重，行事极其张狂，手段又分外凌厉，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如今他圣眷正浓，自是无人能拿他如何。
但一旦失了帝王的宠信，商陆便会瞬间坠入无底深渊，会被所有憎恶怨恨他的人给活活“撕碎”了。
她不想要阿菀和商陆的关系过于紧密。
商陆这样的人，从一开始或主动或被迫成为君王手中的刀那一刻起，便注定日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今日商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救韩家于危难之中，日后在商陆遇到危机的时候，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助他。
“阿姊，我心中有数，”江菀安抚着她，“我同商督主之间都是交易，待交易完成，自是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江菀也不算说谎。
她同商陆原本就只是交易的关系。
等完成了所有的交易，她就和商陆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