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儿为了救他,才会劫狱。
一切皆因他而起。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我有什么资格说你......有什么资格!啊!”
扔掉月舞,一拳头砸在墙上,鲜血与碎石四溅。
是他对不起她!
小锦儿!
不远处。
叶锦潇站在逆光的昏暗处,她看见受伤憔悴的君无姬,还看见萧痕和扶影的腰上挂着相思门令牌,唯独月舞的腰侧是空的。
看来,叶一是被她害死的。
她与月舞无冤无仇,甚至还苦心积虑的筹谋一切,营救君门主,为何月舞要逼至这般?
为什么!
叶锦潇眼底有灼灼的杀意,攥紧了发白的指尖,杀意几乎达到了峰值。
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
她若是杀了月舞,暴露身份,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全白费了。
今夜,放她一马。
来日再见,便是她的死期!
“走吧。”
“小姐?”叶二跟了上去。
小姐为何不跟君门主相见?
小姐要去南方,一路遥远陌生,充满未知的危险,若是能有君门主相助,岂不事半功倍?
“说来,我该感谢君门主,自相识以来,他帮了我不少,劫狱一事既救了他,也让我得到了自由,可......”
她过不了叶一这道坎。
也罢。
既是过眼云烟,过往的事,过去的人,全都在那晚的大火里消散吧。
此后,他们再无瓜葛。
月舞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了过来,却是警觉的扭头看向那边的巷口。
那边烛火昏暗,影子轻晃,没有任何身影。
怎么回事?
她方才似乎觉察到了杀意,怎么会没人?
难道是她的错觉?
-
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叶二早早的起了床,买了一套纤瘦合适的男装,还有一块银色面具和扇子,有了银子和装备,叶锦潇束着发,打扮打扮,越发像极了羸弱翩翩的富家小公子。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
“还是这衣服合身。”
之前叶二不在,她银子有限,只能把自己的裙子裁了裁、改了改、补了补,搜抠得很。
叶二笑道:“小姐,您的身子本就纤细高挑,这下穿着男装,更是狷美俊朗,谁还分得出雌雄?”
这扇子再摇一摇,不知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叶锦潇轻笑着摇了摇头,“带了多少银钱?”
“两万两。”
叶二打开包袱,里面装着自己的两套衣裳和银票。
“小姐,您死后,聿王亲自清点你的东西,包括你的钱财,我怕带走太多,会引起怀疑,只敢悄悄的拿两万两。”
无疑,他是处处周到、事事警惕的。
两万两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花一段时间了。
“去买两匹马,吃了早饭,我们便上路。”
“是。”
叶二出去了。
叶锦潇再次拾掇拾掇了自己,确认已经周全后,准备下楼吃饭。
打开门,却不想赫然一道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底。
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