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吧!众人也都跟着古怪住了!
明悠也越过谢安的肩膀看向外头,“他这是、”
“怎么?”转过身来的谢安,随即也露出了古怪之色。
难怪傧相都要磕巴了,谁能料到萧回会搞这么一出?
“冠军侯、衣冠到——”傧相既茫然又必须喜庆的唱报完了。
面露古怪的宾客们,碍于皇帝也来了,都不好议论什么,皆先拜见了帝王。
待到赵见深和太贵妃入席之后,这事本该就这么过去,毕竟衣冠什么的,听着就不吉利……
可带着这副衣冠过来的太贵妃,不得不说,“子彦遗憾于身有要务,无法归来看长公主成亲,非要叫本宫把衣冠带来,还说他这副荣耀,本也是因长公主而得来,自当来贺。”
这话明显有砸场子的意味,但太贵妃很清楚,她不来说,萧回自会安排旁人来讲,那还不如她来,所以哪怕目含歉意,该说的她还是说了。
宾客们自是听得神色各异,大多还互相觑探,一副不知该接什么好的表情,同来的赵见深也没有打圆场的意思,就很僵……
还是张首辅开了口,“冠军侯这表弟有心了,长公主的娘家兄弟们,非凡者多啊,临安、你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哈哈哈哈、”
“确实!光这回门酒,谢师就得趴下!”苏大学士朗笑接来,其他文臣相继圆场,气氛才再度回来。
明悠也拍了拍谢安的肩膀,示意他别放在心上,一点点小插曲而已,你把人都给搞走了,还不能叫人家出个衣冠贺?
边安抚人的同时,她还向太贵妃致了谢,“有劳太贵妃了,多谢您和子彦来贺。”
太贵妃点头轻笑,已重新入了坐,至于那副衣冠,自然摆去萧回本该在的位置了。
谢安便也没说什么,一切如常进行,傧相开始念唱吉词。
末了,傧相终于唱入正轨!
“一拜天地——”
双手执扇的明悠与谢安齐齐转身,往殿外拜下。
无需刻意瞟视,两人的动作便出奇一致,叫人侧目。
“二拜高堂——”
又是齐刷刷的一起转身回拜高堂,连步履都一致!
“请新人敬茶——”
这一下,更叫宾客们暗啧称奇了!
因为明悠在敬茶前,要把团扇先交给小桃,才取茶敬上。
按说谢安要先敬一步,但他没有,也不见他侧目,却能和明悠同时取茶、上敬。
“谢师偷瞄了吧?”年轻些的宾客,忍不住低议起来,“等着长公主呢?”
“就算是瞄了,谢师也还怪体贴的,他会等着长公主欸!”女宾们都觉得很难得。
哪怕是尚公主,从前也没瞧见哪家驸马这么体贴,凡所行,都会等着、配合着公主。
最难得的是谢师这位驸马爷,还不是吃软饭的那种!人家自个儿还是状元郎,官位也高!
就这、还能如此,女宾们都羡慕了,有些未出阁的娇女,更是狠狠嫉妒住了!
赵见月都忍不住在想,早知道谢师好成这样!让她和亲、她、她也去啊,“哼!”
心有所妒的她,控制不住的表现出来,她身边的婢女就“嗯哼”了一声!
赵见月顿时脸白!不敢再多想了,掉了颗牙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与她同桌的陈聘婷却还要来撩拨,“殿下,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若、”
“我没有!”赵见月可不敢让明悠晓得她不舒服,直接大声否认,“你自己心里不舒服!可别扯本公主身上!”
方明悠超凶的!她才不要被送出去和亲!都没有第二个谢师了,她去和亲,也只能是白白牺牲,半点不划算!等下回去还会被揍!被毒毁了容!
呜呜呜呜……
赵见月越想越害怕!瞪着陈聘婷的眼神就更凶了!
当然了,否认的声音也更大,“你自己给谢师写了情书!还总怂恿我!本公主都被你害惨了!你现在还要来害我!福泽姐姐,我真的没有不舒服!是她瞎说!真的!”
陈聘婷脸都白了!
被拿这事反复“鞭尸”的她!
现在是怎么洗都洗不了……
她都能料想到,她最好的结局也是远嫁他乡!
明悠就很迷茫,“?”
她还没腾出手来再收拾一下陈聘婷呢、
赵见月就自己收拾回去了?就、好乖啊!
“乖了,姐姐知道的,你快坐下来吧,至于陈小姐、今儿是本宫的好日子,还望陈小姐不要再生事端。”明悠温温柔柔的说。
陈聘婷想辩解,但傧相已说了吉祥话圆场,并迅速转入了下一个主题,“请新人夫妻对拜——”
陈聘婷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都没人看她了,她的母亲还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安分点!
“礼成!送入洞房——”
傧相唱完最后这句,委实松了口气!
他在京城主持过好多场成婚了,从没哪次这么古怪!
偏偏在场的都是位高权重、不好得罪者!好紧张……
又一轮鼓乐声!鞭炮声!喧嚣祝贺声!也随着傧相唱完,而声声拔起!
赵见深眸光晦暗,又看了张太保一眼,后者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萧太傅真没回来,您看多少次也没回来啊!」
赵见深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没用!又朝萧回的衣冠看了过去,就来膈应这么一下而已?就这、?
可他也不想想,让萧回去巡边的圣旨,可是他下的,他都“忤逆”不了文臣们做出来的统一“决定”,萧回还能怎么着?
好在这时候有武将嚎了一嗓子,“驸马爷可别一去不复返!我等还等着给您敬喜酒呢!”
“对啊对啊!”一帮武将纷纷起哄!倒不全都是恶意,这种时候不闹谢师,何时闹嘛!
文臣这边都被撺掇起情绪来了,纷纷跟着喊,“驸马爷若不出来,我等可是要去抓人的!”
“正是此理!”有些好酒的学士都跟着起哄了!却也由此可见,谢安人缘真的好。
被谢安背回新房的明悠闻言,不由笑了一声,凑在谢安耳畔道,“你行不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