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令!只此一块!和虎符一样特殊,执令者,虽不如执虎符者那般,可调令三军!却也代表着所言所行,皆出自皇帝之意,见之如见皇帝!
“怎么?何统领要说,此令是本郡主杀过刘督主!斩了皇室暗卫头领,摸到陛下怀里,窃得的手令?那本郡主还真是武艺超群,能耐了得!”明悠讽刺道来,刺得何湛南满目阴沉!
虎符!
皇帝手令!
一个你说盗!
两个你说盗!
全你说了算啊!
何湛南再要强辨,也要看五军营全军是否愿意继续盲信盲从了。
哪怕有前五军营副统领被杀震慑着,也要被虎符和皇帝手令动摇了惧怕。
这不、另一副统领已开口,“郡主说笑了,统领没这意思,只是宫中传的来消息,着实叫统领难以抉择,要不这样吧,我军退回军营?”
“退?可以啊!五军营既见虎符、又见陛下手令,仍不敢出兵,非得陛下涉险出宫、出城亲临才使唤得动,日后多半也没存在的必要了。”明悠满目鄙夷,打马就要返回去。
“且慢!”何湛南猛然叫止,“郡主勿恼,实在是时局动荡,消息莫测,末将一时难以分别,还请郡主上前,再叫末将辨清陛下手令,可否?”
秦豪山闻言,却觉不妥,正要出声阻止!
明悠却已应下,“有何不可?”
大大咧咧的她,径直朝何湛南策马再近!
秦豪山头皮发麻!总觉得要出事。
何湛南眸底有精芒闪烁,并在明悠靠近时,悄然握住后腰上的鞭柄!
只可惜……
明悠同样心怀“不轨”,何湛南还没动,她就先发制人了!
她在靠近并重新摸出令牌的刹那间,“刷”然飞出暗镖,直击何湛南双眼!
“贱人!”何湛南飞速躲避,一鞭凶残疾出!然而——
明悠已先一步跃上马背不说,还从马背上矫健跨出!
她游鱼般绕过何湛南的长鞭!又如春藤,攀上何湛南的头背!
接着,白匕首进,红匕首出!
“嗤!”
颈动脉精准被断的何湛南,脖上鲜血狂喷!
“该、”
死死捂住伤口的何湛南,还试图拔出配枪,来一记濒死绝击!
奈何放了他血的明悠,早防着他反扑呢,长腿死死绞住他的手臂!
整个人,仿佛挂在他的肩背上……
旖旎的动作!全是狠绝绞杀。
“!”
何湛南很快就颓肩,气绝!
一双死不瞑目的眼,布满不可置信的震惊!
他乃堂堂五军营都统!原本武艺、体魄都不差!
奈何这些年已被酒色掏空,占在这位置上,并没有像秦豪山那样负责练兵,身体早垮了。
也是因此,谢安才放心让明悠靠近,他非常清楚她的力气很大,哪怕“不是”江湖高手时,身手也很矫健,还机灵,何湛南不是对手。
但秦豪山等人,并不知道何湛南早已虚有其表,已经瞪大了双眼,“娘的!这是郡主的身手?”
本以为她也就和一般的将门娇女似的,比起旁的柔弱女子爽利、有胆色,没想到她身上也不错!
而得手的明悠,已无情的将何湛南撂翻在地,反夺他的配枪与战马,一头青丝如瀑般,因她的绝杀动作幅度太大,而意外的飞扬散出。
美人绝美!
脸上、手上却全是血!
堂堂五军营二品都统,就这么被灭杀于阵前!
统共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一些列的动作就完成了。
“统领!”
何湛南的心腹目眦欲裂!正欲拔枪报复!
“砰!”
马背上的明悠,反手先给了他一枪!
不仅如此——
“咻!”
谢氏箭手齐齐发箭!
将数名距离明悠很近的五军营将士,全数射杀!
同一时刻——
“砰!”
“砰!”砰!
神机营火炮司、神枪司齐齐配合,朝空发出示警的枪炮声,把五军营全军都震慑住了!
谢安这才策马来到明悠身边,虎符高举,“虎符在此,五军营上下听令!”
军营步骑兵将士跪地的跪地,下马的下马,纷纷拜喝,“末将(卑下)必遵令!陛下万岁!万万岁!”
娘的……
何统领都被刺杀了!
好些个将军也都被射杀于阵前!
神机营分明也已遵虎符号令而出,他们五军营还能咋办?
之前“不听话”,还能赖何统领,现在再不听话,等死的就是他们了。
“好!全军除辎重营外,皆进发北城门,拱卫京师!”谢安沉声号令。
令兵传令三军!谢安又把谢氏箭手,全数安去五军营辎重营,交接辎重。
不久后,五军营被三千营、神机营围拦,何湛南疑似被杀的消息,也相继传入衮多、皇帝耳中!
皇帝起初惊疑,在听说斥候探到领兵者疑似谢师后,才拍案道,“好临安!这是震住了三大营!朕的虎符,给对人了!”
“虎符?”张正错愕,“陛下将虎符交给了临安!?”
“是啊。”皇帝喟叹,“朕还以为,就算有虎符,临安也未必能调动三大营,但应该能叫他们安分点。”
尽管京城有危,三大营理应立即出营拱卫!然则兵库案已让皇帝心凉,又有五军营哗变在前,他哪里还敢抱希望?
没曾想,临安一介文臣,竟能办到出色将帅者,才能达成的效果!如何不叫他惊喜?这若是子彦办到的,他一点都不惊讶,可这是临安啊!
皇帝感慨,“临安文武全才也!”
不仅仅是文采、武艺!而是文治、武安!
张正也十分感慨,“我朝的利剑——冠军侯还没出呢,瓦剌的阴谋、阳谋就都被临安破了,瓦剌无胜算!我大明必稳过此劫!”
“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万岁!”朝臣们纷纷激动拜下,都觉得稳赢了!
哪怕是前不久还雄心勃勃的衮多,此刻也面露难堪,“该死!谢临安不是在北山?”
他分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北山,没有再掉回任何一员!目的就是要死死摁住谢临安。
现在却告诉他,他分的那些兵毫无用处!人家谢临安已经亲率三军,前来堵他了。
他的人——何湛南,死了!
赵清流的人——乌桓,也死了!
这他娘的,这还怎么打?!
“殿下,要趁三大营尚未抵达前,迅速强攻否?”
“攻个屁!”衮多大骂!若有火炮,他倒是可以迅速来一发!
但现在,时不在他了!哪怕再不甘,哪怕再愤怒,哪怕再憋火……
衮多全都忍了、吞了,“传令下去!撤兵!”
他不打了!
纵然雄心难收!
他也不得不收拢羽翼,先退回大同再说。
不过,就在他郁愤难当,憋屈至极的这一刻。
“报——”
瓦剌斥候惊喜来报!
“殿下!”
“大巫率巫军来援!”
“还带来了您急需的火药!”
天降惊喜!把衮多狂喜住了,“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