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强死死的盯着他们，“我怎么就能够确定换一条路走这不是死路？”
男人不语，拉起了莫文强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写下了什么。
莫文强的眼睛骤然瞪大，几乎只是犹豫了那么两三秒的工夫，他就点了头。
“好，那我跟你们。”
江城。
“总裁，您醒了吗？”
程毅站在霍司珩的房门口，小心翼翼的敲着门。
昨天晚上霍司珩对着程毅发了一通火，现在也不知道气消了没。
原因是昨夜霍司珩加班加的很晚，今天早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所以霍司珩就没有回霍家，打算直接住在办公室。
但是因为上次的事，程毅可不敢放他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百万劝着霍司珩回家里去住。
霍司珩直接就对着程毅发了火，说他多管闲事，把他给轰了出去。
看着霍司珩还有心情对自己发脾气，程毅就知道霍司珩并没有打算寻短见，但是触怒了霍司珩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他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过来了，纠结了足足半个小时，眼看着时间又来不及了，这才去敲霍司珩的门。
过了有几分钟的时间，门才被打开。
里面穿戴整齐的霍司珩冷眼看着程毅。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人吗？”
程毅尴尬了一瞬，连忙低下了头。
他明白霍司珩的意思，他是要说自己之前劝他的那些话都已经听进去了，不用自己再替他瞎操心。
可是霍司珩倒是可以正常生活了，只是这脾气越发的古怪。
程毅最近是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真是难受死了。
虽然他也知道，比起霍司珩想不开，他对自己发发脾气都已经算是微不足道的事了。
他连忙跟霍司珩汇报今天一天的工作，“咱们上午要去一趟江北茶楼，谈成交的一个项目。下午的时候原定是有一个客户要来集团参观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的助理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一个紧急情况要去处理一下，于是预约到了明天。如果没有意外，下午应该是没有安排的，总裁你要不要……”
程毅本想问一问霍司珩要不要出去散心，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霍司珩冷冽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程毅嗦了嗦脖子，知道霍司珩是是不想去了。
毕竟舒瑶失踪的时候，就是因为霍司珩突发奇想，想要带着他出去散心，这才导致出了事。
不仅现在舒瑶回不来了，就连霍司珩也差点跟着他一起去。
程毅一想到这一点，就心里咯噔一下，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连忙闭了嘴，陪同霍司珩走到了偌大的办公室里。
“早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总裁要不要先吃一些饭再过去，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不了。”霍司珩摇了摇头，直奔着楼下而去。
程毅也只好跟着他。
自从舒瑶过世了之后，霍司珩越来越瘦了。
他每天都不好好吃饭，就像是自虐一般，好像这样心里的痛处就能减少一些似的。
实在没办法，程毅只能一直贴在霍司珩的身边，不停地对他絮叨。
有时候把霍司珩絮叨的都发火，他才肯吃一些东西。
不过好在是吃了，最起码能保证他身体健康，程毅挨点骂又算得上是什么？
上午的那个项目其实是早就敲定好的了，今天也不过是最后确认一下方案，如果双方都没有意见的话，就可以直接当场签合同。
一切都很顺利，程毅中途见没有什么事，就偷偷躲了出去，准备给霍司珩订午饭。
他下定决心今天中午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得让霍司珩把饭吃了，要不然总是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霍司珩的身子迟早会垮掉。
正在旁边拨弄着手机，准备打电话，另一通电话就先接了进来。
“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呀？”程毅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这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程特助，咱们查的事有线索了。”
程毅瞪大了眼睛，立刻站直了身子。
“什么线索？怎么回事？快详细说说。”
“我们现在已经在赶回江城的路上了，找到了两个极为关键的人。具体的事要回去再谈，可是程特助如今这件事恐怕瞒不住霍总了呀。”
程毅听到这儿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里面正在和客户商谈的霍司珩。
这件事是一直背着霍司珩进行的，因为霍司珩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调查关于舒瑶的那些事。
倒不是，他不想为了舒瑶报仇，只是他实在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每次想起，霍司珩就会痛苦万分。
所以他现在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所有有关于和舒瑶相关的讨论，苏时禹想要见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回都是被霍司珩拒之门。
如今程毅背着霍司珩调查了这么多，却偏偏又有了线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霍司珩解释了。
更不知道自己会面对霍司珩的怒火，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情绪。
程毅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这么快！
看来自己已经没有准备的时间了。
程毅点了点头，“好吧，霍总这边我去解释，你只负责把人带回来，而且注意一下，到了江城之后一定要安排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安置。”
“这些我明白，程特助……您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就挂了电话，程毅一脸懊恼的站在原地。
这回他的手下全都知道他要挨骂了。
正好这个时候里面的霍司珩也谈完了，正推开门走出来，看着程毅一脸便秘的表情，就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
程毅连忙摇头，他看了看后面的客户，对他们客气的笑了笑。
“辛苦你们了，下次再见。”
“霍总的这个助理很懂事。”客户夸赞道。
霍司珩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多谢夸奖，他是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最明白我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