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手交握，小顾却像是怕弄疼了舒瑶一样，不敢用力。
只是绅士的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就很快收回。
“不过舒小姐放心，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们各取所需，如果有一天舒小姐想要停止合作的话，我也绝对不会阻拦。”
小顾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过于让人惊讶，哪怕事到如今，舒瑶已经点头同意，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再次看向小顾，只觉得他藏在镜片后的双眸中透着一种莫名的深情。
但是转瞬即逝，让舒瑶只以为那是错觉，再没做他想。
二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吃过饭后，小顾主动提出要送舒瑶回家。
舒瑶婉拒，小顾也没有强求，帮忙打了车后嘱咐舒瑶，到了家之后告诉自己，便目送着舒瑶离开了。
他长久停留在路边，所看的方向早就没有了那辆出租车的影子。
小顾低下头，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
“从前我没有勇气站到你身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随后走到路边，上了自己的车。
却不知道，刚刚的一幕幕都被藏在角落里的一个人拍了下来。
程毅纠结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发来的照片，不知道该不该给霍司珩看。
这照片上，有二人笑着交谈的一幕，有小顾亲自送舒瑶上车的一幕，还有舒瑶走后，小顾独自一人站在街边，颇有些失魂落寞的情景。
凭良心讲，舒瑶倒是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如果真像霍司珩以为的那样，是老情人相会，至少不会这么克制。
而舒瑶对待小顾的态度也十分官方，淡漠疏离又极致的客气，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程毅心想，会不会是霍司珩误会了什么。
但是这照片程毅却实在是不敢给霍司珩看，舒瑶没做什么，可小顾眼中那深情却马上就要溢出来，只怕霍司珩看了会气死。
正纠结该如何和霍司珩汇报，会客室的门就开了。
程毅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看一下门口。
“总裁，您这边结束了。”
“嗯。”霍司珩冷淡的点了一下头，走出会客室。
这些项目是早就对接好的，会面只不过是走流程，给对方一个诚意。
关于签合同这事，霍司珩手到擒来。
只不过今天霍司珩有些走神，脑子里时不时的就冒出苏清颜打电话来时说的那些话，以至于有些失礼。
最后合作方还客气的问了一句，“霍总是不是坐飞机累了？”
因此霍司珩到现在为止脸都是黑的。
看着霍司珩神色不对劲，程毅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里祈祷着霍司珩可千万别问关于舒瑶的事。
可是刚上电梯，霍司珩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女人怎么样了？”
程毅猛然收紧了手，紧紧握住了手机。
“舒小姐那边一切如常，咱们的人跟过去看了，二人只是谈了一些项目上的事，没有说别的。”
程毅小小的撒了个谎，可抬头就看见霍司珩的脸色更加阴沉，额头青筋暴起。
“呵。”霍司珩冷笑一声。
“她到底还是去见了。”
程毅犹豫了一会儿，谨慎的开口。
“其实总裁，我觉得顾总和少夫人之间应该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那种关系的。”
霍司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程毅却猛的打了一个冷战，不敢抬头看的。
没有那种关系？
那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二人为何又如此亲密？
亏的霍司珩以为曾经舒瑶送的那些花是出于她对自己的爱，谁知道是不是给情郎捧场，暗戳戳的搞情趣？
“他们曾经怎么样我不管。”霍司珩说道，缓缓转头看向程毅。
“但是从今往后，你把那个女人给我看紧了。如果发生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我唯你是问。”
程毅点头如捣蒜，“好的总裁。”
——
霍奶奶喜静，所以她和舒瑶住着的房子是一个门禁很严的封闭高档小区。
从前舒瑶住着只觉得很舒服，但是今天晚上和小顾见了面，提到当年的事，心里就乱的很。
连这寂静的夜晚也无法抚平舒瑶心中的烦躁。
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了厨房，难得的打开了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巨大的落地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江景，夜已深，但江边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多是一些年轻人。
舒瑶才想起今天是周末，大学校园里的小情侣们总会晚上来这边约会，在热烈的人群中拥吻。
舒瑶摇晃着红酒杯，远远眺望着，记忆被拉回五年前。
第一次见到霍司珩时，舒瑶才刚上大学。
加入学生会不久，第一次聚会。
大一级的学长们围在舒瑶的身边，和她攀谈着，贪婪的视线时不时的扫过舒瑶的身体，起哄和舒瑶喝酒。
拒绝不了，没多久舒瑶就喝醉了。
摇摇晃晃的起身，想逃离这些猥琐学长的视线。
却脚下一个趔趄，被身边一个盯了她很久的学长趁机扶住，拉进怀里。
“你好漂亮。”人高马大的学长摸着舒瑶的腰，上下揩油。
其他人纷纷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学长给他们使眼色，让他们一个一个来。
“瑶瑶，我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舒瑶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面兽心的学长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用力的甩开男人就想走。
男人却一把拉住她。
“装什么呀？舒瑶，我们愿意和你说话，是看得上你。听说你家里条件不好啊，考进咱们科技大，光靠着助学金恐怕是不够吧。要不这样？你跟了哥哥们，往后少不了你的。”
男人们猥琐的笑着，纷纷贴过来，趁着舒瑶酒醉体力不支，对她上下其手。
舒瑶挣脱不得，被那些男人牢牢按住。
周边尽是围观的人，其中还有不少舒瑶平时自认为相处的很好的女性同学，可是没有一人出手帮忙。
从那时起，舒瑶才知道，金钱和权利本就能压人一头。
有些东西不是她一个普通人通过努力，爬上更高的阶层，就能够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