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潜伏了多年,他终于找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以此证据威胁了亲生父亲,逼迫他交出全部大权。
然后自己顺利上位,外祖父一家终于得以解放。
可是无论如何,母亲都回不来。
而那个时候他的相亲对象因为父亲病重,家中企业也发展的一日不如一日。
因此岳父才临终托孤,让陆谨言娶了女儿,照顾她一生一世,同时保住她家的公司。
陆谨言当时完全可以不答应的,可是看到姑娘那脆弱又故作坚强的模样,他就彻彻底底的心动了。
他们二人迅速完婚,又将岳父的公司收入麾下,一路保驾护航。
将一个濒死的中型企业,一路拉扯成了陆氏集团的子公司。
岳父在看到这一切之后,也终于安然过世。
陆谨言对自己的妻子一直十分宠爱,事事以她为先。
他原以为,自己这么做,就是在保护妻子,就是在拯救曾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母亲。
但是他算错了一件事,他的妻子并不爱他。
而且在连遭变故之后,她整个人郁郁寡欢,根本就没有心思和陆谨言谈情说爱。
陆谨言从妻子身上得不到回应,就如同舒瑶说的那般,由爱生恨。
我分明是来救你,可你为什么不领情呢?
在耐心全部耗尽了之后,陆谨言囚禁了妻子。
将她关在了家中,不允许她接触外界的任何一个人,不允许她触碰任何通讯设备。
时间一长,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的那段日子,整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对待,陆谨言也越发的冷淡。
陆谨言没有想到,或许他给妻子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他们两个总能走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是他等不及的。
就连他妻子最后病的最严重的时候,他也是对妻子恶语相向。
每天反复的质问她爱不爱自己?是不是外边有了其他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
再得不到妻子的回应之后,陆谨言一气之下把妻子关在了卧室里,不让她出门。
整整两天两夜,等佣人终于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陆夫人已经躺在床上静悄悄的去了。
医院诊断的结果,是突发心脏病而死。
而她这心脏病,就是活活被陆谨言折磨出来。
如今旧事重提,越来越多的过往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陆谨言快要疯了。
他忽然冲上来,一脚踢翻了舒瑶坐着的椅子。
舒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要碎了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可她强忍着,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恼羞成怒?是因为我说对了吗?”
“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
陆谨言狠狠一脚踩在了舒瑶的胸口上,舒瑶一阵剧痛,险些吐出血来。
她嘴巴艰难的张张合合,“陆总息怒,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她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勉强抬起头,直视着陆谨言的眸子。
“我听说,陆总想要进攻江城市场了?陆总这个决定做的还真是突然,是为了什么人吗?但是陆总向来争强好胜,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江城资源有限,想要发展,就必须得去抢别人的。所以说香山项目基地出现的那些事故,都是陆总做的吧?我想不明白了,陆总明明在京都发展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来江城呢,难道有些人不相信陆总您的实力吗?”
舒瑶讥讽的笑了两声。
“明明已经够好,可心里却是如此贫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真是可笑。”
陆谨言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舒瑶的头上。
这一次舒瑶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一直在紧急搜寻的霍司珩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消息。
舒瑶应该是在巷子里被绑架的,那个地方正好是监控死角,所以并没有拍到是什么人把舒瑶带走的。
但是距离舒瑶家不远的另外一个路口,出现了一辆京牌的车,而且这辆车停留的时间正好是舒瑶失踪的那个时间段。
派人去查了那个车牌号之后,竟发现这是京都陆家的车。
虽然说这两件事看似没有什么关联性,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熟知内情的霍司珩却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陆谨言来京,苏太太的那个外甥女顾婉清也在苏家,正巧也就是这几天,苏清颜那边传来了相亲的消息。
那么有没有可能,和苏清颜相亲的人就是陆谨言呢?
苏清颜一直想置舒瑶于死地,但是以她自己的力量想要达成这件事难上加难,可并不妨碍她借助他人的手来陷害舒瑶。
从顾楠音发现舒瑶失踪的那一刻起,他就让人把守在了初入江城的所有公路,确定舒瑶现在根本就没有离开江城。
那么想找到舒瑶在哪里,恐怕就要找一找陆谨言会去哪里了。
陆谨言这个人行踪一向神秘,想要调查他的具体路径很难。
但这个时候,顾楠音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赵宇杰。
他把赵宇杰的联系方式给到了霍司珩,“这个人原本是在调查瑶瑶身世的时候联系到的,他常去的那家港月夜店老板娘刘姐曾经是个在社会上混的。人脉颇广,很多大老板都认识她,你联系一下赵宇杰,说不定能通过刘姐查到些许门路。”
霍司珩连忙打通了赵宇杰的电话,听说是舒瑶的事,赵宇杰连忙重视了起来。
恰好他受了顾楠音的嘱托,最近这些日子经常去港月消费,刘姐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想要跟他搭上话可比之前容易多了。
二话不说,赵宇杰当即便出发。
深夜的港月灯红酒绿,烟雾缭绕。
舞池中央有两个穿着性感的女郎在大跳热舞,人群拥挤,赵宇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在一桌贵宾席边找到了刘姐。
“刘姐刘姐,我有事问你!”赵宇杰激动的拉住了刘姐。
刘姐转过头,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扯开嗓子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