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莫名的，你有那么一丝的失望。
不过舒瑶很快就调整好了。
这样的一个结局，虽然算不上好，但至少不会。
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对自己不能肖想的东西抱有期望，比如从小就得不到的父爱母爱，比如和自己本就高攀不了的人产生爱情，抑或是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金钱。
这些事舒瑶早就已经想通了。
“苏小姐是不会放过我的。”舒瑶摇了摇头。
“哪怕没有家中的逼迫，她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抬头看向霍司珩，淡漠疏离的说道。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
言下之意，如果霍司珩要强行把自己留在身边的话，其实和害她没有区别。
“可是奶奶很喜欢你。”霍司珩还是不肯同意。
“从前我还在国外的时候，奶奶就经常打电话在我面前表扬你。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奶奶会受不了的。”
霍司珩顿了顿，很是违心的说了一句。
“我想你也不希望奶奶为你伤心吧。”
舒瑶沉默了。
霍奶奶帮了自己很多，数次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是霍奶奶出手相救。
如果没有霍奶奶的话，舒瑶怕是根本就撑不过这难熬的日日夜夜。
思索了良久，舒瑶终于松口了。
“如果是照顾奶奶的话，可以。不过我不希望时间持续太久，还有苏小姐那边，我不愿意再受到她的影响。我可以暂时不离婚，但是其他的事，还得麻烦你解释清楚。”
霍司珩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微微松懈了一些。
“好。”
他掏出了一张黑卡递给舒瑶，“这张卡你可以随便用，就当是照顾奶奶的报酬。”
“不用的。”舒瑶拒绝了。
“我愿意照顾奶奶，是因为曾经奶奶也同样对我好过，不是因为钱，而且现在我在霍氏集团的工资也够我日常开销了。”
霍司珩有些头疼了。
从大学时期谈恋爱的时候，霍司珩就知道舒瑶这个人其实从来都不在乎金钱。
如果舒瑶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其实当年在校园里有比自己更好的选择。
曾经他很欣赏舒瑶的这一点，如今却觉得麻烦。
甚至在想，如果金钱能够解决一切就好了。
霍司珩揉了揉眉，坚持道。
“就当是给奶奶的日常开销，奶奶年纪大了，总是管不好账，我担心家里的佣人会趁机以次充好。我也没有时间管家里的事，就当帮我。”
舒瑶怎么听不出来霍司珩这是在找理由，但话已经说到这了，没有办法再拒绝，只好点头同意。
“我知道了，卡我收下，但是这里面的钱我不会用在自己身上的。”
“嗯。”霍司珩应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人相顾无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直到舒瑶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霍司珩，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舒瑶挂断了电话，走回客厅。
“我并不是舒家的亲生女儿，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舒瑶直白的问道。
霍司珩没有否认，“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舒瑶摇头，“警察那边打来电话，说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让我过去一趟。晚一点我会回来，奶奶那边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给我发消息就好。对了，霍总。”
舒瑶这客气的称呼，让霍司珩很是不适应，有些勉强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
“香山的项目还有一些施工合同需要你来签字，我已经把合同送到陈秘书那边了，之后我可能要经常在现场，不怎么回公司，您别忘了。”
说到香山的项目，霍司珩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和顾总……”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霍司珩烦躁的摇了摇头，“你去吧。”
舒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霍司珩才郁闷的长叹了一口气。
拨弄了一下手机，给程毅打去了电话。
“关于少夫人亲生父母的事，你想办法去调查一下。还有……”
霍司珩的眸色在不经意间暗了下来，“她上大学时的案子，也要重新查一遍，尤其是那个司机。”
——
警局里，接待舒瑶的小警察面色有些复杂。
“这段日子我们调查了所有关于当初那家医院买卖儿童的案子，由于当时监控网络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所以很多产妇都是在生下孩子之后被告知孩子夭折。而这些孩子都被转手卖出去，经过我们这些日子的追查，在西北山区找到了好几个当初被拐卖的孩子，剩下的也都在江城附近被找到。”
说到这里，小警察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但是你的养母忽然改口，说你不是被偷换的，而是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的，目的是为了给你的哥哥当童养媳。”
“简直一派胡言。”舒瑶冷笑。
“我的养父临终之前明明亲口承认我是从别人家换来的，而且养母在最开始被捕时也确实坦白，她自己当年生过一个女儿。”
小警察理解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也并没有相信万雪的话。但问题是，我们几乎调查了当年江城医院所有孕妇的档案，但并没有找到和你亲生母亲吻合的人。”
意思就是，在追查舒瑶生父生母的事上，线索已经完全断了，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往下查。
舒瑶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根本不相信万雪说的话！就算我当年不是在江城医院出生的，也一定是他们通过别的手段将我抱来的。”
“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想过。”
警察解释道。
“但问题是，当年你的养父母来到江城打工的时候只带了他们的儿子，在江城并没有亲戚朋友。来到江城一个月之后，你的养母就办理了住院手续生产，你的养父也是在工厂上班的途中，接到了电话，只在医院陪护了一夜，就又回去上班了。根据当年的目击证人证明，他们的确是没有时间去外地偷换别人的孩子。”
舒瑶扶着额头，情绪有些崩溃，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警察担忧的看着舒瑶，“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