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摇摇头，目光澄澈，也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和他有什么牵扯。
见她这样，霍司珩一大早好心情散了个干净。
他看都不看舒瑶，抬脚下楼。
舒瑶松开捏着的衣角，也跟着下了楼。
“昨天的事情谢谢霍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对霍司珩说。
“不着急，把早饭吃了再走。”霍司珩声音冷淡，示意她坐下。
见舒瑶没动，霍司珩又道：“你好歹还是我公司员工，万一再去工作的路上饿晕，传出去还以为我公司苛待员工。”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旁边的陈南是真觉得很牵强。
“舒小姐，坐吧。”陈南拉开椅子。
见此，舒瑶要是再拒绝就显得不礼貌。
和霍司珩坐在一起吃饭，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她都快记不清。
时光如梭，物是人非，再想过去已经毫无意义。
她用了早餐，再次对霍司珩表达感谢。
这一次她再离开没有受到阻拦。
霍司珩上楼换了衣服，再下来的时候问：“联系那个女人了吗？”
“联系好了。”陈南接到程毅消息对霍司珩说。
——
双方不约而同赶往民政局，一路上舒瑶裹紧衣服，有点冷。
今天似乎又降温了。
她打车到目的地，之后就一直在原地等着，工作人员见她有些冷还给她递了一杯开水。
过了越半个小时，她终于看到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出现，就停在民政局前。
她想这应该就是霍宴霍先生。
他那样的家庭买个这种豪车并不令人意外。
但又不确定，所以舒瑶并没有上前。
那辆车里的主人的确是霍司珩，也就是说霍宴本人。
之前领结婚证已经走了非正规流程，他不愿意继续打破常规，所以打算亲自来离婚，同时向对方表达谢意。
这些年的确是对方照顾了奶奶。
只是他还未下车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穿的是他准备的米色毛衣长裤，还是他挑选的，他认得出来。
“去问问她怎么在这里。”霍司珩对司机陈南说。
陈南点点头，他把车停好，然后下车去找舒瑶。
说实话他在见到舒瑶的时候也非常意外。
这话一大早来民政局除了结婚就是迫不及待离婚的，那么这位舒小姐属于哪一类？
他好奇啊。
主要是老板对她的态度令人深思。
“舒小姐。”陈南走过去喊道。
“陈秘书？”听到熟悉的声音，舒瑶仰头看去。
还真是陈南，他来这里做什么？
她又看看周围，陈南身后没跟着女人，这是来离婚的？
也没听说陈南结婚了啊。
“舒小姐这么早来民政局做什么？”他微笑着套近乎，“我听说舒小姐已婚，现在是……”
舒瑶觉得身体暖和了些，她起身和陈南对视，温和的说：“无非是觉得和对方性格不合，打算离婚好聚好散。”
陈南点点头，心下有些高兴，还未等他再说话手机就响了。
“失礼，我接个电话。”他转身避开舒瑶去旁边接电话。
舒瑶也不介意，她继续等着，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看向那辆加长林肯。
刚刚陈南从车上下来，也就是说那辆车不是霍宴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坐顺风车？
陈南再回来和舒瑶告别就又回到车上，再看自家老板，那表情怎么说？他说不上来。
好像有点高兴，又有点生气，还有点难以捉摸。
他眼睛几乎成扇形图。
霍司珩捏紧手机，刚刚程毅打来电话，他才得知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他那个从未见过面，且他想马不停蹄离婚的妻子，居然是……舒瑶？
他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甚至没能第一时间给程毅下达命令。
“之前让你调查的消息你到现在都没给出结果。”霍司珩捏捏眉心，冷沉沉对陈南说。
陈南知道霍司珩说的是关于舒瑶的事情，他也不想啊。
“舒小姐的信息被人加密，调查不出来。而且舒小姐老公似乎并未出现过。”陈南解释。
他低头，又说：“属下知错。”
他这张嘴，控制不住想解释。
霍司珩心中憋着一股气，他给程毅拨打过去电话，命令道：“让她回去，再拟定一份婚内协议。”
陈南：这婚不离了？
怎么突然不离了？那舒小姐咋办？
老板的世界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
挂断电话后，霍司珩又看了一眼坐着的舒瑶，他眉宇舒展，蓦然，嘴角微微翘起。
兜兜转转，还是她。
“回公司。”
霍司珩走后舒瑶接到了程毅的电话，对方说霍宴今日行程临时有变，离婚一事暂时搁置，并且提出婚内协议。
对此舒瑶只是皱皱眉，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她觉得这桩婚姻没有继续下去必要。
转念一想，或许霍先生只是有其他事情耽搁？
这种概率更高。
“好。”她瓮声瓮气的说，紧接着又咳嗽几声。
“少夫人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联系我。”程毅对舒瑶关切的说。
听到对方的称呼，舒瑶说道：“程先生还是称呼我‘舒瑶’吧，这少夫人我担待不起。”
而且即便对方说有需要可以联系他，舒瑶也没这打算。
“您是老夫人认可的孙媳妇，当然值得一声少夫人。”程毅坚定的说。
要是今天这婚离了，他必定不会改口。
结果老板自从知道舒小姐就是少夫人之后，他直接打电话过来取消行程。
这说明什么？
说明老板对舒小姐的在乎程度已经达到结婚相守，至少在老板态度没改变之前，这声“少夫人”都该喊。
“至于协议，少夫人看看安排什么时间过来签一下？”程毅又问。
“周末吧。”她这会儿只想回去换一身衣服。
“您安排就好。”
舒瑶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觉得程毅对她恭敬不少。
难道是奶奶给他施压了？
罢了，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舒瑶回家换了身衣服，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去了公司。
她今天已经迟到，公司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
她努力不去想这些糟心事儿，今天是洽谈香山旅游项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