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边的人说,莫妮卡已经退出了那家机构,原因是因为她得罪了他们当地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莫妮卡曾就读于某个知名学院的金融系,也算是个高材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之后选择了去做代孕的行业,曾经一度因为她上学时候的履历被认定为基因优秀,而炙手可热。
在代孕了两对双胞胎之后,苏珊找上了莫妮卡,将她介绍给了霍司珩。
但是这件事最终告吹,莫妮卡就又重新回到机构,继续从事这一行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脑子突然抽风了一样,对主顾提出各种各样的无理要求,就如同霍司珩那时候一样。
所以自打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工作,但她仍旧死不悔改,直到她终于得罪了别人。
据说那个人家中有人在他们当地政府做高官,自身也是非常有权有势的。
莫妮卡在被拒绝了之后想要将其曝光,结果反被报复。
在那个连持枪都合法的国度,想要处理掉一个人,简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是对方似乎有什么恶趣味,他并没有直接杀了莫妮卡,而是将其绑架,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并且毁掉了她赖以生存“工具”。
之后又把莫妮卡送去了医院治疗,模拟考试人得到了有效的医治,但是还是变成了残疾人。
刚刚出院,她就被送到了一家地下赌场。
莫妮卡到了那里之后,主要工作就是清洁工以及成为赌客们的沙袋。
白天她负责打扫场子,夜里则会被关进一个屋子里,专门为一些在赌桌上被杀的节节败退赌客来提供泄愤服务。
她每天都要遭受殴打虐待,过着非人的生活。
他们找到莫妮卡的时候,她已经截肢了一条手臂,花了很大价钱才把她赎出来。
而在他们向莫妮卡询问苏珊的事时,她的情绪很激动,直言自己是被苏珊给骗了。
原来从霍司珩那个时候,莫妮卡的所有客户就都是苏珊帮忙介绍的。
在去面见客户之前,苏珊就会给莫妮卡一笔钱,说这都是客户交付的定金,然后告诉她具体的条件可以见面再谈,哪怕谈不拢,这些定金也只作为封口费,绝对不会收。
莫妮卡原本看着那么多的钱,心中也有些疑惑。
但是苏珊告诉她,自己帮忙联系到的客户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不愿意让外界知道和莫妮卡之间的交易,所以才会先给付定金。
之后苏珊又故意诱导莫妮卡,说她很可怜。
作为生身母亲,却无法和自己怀胎十月等孩子生活在一起,哪怕一天,并且在她怀孕期间也得不到很好的照顾,只能待在机构那逼仄的房间里。
或许她可以和客户谈谈条件,允许她在客户的家中休养,甚至可以亲自照顾孩子。
莫妮卡觉得这样十分不妥,毕竟她自己就是做这个行当的,其中的事情她还是了解一些。
但是苏珊说了,哪怕是从事特殊行业,也要为自己争取权益,况且即便是谈不拢,那些定金也是绝对不会收回的,让她大胆一些。
于是莫妮卡尝试了一下,和霍司珩谈条件。
结果自然不尽如人意,但是果真如同苏珊说的那样,霍司珩并没有收回定金。
像霍司珩这样的主顾,给的定金远比从前莫妮卡干一个客户的活要多上许多。
莫妮卡难免动了心,这个生财之路简直可遇而不可求,于是央求苏珊能不能再帮她找一些类似于霍司珩这样的主顾。
听他说到这儿的时候,程毅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们从来没有给过莫妮卡任何钱,这定金是从哪儿来的?”
“这就是我下面有说的事了。”对面的人回答道。
苏珊后来果真给莫妮卡介绍了很多客户,每次都是先给定金,莫妮卡一次次的尝试发现这些客户果真人傻钱多,渐渐的就也放肆了起来。
直到她有一天,得罪了那个地头蛇。
对方不仅没有答应莫妮卡的要求,还说要将她在行业内封杀。
莫妮卡惊慌失措,情急之下告诉对方,自己不仅不会归还定金,如果他们要封杀自己,自己还要举报他们。
就这么一句话,算是把那个人得罪了个彻头彻尾。
他告诉莫妮卡自己从来没有给过任何定金,然后就让人把莫妮卡带走了,后面的事程毅也就都知道了。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定金其实都是苏珊给的?”程毅问道。
“是,她刚刚见到我们的时候,情绪很激动,以为大家都是苏珊那边的人,直言被我们给害苦了,这些话都是莫妮卡的情绪激动之下说出来的,想来不会有假。”
“明白了。”程毅点了点头。
“但是这个证据最多是能举报苏珊背地里做了这些勾当,并不能逼她承认到底是谁指使了她。”
“程助理放心,莫妮卡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
莫妮卡被卖到地下赌场的那几年,一直过得非人的生活。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去报复苏珊。
出入这家赌场的人多半都是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在法律边缘游走的。
莫妮卡跟他们混迹在一起,假意讨好,时间长了,也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恰好有人多多少少了解苏珊的事,得知莫妮卡跟她有深仇大恨之后,还向她承诺过,只要她能好好服务自己,就一定会想办法把莫妮卡弄出去。
之后莫妮卡断断续续的从那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效的信息。
苏珊来源于另外一个州,据说她有个赌鬼父亲,和瘾君子母亲。
读高中的时候原本就准备退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递交了退学申请,离开了学校的苏珊,在大约一个月之后又回到了学校。
而且据说回去的时候穿着光鲜亮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有人看见,有一个华裔男子经常来接她,二人之间似乎有着不正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