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该怎么办?”“倒时城破了,只能随敌军发落了,运气好可能被带回去做奴隶,运气不好可能就当场被杀了,妇人可能就会更加吃亏了。”
她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人的下场,她沉默了。
“只有制止战争,才能制止屠杀。”
段谋一字一句,敲击在她的心上。
天边又红了。
那晚虞漫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她都在思考,她的眼界还是太狭窄,天下之大,又怎会是她靠救济能够解决的。
一到家,她便去了祠堂,其晟、其昱、小时都觉得奇怪,他们家小姐从未如此过,哪怕是面对多年未解的灭门之案,大概只有方婆婆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祠堂里,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映在虞漫的眼中,她看着各个虞家先祖的牌位,她的祖父,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两个空白的牌位,那是为她和她那个不知生死的姑姑准备的。
看来虞氏是真要断子绝孙了。
方婆婆不放心,终究还是来了祠堂,“小姐。”
“方婆婆,你说姑姑她可曾有悔?”她的姑母虞落商为了整个南凉,为了百姓倾其所有,最终却落得一个背信弃义的下场。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是商小姐的选择,开头总归是好的,结局可能就没那么重要了。”
虞漫知道自己在犹豫时,心中早有了决定。
……翌日,如前一天一样,段谋还是在门口等着,虞漫比往日出门迟,不过也是片刻,她便推门而出。
“虞小姐,去哪,我载你一程。”
“好的,那就有劳您了。”
说罢,她眉梢微微扬起,拱手作揖。
洛京离西京并不算远,走官道,赶上一天的行程也就能到了。
不过这马车颠的她确实不太舒服,她常常把脑袋伸在窗外。
注意到她的异常,段谋轻声询问:“是身体不适吗?”虞漫回头看了看段谋,从早晨到现在,也行了约莫两三个时辰,他依旧正坐着,好似不会累。
一恍神,她对上了段谋的眼睛,便立即摇头。
“到了京城,比不得你在虞家,闲散自得,为人行事都需要三思后行。”
段谋语重心长,像是一位长者,对她诉说着三语箴言。
虞漫趴在窗边,吹着徐徐微风,目之所及,远山蜿蜒,如画中之景。
“您和我姑母曾经认识吗?”她终于想起段谋这个名字在哪看到过,是在姑姑的信中,有些疑惑一首困惑着她。
虞漫猜想过两人的关系,也曾听过些山民们的闲言碎语,此时不过也是在等一个当事人的证实。
“我与你姑姑,”他握着琉璃杯的手紧了紧,关节处有些许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