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洪牛在内心默默给皇帝陛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您啊,演的真像,那他自己也不能拉了,于是声情并茂的摇摇头:
“微臣尽力。”
最后还叹一口气。
这让宇文渊的悔恨愤怒在一瞬间达到了巅峰。
荣贵妃气的发抖,贱人这个贱人,这么说,不就是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永福身上?
永福公主大喜:“父皇,您都听到了,叶昭仪自己都说了,不怪孩儿的,是她自己身体差……”
“啪”的一声,宇文渊将永福公主打倒在地。
“来人,将永福公主关进永宁宫,无召不得离开!”
一向备受宠爱的永福公主,竟然被陛下打了!可想而知,这一次宇文渊究竟生了多大的气!
荣贵妃跪在了宇文渊的脚下:“陛下,求您收回成命吧,永福可是您最喜欢的孩子,您这样关她禁闭,让整个后宫的人如何看她?如果她舅舅想永福了,万一见不到她,又该多伤心?”
宇文渊站起了身,之前的温和润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冰的冷峻:
“永福公主故意残害叶昭仪肚子的龙子,不配再为公主,从今天起,剥夺永福公主封号,降为县主。贵妃如果有意见,那便叫荣将军来找朕吧!”
永福县主被拖了下去,哭喊也没有用,荣贵妃跌坐在了地上,她当然知道她不占理,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她洗脱不掉。
哥哥更是没有理由来求情,除非用军权换。
这场热闹最终是散了。
荣贵妃也没想到,不过是想为难一下怀孕的叶昭仪,但怎么就发展成她的女儿把叶昭仪打飞吐血了?
当年德妃怀孕时,她还不是将德妃指使的团团转,怎么到了叶昭仪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嫔妃们虽然站了一上午,累得腰酸背痛,但是心里却十分窃喜甚至是幸灾乐祸。
没想到一上午的时间,叶昭仪肚子的孩子没了,最受宠的永福公主也被降为县主了,实在是爽啊爽啊。
不过下午的时候,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叶昭仪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保住了!
“都吐了那么多血,孩子竟然没掉,真是命大!”
“可恶,便宜那个小贱人了!”
今天,又有不知多少的瓷器摔坏在了各个宫里。
……
长春宫西侧宫,叶婉欣的住处。
“所以,叶昭仪是装的??”宇文渊冷着脸问。
气氛在一瞬间有一点僵硬,温度都冷了下来。
叶婉欣刚刚和太医洪牛讨论病例太激动了,一时忘记宇文渊正在旁边暗自伤心。
洪牛这时激动的说:“是呀,陛下,小阁下这血药粉的效果真是绝了啊。不过您的演技可真好,刚刚演的可真像啊!微臣差点都以为是真的了。”
那模样活脱脱一副:不会吧不会吧,我们都在演戏,就你一个人认真了?
宇文渊感觉脸热的发烫,但幸好他日常带着面罩,看不太出来,此时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
“嗯,演的不错。”他都当真了!还付出了真感情!
抛去叶婉欣受重伤这件事,宇文渊此时再认真打量起叶婉欣来,心竟然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这是一张完全长在他审美上的绝美脸颊,与宫里那些端庄模子刻出来的刻板礼仪不同,眼前的人既娇柔但又不被规则束缚,充满了张扬自由的美丽。
似乎纯真但眼底全是狡黠,谈起医术来又眉飞色舞,说起这种下作的手段却又光明正大。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宇文渊从她身上看到了不被束缚的自我。
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在深宫拘束,或许等结束了这些事情以后,应该放她出去。
至于隐卫查出的消息,她有可能是叶家的死士——宇文渊眼神闪烁不明。
“陛下,既然演的不错,是否有嘉奖?”叶婉欣趁机问道。
给谁打工都是打,没道理给皇帝打工不多要点福利的,打工人不为钱,难道是为了老板画的大饼?
宇文渊看着又活蹦乱跳的叶婉欣问:“你想要什么?”
叶婉欣赶紧委屈巴巴的说:
“陛下,听闻嫔妃们册封后,都会奖赏的,今日我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但她们都笑话我。
说陛下没有赏赐,娘娘们也不能逾越规矩给我见面礼。既然我们都做戏了,那是不是得做全套?把赏赐也发一下?”
毕竟手里有钱好办事,叶婉欣虽然不需要打点,但是她需要购置一些东西的呀。
“你竟然在乎这些?”宇文渊挑眉,她到底是在乎赏赐的东西,还是在乎赏赐这件事?
“当然的,我也是要面子的呀。那陛下赏赐一大堆东西,和只赏赐几件东西,说出去都不一样的。”
宇文渊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把要赏赐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意外的他竟然也不觉得反感,于是他问:
“那你想要什么?”
【宿主,看来狗皇帝对你有一点好感了,谦虚一点啊,快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皇帝陛下赠送的都喜欢之类的话,男人都喜欢这一套,千别狮子大开口啊喂!】
换做一般人可能就娇滴滴的这么说了。
但叶婉欣明显不是。
“当然是银子多一点,再来点首饰什么的,那种装饰的屏风啊,画啊这种华而不实的就算了。”
如果叶婉欣没记错的话,皇帝赏赐的东西不能拿出去变卖,所以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也只能当做摆设。
如果是大盛朝国就算了,现在这个副本可是天灾副本啊,叶婉欣觉得是时候得准备一手了。
“来人,拟旨!”宇文渊道。
宇文渊最终还是没有如叶婉欣的愿,虽然赏赐了叶婉欣不少首饰,但是银子么只有三千两。
原因是宇文渊自己都很穷。
不过就这些赏赐,也确实逾越规矩了,不知又得让多少宫嫔眼红。
叶婉欣把玩着珊瑚玛瑙镯,宇文渊突然出声:“朕怀疑,淑妃肚子的孩子,也不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