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位于京郊,本就十分安静。
尤其是夜幕低垂星月隐蔽之时,遥遥传来鸟儿的低鸣,显得越发空寂了。
沈琼芝这两天吃下去的东西比以前多,肚子里有了食,白天舒服了许多,夜里睡得也踏实了。
香炉逸散出芬芳幽香,带着某种安抚劝慰,让她原本蜷着的身子渐渐放松伸展开来。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轻飘飘来到一座陌生宫殿,里面很大,却不见人影。
走了不知多久,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男人。
虽朦朦胧胧看不清脸,那衣袍却像是......裴玉朝。
本就思念夫君至极的她欢喜无比,冲过去一把扑到那人怀中,紧紧搂住他。
那人也搂住她,低头吻了下来。
二人不知怎么的就滚做了一团。
身上的男人吻遍她的身子,弄得她泪流不止,呼吸起来只觉空气稀薄。
他的手段实在高超厉害,轻描淡写便令她神智尽失,彻底堕入欲海......
次日醒来后,沈琼芝好半天才从昨夜的梦境中回过神。
她想到一件事,慌忙解开衣裳检查。
好在小衣和身上都是干爽的,并没有不妙的迹象。
若是因梦动了胎气流出些什么,那就遭了。
沈琼芝怀着羞惭正想要系好衣带,忽然整个人骤然僵硬。
心口处,有一个类似吻痕的东西。
她发了许久的呆,把琥珀和玛瑙叫进来,劈头盖脸问她们昨夜是否有人进她房内。
俩人都傻了。
“怎么会呢夫人,我们俩一直在外间守夜,绝对不会放外人进来。”
“这院子十二个时辰都不断人巡逻,而且源少爷就在对过房里,有什么动静不可能瞒过他的。”
听到这话,沈琼芝冷静了一些。
她也知道孙源把这里看守得有多死,连墨玉进来都难,何况一个大活人?
更别提还要和她做那样动静极大的事,怎么可能完全不惊动这些人。
可这个痕迹该怎么解释?
晚些安婆过来诊脉的时候,沈琼芝屏退其他人,给她看心口那个痕迹,问这是怎么回事。
安婆仔细看了一会儿,半晌才道:“夫人可是昨夜做梦了?”
沈琼芝略微尴尬点头。
安婆笑:“这个不像是受伤,更像是睡着了无意间自己弄出来的。夫人肌肤细腻,吃不得重,只揿一揿便会这般。”
沈琼芝红了脸,不敢再问了。
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的确很有可能,那个时候梦得迷了就碰了自己,留下这个痕迹。
想想也是,若真有人像梦里那么弄她,怎么可能孩子还稳稳的没有任何异常,只怕早就见红了。
本以为不过是个荒唐的梦,笑笑就过去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沈琼芝每夜都会重复类似的梦。
梦境的内容也越来越激烈,醒来时腰和小腹深处都是隐隐作痛的,身上不自觉留下的痕迹也变多了些。
沈琼芝十分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只得忍着羞耻向安婆坦诚了此事,问她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