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去，便猝不及防看到了这样一幕——
床上那雪白娇弱的女子满面泪痕目光涣散，浑身斑驳，眼见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而孙源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把她如猫儿似的禁锢在怀中，索取的力度近乎凌虐。
沈秋兰推门那一瞬孙源也察觉到了，红着眼抬头。
见是她，他猛然一震，即刻把用被子把身下女子遮盖起来。
二人目光对视，房内如死一般寂静。
沈秋兰没说什么，转头就往外走。
孙源退身出来，胡乱披上衣服追上去。
“兰儿，你不要走。”孙源尽可能压抑着身体尚未完全消退的狂乱，喘着气道。
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沈秋兰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什么。
沈秋兰道：“我不走，咱们好好聊聊。”
见她语气还算正常，孙源心中稍稍定了些：“好。”
两人在外间的茶桌两旁坐了下来。
沈秋兰问：“这女人是谁？你为什么把她藏在这里不让人知道？”
孙源道：“她是辽人，我和她两情相悦，只可惜她身份不便，所以才暂时藏在这里。”
沈秋兰道：“如今辽国只剩那么一点地方，军队也近乎覆灭，哪怕你把他们的太后掳回来了也不敢放个屁。她什么身份，能比太后还不便？”
孙源一时回答不上。
沈秋兰道：“九姑和姑父不是那迂腐之人，就算身份再怎么不便，只要你喜欢，他们不会介意你娶她的。”
孙源手微微一紧：“我不能娶她。”
沈秋兰问为什么。
孙源正沉吟着，沈秋兰又道：“算了，既然你不想娶自然有你的理由。那你到底是什么打算，一直让她做外室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找到这里来，你以为其他人不能？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
孙源垂眸：“看情况吧，实在不行我就带她去北边，以后再也不回京了。”
沈秋兰笑：“你舍得离开京城吗？这里可是有你的母亲和其他亲友，又这等繁华。”
孙源目光沉沉看着沈秋兰，神情不定。
沈秋兰拿起茶喝了一口。
孙源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手是微微颤抖的。
沈秋兰放下茶杯，平静道：“这样吧，你把这个女人打发走，以后再不相见，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孙源的声音有些嘶哑：“若我不想打发她走呢？”
沈秋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来走到孙源跟前，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孙源被打得半边脸微微发红，可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看着她。
“畜生。”沈秋兰一字一句，吐词清晰。
孙源摸了摸脸，笑着问：“你是在骂谁？”
沈秋兰也笑：“没骂你呢，你不如畜生。”
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