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笑:“二姐肯来是好事,怎么叫打扰呢?下次早些过来,咱们一块儿吃饭。”
二姨太太答应着离开。
裴玉朝进房后,看到了桌上的茶盏,问:“有客来了?”
沈琼芝道:“二姐来看我了,咱俩聊了好久。”
她说起了二姨太太不肯再找人的事,叹息一声:“看来上次的事是真的把她伤到了,原本那么离不得丈夫的一个人,如今竟打定主意要守寡。”
裴玉朝思索片刻,道:“我这边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与你二姐年貌相当,前年丧了妻,为人可靠。”
沈琼芝有些犹豫:“听着倒是不错,不过也得她有这个意思才是,不然也不好叫她贸然去相看男人,二姐本来就性子有些古板。”
裴玉朝笑:“那就不对她说,找个机会让二人无伤大雅见一见。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二姨太太往后是要常往这边来的,安排上自己的人比较妥当。不然又要被那齐王钻了空子,扯不尽的裙带关系。
沈琼芝点头:“好,你做事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玉朝换过家常衣裳,给沈琼芝按摩腿脚。
“怎么看着像是又肿了些?”他问。
沈琼芝道:“月份大了是这样。我听安婆说这还算好的,有些肿的鞋袜都穿不上。”
裴玉朝道:“让你受苦了,等这个出来,我们歇两三年。”
沈琼芝有些不好意思:“只怕是不止两三年,你看我大哥和二哥,二哥和我差了多少岁就知道了,听说我外婆也是这样,再往上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
裴玉朝笑:“到底是一脉血亲。”
按完后,裴玉朝抱着沈琼芝去了温玉池,二人一起清洗过,裹好袍子回了房。
春棠和夏莲已在榻桌上布好晚饭退下,裴玉朝面前的是酒,沈琼芝的则是甜甜热热的蛋奶羹。
沈琼芝笑:“今儿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裴玉朝道:“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就是忽然想喝,夫人不准的话我就不喝了。”
沈琼芝想了想:“你上次喝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的准了。”
裴玉朝笑:“多谢夫人。”
沈琼芝忽然道:“我想起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裴玉朝道:“当然。”
沈琼芝道:“从前有个人惧内,可他偏偏又好面子,对外只说家里大事他做主,老婆只做主小事。有一天外头的人送了个美人给他,把他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推辞,那人问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做主大事吗?他说话虽如此,可事情是大是小还是我老婆说了算的。”
一说完,沈琼芝就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