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有些不好意思,笑骂了萧霓月两句。
她实在是不觉得有什么要添的,被邓氏催得没办法,只好随口说了几样。
“上次去梅若寺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马车,先前老太爷给的那辆太奢华不好平时用,不如再给我做几辆不显眼又结实的。另外秦管事年纪大了,时常病,我不忍他再到处跑。替我再寻一些得力的管事家人,将来差使着做生意。”
提起这件事,沈琼芝心中就十分庆幸。还好那时为了低调用的是普通马车,要是父亲精心为她打造的车被人毁成那样,不知要心痛多久。
秦管事也到了该安心享福的时候了。即便不做事,也可以每月拿原先的工钱。
沈琼芝按照东家规矩,早就替他置办下了非常好的棺木寿衣,也买下了一块风水宝地给他。秦管事见过那里后,欢喜得不得了,感动得直流眼泪。沈琼芝还许诺,他家后人若是有能用的,一定会留意提拔。
邓氏一一记在心里,吃完饭后便急匆匆回去。
二嫂前脚一走,萧霓月后脚便翻了脸,笑容全无。
她大骂了沈琼芝一顿,沈琼芝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回嘴,老老实实受着。
见萧霓月好不容易歇口气,她小心捧上一杯茶:“可是渴了?润润嗓子,休息一会儿再接着骂,我给你揉揉肩。”
萧霓月斜睨着她,冷笑:“可不敢劳动贵人,咱们又不是那知心的朋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外人罢了,哪有这个福气受你伺候!”
沈琼芝诚恳道:“你也听我二嫂说了,他们至今不知道那人是谁,可见不是我故意单瞒着你。在我心里头,不说你和他们一样,也就只差一个影儿了,你比我家那些别的姐妹们还亲。”
萧霓月听了这话,心中怒气消散了大半,嘴上还是不饶人:“少拿孙大哥哄你那套来哄我!我虽也有瞒着你的时候,可总是自己憋不住,巴巴儿来告诉你。你倒好,表面上看着和我亲密无间,要紧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和我说。”
沈琼芝道:“我要是能说,岂有不说的道理?瞒着你和瞒着我家里人是同样的苦衷,总不能我和爹娘他们也是假亲吧。这样,等这事可以不瞒着了,我谁也不管,第一个跑来告诉你。倘若说假话,叫我出门就被雷劈了去。”
萧霓月这才满意,哼哼两声:“那你可得记牢了,老天爷有耳朵!”
沈琼芝做小伏低哄了半天,终于把人给哄好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后,萧霓月忽然有些发愁:“等我回去,可得和三哥说清楚,往后不能帮他朋友做媒了。”
沈琼芝问:“你能猜到那人是谁吗?”
萧霓月道:“看我三哥夸得那个天花乱坠,想必不是普通人,一圈对下来,也就只有九皇子能对的上了。”
沈琼芝唔了一声:“九皇子?”
萧霓月点头:“是啊,其他条件相符的人要么年纪太大或太小,要么已经成婚,也就他最接近。”
沈琼芝顿了顿,笑:“或许你哥觉得我不配当人家的正妻,做个妾也算是抬举。”
萧霓月道:“他要是敢这么想,我第一个骂他!谁家这样大费周章牵红线是给人去做妾的,这不是恶心人吗?有这等心思情意,连个正妻的位置都舍不得给,羞辱的不是你,是那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