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渐安慰他:“这谣言涉及东宫和齐王府,非同小可。待我弄清楚其中症结,一定会处理好此事,老太爷不要忧心。”
沈老太爷再三感谢孙鸿渐,孙源却不太信任自己这个父亲,目光有些怀疑。
他看不透父亲对母亲的感情。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爱母亲到骨子里,不仅总往沈府跑,还找了个身影相似的姐儿做替代。
可父亲的行动和态度,有着微妙的分离。
和离后,父亲嘴上对母亲念念不忘,实际上的应酬交际一如既往,别人做媒说亲也都坦然接见,并没有半分悲哀消极,该怎样还是怎样,甚至还有心思去喝花酒。
尤其是老太太三叔他们从老家回来后,孙府渐渐变得繁华气派,父亲举止投足间比起曾经的闲适从容,更多几分春风得意。
他对母亲很好,几乎挑不出错。
可在母亲受到这样的侮辱时,他的反应却是过于寻常淡定了,一点怒气不平都没有,根本不像是心爱之人受辱该有的反应,倒像是不相干的外人。
这样的父亲,真的会为母亲处理此事吗?
可即便不信任,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和可以指望的人。
谁叫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所谓少爷?
孙源狠狠握紧了拳。
离开沈府后,孙鸿渐并没有回孙府,而是来到了他在外购置的新宅子里。
随着下人的通报,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开心地迎了出来。
“老爷,您回来了。”
她叫紫竹,原本是花楼里的丫鬟,莫名走了大运被孙鸿渐看中赎身,做了他的外室。
虽没有正经名分不得登堂入室,可比起原先的境地已经是好太多。
无需辛苦做事,不会挨骂挨打,舒舒服服有人伺候讨好,俨然半个主子。
最重要的是老爷对她很好,平时相处也温柔体贴。
以她的容貌出身,能遇上这样才貌双全的年轻老爷,幸福如做梦。
要是再能有一两个孩子,这辈子就算是圆满无缺了。
孙鸿渐笑:“今天这裙子不错,是外头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紫竹面上浮起一点红晕:“叫绸缎庄上的绣娘做的,我嫌腰身不好,自己改了改。”
孙鸿渐又看了看:“你穿这个显得窈窕,往后可多做几条这样款式的。”
紫竹忙点头答应了,心中的甜蜜满得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