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和裴玉朝相熟的随从大笑调侃起来。
“果然和心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上次我就看出来了。原先你们都说那长公主是裴大人的情人,哪有情人那么守礼的?”
“还以为裴大人天生对女子兴致不高呢,没想到也和咱们寻常男人一样,啧啧,那眼神,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只怕早把娇娘吞到肚子里去了。”
“裴大人,少喝些烈酒,不然晚上夫人受不住!”
沈琼芝听懂的不多,心里一个咯噔,问他:“他们说晏华菁和你什么?”
裴玉朝看了随从们一眼:“你们还是说汉语吧,她夏语学得不精,听个一知半解闷在心里,回头又是我遭殃。”
随从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有前仰后合拼命拍自己大腿的,然而不管笑得多厉害,都从善如流改了言语。
“夫人,不要多心,我用脑袋担保那长公主和裴大人没什么!”
“没错,那长公主以正妻自居,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裴大人对她可不是同一回事儿啊。”
沈琼芝看了看裴玉朝,问他们:“她是怎么以正妻自居的?”
听她这么问,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抢着把当年的事说了。
原来,当年晏华菁随着裴玉朝一起到大夏这边来后,虽嘴上否认,行动上却处处透露二人关系的与众不同,把所有她觉得有威胁的女子都狠狠踩在脚底,羞辱得她们抬不起头来。
比如故意要走某位千金精心准备送给裴玉朝的礼物,在她面前带着招摇,说自己一开口师兄就送她了,然后当着那位千金的面一把撕毁丢掉;
又比如像一条小尾巴跟着裴玉朝,他去哪她就去哪,有那个不长眼的美人敢凑近就大骂对方不要脸,看到他身边有女人还贴过来;
再比如故意破坏某位贵女家族安排的年轻人相会,要么挽着胳膊彰显她对师兄的所有权,要么装不舒服强行带人走,临走还要丢下一些外人就是不理解他们的阴阳怪气话,把那贵女气得几乎发晕......
起初裴玉朝还算镇定,但越往后沈琼芝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多,目光也越来越不善,他渐渐的不再回视,而是低头喝酒。
他都不大记得这些事了,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被提起。
当时的心态应该其实很简单,就是烦那些不熟悉的人靠近,有晏华菁出面闹事就由着她作天作地做恶人罢了。
可这群人故意这么说,倒显得他好像对晏华菁格外纵容宠溺,落在她耳中越发意味不明。
随从们也发现了裴玉朝的变化,几乎要笑滚在地上。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看到裴大人这么慌的样子,值了!”
“夫人,晚上可不要饶了他,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一听到以前的事就腰酸!”
“呸,你也太小瞧裴大人了,夫人是一朵娇滴滴的花儿,不是咱们大夏的母狼,哪有那么生猛!以裴大人的精力一晚上十只母狼都不怕,何况夫人?”
沈琼芝顿了顿,直接问说这话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不怕,难不成有过先例?”
那人哈哈大笑着才要故意调侃,看到裴玉朝的眼神后顿时老实了:“没有没有,是因为裴大人武功高强体格好,又是内家采补的高手,我才这么推断而已。夫人你不要冤枉他,他在我们这边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
沈琼芝微微蹙眉:“内家采补的高手?”
那人额上出了汗,感觉自己好像多说多错越描越黑了:“不不不,是他内家功夫也高强,然后采补也算在内家功夫里,我就顺口一起说了......”
完了。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逗趣还好,这夫人明显是上了心当了真,有些过火了。
裴大人把这老婆看得这么重,要是晚上夫妻俩真吵架了,他们明天岂不是要脱几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