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秀在收好那一千份破甲液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穆云婷看着吴静秀离开的背影,眼中露出几分沉思的神色。
这吴静秀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穆云婷想了想,最终转身返回商铺的里间,在一间静室中找到了在里面闭目打坐的狄墨。
“狄将军,有件事情麻烦你一下!”
“何事?”狄墨脸色漠然地问道。
穆云婷知道这货一直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倒也没有介意他的态度,便把刚才吴静秀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吴静秀有点不寻常,我怀疑她购买这一千份破甲液的用途并不简单,所以,还请狄将军跟随过去看看!”穆云婷说道。
“嗯!”狄墨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静室中。
穆云婷见到这一幕,眼中不由露出几分羡慕的神色。
这货的潜行隐匿之术还当真是厉害,她也曾经向狄墨学习过他的功法秘术,但是却硬是无法练到他那个层次。
论起潜行隐匿方面的造诣,整个玄剑宗,除了楚剑秋之外,都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他,这也是狄墨能够稳坐暗卫主将最为重要的原因。
玄剑宗各军主将的位置,可并不是当上了就一劳永逸的。
在玄剑宗的规则中,这些重要位置向来是有能者居之。
玄剑宗能人辈出,很多人对那些重要位置都是有着浓厚的兴趣,若是能力不足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挑战者挑落马下。
所以,玄剑宗各大军营的将领,平时都是疯了一般修炼,也会抓住一切机会赚取战功,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稍一懈怠,后来者就赶了上来,把自己从位置上挤落下来。
……
吴静秀从幽篁阁的商铺离开后,匆匆而行,最后来到川山郡城东城区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里,推开一个比较破落的小院院门,走了进去。
在这个破败的院落中,一张石桌旁边,正坐着一名全身裹着黑袍的女子,这黑袍女子头戴一个黑色斗篷,斗篷上垂落着黑色的纱巾,把脸面遮住,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在这黑袍女子的身边,则坐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也是楚剑秋的老熟人——吴碧曼。
此时吴碧曼正满脸愤怒地盯着黑袍女子,全身却是动弹不得,很显然,她是被这黑袍女子所制。
“来了!”黑袍女子见到吴静秀进入院落中,顿时语气淡漠地说道,“我让你买的破甲液,你买来了没有?”
“破甲液我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以放人了吧!”吴静秀取出了一个玉瓶,看着那黑袍女子,冷冷地说道。
吴碧曼听到吴静秀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吴静秀怎么这么糊涂,居然真的去替这黑袍女子买破甲液,谁知道这黑袍女子要破甲液干什么,万一她是暗魔狱的奸细怎么办!
只是她被黑袍女子封住了全身的经脉,不但开不了口,连神念都被封住无法离体,所以,她此时根本就无法和吴静秀交流。
“先拿来给我看看!”黑袍女子向吴静秀伸手道。
“你当我是傻子么,万一我把破甲液给你,你不放人怎么办?”吴静秀手一翻,顿时又把那玉瓶收了起来。
“你没得选择,你若是不把破甲液给我,信不信我一掌毙了她!”黑袍女子语气冰冷地说道。
黑袍女子说着,手一伸,捏住了吴碧曼的脖子,吴碧曼被她用力捏着,顿时瞬间喘不过气来,白眼直翻。
吴静秀见到这一幕,连忙喝道:“住手!”
“我劝你识趣一点,我的耐心可不多!”黑袍女子看着吴静秀冷冷地说道。
“你先放人,我再把破甲液给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我可以发下天道誓言!”吴静秀沉默了一下说道。
她虽然对吴碧曼的性命着急,但是她也怕这黑袍女子不守信用,当她把破甲液给她之后,黑袍女子依然把吴碧曼杀了。
黑袍女子闻言,她也知道吴静秀信不过自己,若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终究没有什么结果,她的时间不多,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和吴静秀在这里扯皮。
但若是让吴静秀发下天道誓言的话,天道威能降临,动静毕竟太大,恐怕反而会惹人注意。
黑袍女子沉吟了一阵,最终说道:“发下天道誓言倒是不必,你签订一个单方血契罢!”
血契的约束力虽然没有天道誓言恐怖,但是一般武者却绝不愿意违背血契,因为那样一来,即使最终留得下性命,也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吴静秀闻言,倒也没有犹豫,立刻取出了一张血契,写下了血契的内容,最后用自己的本命精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吴静秀把血契扔给那黑袍女子,冷冷地道:“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黑袍女子接过血契看了一眼,不过她仍旧还是担心吴静秀在最后时刻会鱼死网破,顿时一把抓起吴碧曼的手,划破了吴碧曼的手指,逼出了吴碧曼体内的一滴精血,把吴碧曼的名字也签订到了那张血契上。
吴静秀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不由一僵,这黑袍女子做事可还当真谨慎,她都已经签订了血契,居然都还不放心。
不过黑袍女子的这个动作,倒是彻底堵死了吴静秀的那一点小心思。
她刚才还真是打算等黑袍女子放了吴碧曼之后,她立即把手中的玉瓶打破,反正受血契反噬就反噬,大不了赔上她一条命,也绝不能让这黑袍女子得逞。
毕竟谁知道这黑袍女子是什么身份,万一她是暗魔狱的奸细,那可就麻烦了。
但是当血契把吴碧曼也绑上的时候,吴静秀就不能这样做了,她可不能拉着吴碧曼一起死。
黑袍女子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把吴碧曼推了出去,看着吴静秀漠然道:“人我放了,赶紧把破甲液拿来!”
吴静秀在接过吴碧曼之后,顿时一言不发地把手中的玉瓶朝那黑袍女子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