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交给我。”慕靖城不想让她再出任何危险,“你去医院看看本就骨折的手腕,我会有办法找到证据。”
林冬冬还是不放心,犹豫地说:“可是……”
“冬冬、靖城,你们没事吧?”孟可盈在车上就远远看到他们在警局门口。
她一下车就朝他们走了过来,目光和蔼,刚握到林冬冬的手。
林冬冬就痛得缩了下,先前一直处于紧张、悲愤、伤心中,都还没感觉到骨折过的手腕有多疼。
现在才发现没有夹板固定的手腕,其实一动就好疼。
“冬冬,你怎么了?”孟可盈忙问。
“妈,冬冬这只手是先前骨折过的。”慕靖城见林冬冬忍着没喊疼,额头在冒汗,心疼得不行。
孟可盈惊讶地说:“是这只手吗,手腕上的夹板呢?”
慕靖城扶住林冬冬,说:“被陆兮峰和他的手下弄掉了。妈,你带冬冬去医院,看看这手腕的情况,再做个全身检查。”
“你有没有受伤,不一起去医院看下?”孟可盈问。
“我没受伤,有点要紧事要办。”他目光柔和看向林冬冬说,“你放心,你养母肯定会没事。”
林冬冬只觉手腕痛得都说不出话来,浑身都在不停地冒汗,点了点头。
孟可盈不敢再碰林冬冬,小心地跟着他们。
等到慕靖城将林冬冬送上车,她才松了口气。
慕靖城目送她们离去,坐上了方泽开来的车。
孟可盈看林冬冬拖着手腕,还很疼的样子,也很心疼,“冬冬,刚才是我大意了,不该去握你的手。”
林冬冬忍着手腕的痛,挤出笑容说:“妈,这不怪你,是我这手腕一直僵着,我都忘了骨折还没好。”
“没事,没事了,很快到了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就好了。”孟可盈安慰她说。
林冬冬觉得自己手腕的痛根本不算什么,想起何薇惨死的样子眼眶又红了。
“妈,都怪我,何薇她……她……”她都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孟可盈不禁也红了眼,抽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我知道了。昨天靖城打电话和我说过了。我联系了何薇的家人。她忠心护主,我们慕家绝不会亏待她的家人。”
可林冬冬心里始终感到万分愧疚,如果她收到陆兮峰的短信时直接报警,而不是让何薇陪她去桥头堡,或许何薇就不会……
她没想到对方是陆兮峰,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陆兮峰用她养母要挟她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要她和靖城的命!
到了医院后,经过检查她原本骨折的手腕又被扭了。
骨科医生给她正骨后重新打了夹板,让她脖子上挂了绷带,这样更有利于骨折地方的恢复。
孟可盈有陪她做了全身检查,还好除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其他的伤。
……
陆仲衡夫妻最先接到陆兮峰坠楼的消息,赶到医院的太平间,辨认尸体,确认是陆兮峰无疑。
田淑雅一出来就捂住嘴,跑进旁边的洗手间狂吐不已。
陆仲衡红着眼靠着墙,还不敢相信老二就这么没了。
虽然他们一直不重视也不太喜欢老二,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亲儿子。
老二从高处摔下来摔得面目全非,也死得太惨了。
听陪他们认尸的警官说,老二劫持了林秀平,想谋害慕靖城和林冬冬,自己一时失足坠亡。
田淑雅从卫生间出来时扶着墙,连路都走不稳,多少也是有些伤心的。
这时陆兮岩和陆兮悦赶了过来。
陆兮岩看到父母这副样子,知道陆兮峰凶多吉少了,握住田淑雅的手,“妈,是二弟吗,他怎么会坠亡?”
田淑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喑哑说:“是他。也不知他着了什么魔,怎么会想要和慕靖城作对,还打算威胁烧死慕靖城和林冬冬,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在哪里,我去看看。”陆兮岩双目微微湿润。
田淑雅立马抓住他的肩,“别去!他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血肉模糊。要不是他身上有天生的胎记根本认不出来了。”
“爸!”陆兮悦红着眼来到陆仲衡身边,“二哥……二哥他到底怎么了?”
陆仲衡眸光突然变得犀利无比,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陆兮悦吓得退了一步,原本已酝酿好的眼泪也没全都憋了回去。
“爸,你怎么了?”她心中十分恐慌。
陆仲衡没回应她,只是那眼神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陆兮悦一头雾水,陆兮峰做得这些事她没有参与过,也和她扯不上任何关系。
要不然警察早请她去喝茶了。
陆兮岩注意到了父亲似乎不愿让兮悦靠近,以为父亲是太伤心了。
有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官朝他们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警官亮出证件,说:“你们是陆兮峰的家属吗?我是负责这案子的刘警官。”
陆兮岩向警官点了点头说:“对,我们是他的家属。”
刘警官身后的警察拿出一袋封着东西,递给陆兮岩说:“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死者遗物,你们看一看。他的手机我们警方要用于案子的调查,暂时不能给你们。”
“好的,我们一定配合你们调查。”陆兮岩接过那袋东西,里面有陆兮峰的钱包,还有个巴掌大正正方方的首饰盒。
他没有马上查看,直接那袋东西塞进了公文包。
刘警官扫了他们一眼,说:“节哀。有什么需要你们配合的,我们会联系你们。对了,你们这段时间都最好不好去外地或国外。”
陆兮岩声音哽咽地应了声,“二弟就这么走了,我们要为他举行葬礼,谁也不会离开江城。”
刘警官没再说什么,带着同事转身就走了。
可他觉得陆兮峰的家人都有些奇怪,虽然他们看似伤心,可伤心的都挺克制。
他见过不少这种场面,大多数家属都会失控的失声痛哭,那情绪常让人为之动容。
陆家人这种反应还挺少的,难道是有钱人对亲情比较淡薄?
他不禁摇了摇头,进了电梯,不管如何这案子总能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