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低。
他不去看脸色有些难看的九皇子,反而转过身冲来处道:“兄弟,出来吧!”
张辰这才缓步走出来,他瞧着九皇子的面色在短暂的青红交接后迅速变得平常,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养气功夫,只是显然还不到家,或许换做那些在人情场上浸淫多年的,书上所写喜怒不显于色的人物,就连刹那的惊怒都不会让人瞧出来。
“原来是重三哥!”九皇子的脸色在经历了短暂时间的变换后,从极难看到极欣喜,好似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
朱重三这才看向九皇子,微微躬身一礼,“殿下,方才有宵小妄图以谗言挑拨,其心可诛,倘若这样的小人追随了殿下,常言近墨者必受浸染,微臣情急之下擅自出手,不慎惊扰了殿下,请殿下降罪!”
二人的关系显然不只是外人瞧着的臣子关系,九皇子顺着朱重三递来的台阶儿,反而忽然笑出声来,“三哥说得是什么话,刚才那人我早瞧得出其心不轨,三哥是忠心能臣,况且在青衫薄,你我只需论兄弟,哪有什么皇子臣子。”
他回头对身后一人吩咐道:“快,收拾收拾三哥的物件儿,带上二楼。”
于是,张辰也沾了光,到了船舫二层。
相比较一层,二层的奢靡才是常人无法企及和想象的,只因为一层厅堂的屏风或者种种器具还只是常人可以铸造的,到了二层,那些只有修行者才能做到的精妙阵法几乎烙印在每一个物件儿上,无论桌椅板凳还是左右鸟语花香的幻境屏障,再加上各个屏障隔开的空间之中,舞台上的的妙音都如近在咫尺,此外的所有杂音都被完全过滤,这些阵法无时不刻不在运转,其间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又不知多少,无愧于销金窟三个字。
朱重三以极不雅的姿势躺坐在椅子上,身后是涂了腮红和红嘴巴儿的二八姑娘,她们轻轻柔柔地给厅里几位爷摁着肩膀。
朱重三一伸手捉住了姑娘的手腕儿,姑娘也毫不避讳,任由他塞进胸膛,朱重三毫不在意在这个所谓殿下面前的放浪形骸,甚至可以说毫无恭谨。
至此,张辰忽然明白,刚才朱重三说的那几句话,似乎并不是吹牛皮,而他压低了声音,也并不是为了照顾九殿下的颜面。
“娘的!”朱重三忽然道:“长得好看果然是件极痛快的事儿,你看这屋子里的姑娘们,心思都不在我们身上。”
九皇子现在坐立难安,他原本就因楼下突发的事情心里不太舒服,谁知从刚才他们上得楼阁开始,不管哪个姑娘,眼神儿都时不时冲着某一处瞟过去。
只因这些姑娘们在这里形形色色也不知自己见过多少男人,自以为阅人无数,谁曾想世上还有这样的美男子。
一念及此,她们倒有些羡慕伺候那个俊俏男子的姑娘。
李光自诩也是仪表堂堂,但今日见到张辰,才知这世上美男子也分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