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暨柔打算去看望一下村里的老人。
孤儿院周围有一个小村子,里面现在住的大多是一些留守老人,算是小时候后看着暨柔长大的。
暨柔带着妞妞出门时,傅砚也跟了出来。
妞妞仰着头问:“叔叔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傅砚看了眼暨柔,又低头看着妞妞,声音温和:“可以吗?”
妞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睁着大眼睛问暨柔:“小柔姐姐可以吗?”
暨柔点头同意后,傅砚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并且一手牵着妞妞的小手,远远望去,像是一家三口。
村子距离孤儿院不远,走过去大概花了十几分钟。
正在家里看电视的老人见到暨柔,都很惊讶又开心,一直说她长得和小时候一样漂亮,唠唠叨叨说了很多,暨柔都在一旁很耐心地听着。
见到一旁的傅砚,有老人偷偷问她这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暨柔想说这是她的老板,傅砚却接过了这话。
“奶奶,我和小柔还是朋友。”他长相俊朗,身姿挺拔,气势不凡,说话谈吐又有礼貌,博得了老人的好感。
老人一听:“哎哟,还是朋友呢,那小伙子你可要加把劲了哟!小柔可是聪明又漂亮,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闻言傅砚神色认真道:“我会的奶奶。”
暨柔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服,微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点。
随后老人又说起了暨柔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大多是说她长得乖巧可爱,是他们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小孩了。
暨柔听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傅砚却在一旁听得很认真。
这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暨柔小时候的事,这让他觉得弥足珍贵。
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傍晚了。
落日余晖,三个人走在田间小路上。
傅砚:“以前你说你是孤儿,但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今天总算是听到了。”
暨柔笑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落日下的她,美丽动人,傅砚心口犹如浸泡在蜜罐里的海绵,又涨又满足。
“暨柔,对不起。”他突然开口。
“之前对你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还有五年前——”
暨柔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这句话应该我说的,五年前是我辜负了你。”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语调仿佛能牵动人心,让傅砚情不自禁道:“那你现在还愿意.......”
话音刚落,暨柔停下了脚步,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傅砚,你也看见了,我是孤儿,家住在孤儿院,无父无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你是傅氏的总裁,我们之间相差太远,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不合适。”
“你不试试又怎知?”
暨柔目光飘远,叹了口气说:“我们试过了呀,五年前就试过了,结果就是我为了钱和前途,放弃了和你的感情,不是吗?”
傅砚眼神黯淡,想说他不介意,想说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他不敢,因为他怕自己会给她压力。
从来到这儿的时候,他大概就能猜到为什么暨柔对金钱很在意,为什么五年前会接受他母亲的那些条件,为什么明明有能力,却还要住在破旧的老城区.....他能猜到,但不问,因为他明白,暨柔不说,即便他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低迷,妞妞也感觉到了,到了孤儿院门口,她拉了拉傅砚,示意他蹲下来。
“怎么了,妞妞?”
“你不可以欺负小柔姐姐,不然你就是大坏蛋,我们都不会理你了。”
“妞妞放心,叔叔不会欺负你们的小柔姐姐。”
“小柔姐姐很好,你一定要保护她。”
“好。”
转眼间,假期还剩一天。
在这的几天,傅砚在征求了杨院长和暨柔的意愿,将希望孤儿院列为了集团慈善基金的受益方,以后每年孤儿院都能收到傅氏集团的慈善拨款。
临走前,杨院长还找傅砚谈了一番话,至于谈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了。
而沈言澈却每次见到暨柔都欲言又止,暨柔问他想说什么,他就跑。
暨柔只能无奈地问傅砚。
傅砚倒是知道是为什么,无非是因为从杨院长口中知道了五年前暨柔拿着他母亲给的那笔钱,几乎用在了杨院长和另一个小朋友治病上,这些年虽然人在国外,却每年都会打一笔钱到杨院长账户上,用在这些小朋友的吃穿用度上。
说实话,傅砚一开始只是猜测,但当他从杨院长口中知道了这些前因后果后,他也是内心复杂,只觉得暨柔很傻,又傻又让人心疼。
换做是他,他或许不会做到这个份上,可是暨柔却能。
上了车后,傅砚把一个东西递给暨柔。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杨院长托我交给你的。”
“她说如果是她给你,你一定不会收。”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看完后暨柔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杨院长不愿意拖累暨柔,给她再造成负担,所以卡里是她这些年存的钱,希望她在外面能过得好一些。
她说:孩子,每个母亲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一些,她也一样。
回到海市,暨柔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第二天照常来到公司。
或许是假期后遗症,办公室的其他人精神都恹恹的。
即便如此,对于下午的公司大会,每个人都还是期待的。
说是大会,实际上是每个部门负责人和一两个普通员工参加,并非所有人参加。爱读免费小说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d.y13398281206./k/dufee.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爱读免费小说
临近开会还有半小时,暨柔上了趟洗手间,却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我们这样做不会出事吧?”有些紧张的女声响起。
说完后她旁边的女人嗤了声,声音有些尖锐,她不以为意:“怕什么,夏安安只是个实习生小菜鸟,只是关她一会儿,让她开会迟到罢了。”
“而且这也是陈姐的意思。”
话音刚落,暨柔推门而出,语气蕴含着愤怒:“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们把夏安安怎么了?!”
被吓了一跳,声音尖锐的女人质问:“你是谁?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