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如同一个丧尸,脸色惨白,就算被红姐给掐着,也无法红润。
他被左右的摇晃着,也不反抗,任由红姐掐着。
红姐气到哭了,道:“你知道这次公司的损失有多大吗?!啊,你知道吗?!”
“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签瞎了你这么一个灾星!”
红姐又不能真的杀人,掐着陈流脖子一阵后,又找了个扫把,狠狠的朝着陈流打去,直到气喘吁吁了才罢休。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亏了!”红姐眼睛布满血丝,返回了办公室,拿出了一份文件与红泥。
陈流已经失去了心气,浑浑噩噩的被红姐在文件上摁下了手印。
红姐咬牙切齿的说道:“之前和你签约的合同上面写过,如果因为你自己的事情对公司造成重大的损失,赔偿金一百倍,现在算一共五亿。”
“外加上现在所有账号都被封停,损失也同样要按一百倍来算,粗略估计,你最少得赔我二十亿!”
“白纸黑字写在这里,你最好快点想办法凑齐钱来,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和你打官司打到底!”
“时间到了不还,我就起诉你!!!”
“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了,你这王八蛋被辞退了,赶紧给老娘滚蛋!”
“来几个人,把架出去,不准他再进来!”
红姐看着几个男员工将陈流推出了公司,立即变的垂头丧气,欲哭无泪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周云,这人就是妖孽,从继承周家遗产来,就没吃过亏。”
“你一个小网红,去凑什么热闹,那种大人物也是我们能议论的?”
“这下好了,周云被领袖看中,这夏国之疆土内,谁还敢惹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
陈流被赶出了公司,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并不觉得吵闹,只感觉很寂静与孤独。
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嘴上不停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我认知的世界,绝对不是的,不是的....”
“宇辰集团,周云....根本不在未来啊!”
“他们要是真做出了虚拟与现实,我在未来,早就用上了,我也会一直记住他的名字,但在我的记忆中,只留有很短暂的记忆啊。”
陈流脑子很乱,怎么都想不出为什么变成这样。
在混乱中,他也找到了一丝明悟,有一点明白了,这周云就是一个变数,是一个自己不应该去对付的人。
原本,他拥有对未来一些投资方向的预知能力,稳扎稳打的话,肯定能赚到很多钱。
哪怕再怎么废物,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他慢慢理清了从穿越回来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除了当了个网红之外,其他都一点都不顺。
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招惹了周云,好像只要和其有关系的事情,自己就完全不顺利!
陈流仰天咆哮了一声:“周云是我的克星吗?!”
“老天爷,你为何对我这么不公,你让我穿越回来,又给我安排这么恐怖的对手,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你暗中操控我的意识让我去招惹周云的,我跟他本来应该没什么交集的啊!!!”
无能咆哮了一阵后,陈流最终还是得面对现实。
他回到了公司给他住的别墅,掏出钥匙想开门,结果发现连门锁都换了,他开不了门了。
而他的行李衣服,则是像垃圾一样,被胡乱的丢在了门外。
“用得着做这么绝吗?就这么点时间,你们踏马的连锁都给老子换了!”
“你们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陈流呆滞的眼睛,逐渐布满血丝,他气的肝都在颤抖。
陈流猛的一脚将铁门踹的砰砰响,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巨大的声响引来别墅小区的安保,将他给制止了下来,并且将他赶出了别墅小区。
“妈的,我曾经还给你发过烟,你推我!”陈流对着一个保安怒吼道。
这个保安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好好好的很!”
陈流拿着自己的东西,拖着离开了别墅小区。
他心中的悲怆,悲凉,此刻被无限放大,颇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羞辱感。
这八九个月的当红主播时间里,他每天出门都是团队跟着鞍前马后,端茶倒水。
现在却变成了孤身一人,从奢侈的生活,一下回落到普通人的生活,他根本无法接受。
沮丧加上懵逼与恐惧,各种情绪在一起,此刻的他心态已经爆炸了,肺部都不断的有刺疼感,右脑处传来一阵阵痛。
“我还能再站起来吗?”
他突然想起了刚刚浑噩的时候,被红姐签下的文件,欠下了二十亿的赔偿债款。
这可是二十亿啊!
要把这二十亿给还上,他得重新投资,按照进度,他最少得四五年才办到!
要是有二十亿,他还用得着这么惨吗?!
陈流绝望了,这钱,他根本还不上!
现在口袋里只有几百块钱,最多也就够这几天生活,吃猪脚饭勉强撑过去。
而且,如果他不还钱的话,肯定会被红姐告上法庭。
他不懂打官司,而且以他现在的资金,连律师费都付不起,很大可能败诉,到时候被拉进失信人名单,封银行账户,封卡号,禁止高消费等等。
这就是一条绝路,纵然他有再厉害的预知信息,也无能为力。
被拉进了失信人名单,想找人投资,都找不到,没人会信他。
也就是说,未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赚钱的项目从眼前飘过,而无能为力。
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一个欠债的废人。
比上一世还不如,至少那时他没欠这么多!
“完蛋了,我彻底完蛋了!”
越想越是恐惧,陈流身边的空气好冷好冷,好像自己被塞进了冰箱里,无法挣脱。
“我还能去哪里?对了,回城中村,以前的那个房子我一直租着。”
陈流拦了一辆的士,将行李塞进后备箱,返回城中村。
以前的房子他一直租着,有钱的时候塞给了房东一年的房租,偶尔和朋友们喝酒了,懒得回这边的别墅,就在那里睡觉。
回到了城中村,将行李搬进了老旧的房间里,陈流呈大字型的瘫在脏乱的床上。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静静,缓和几天。
“如果现在阿珍还在该多好,或许他还能安慰我几句,我心里也舒服一点。”
陈流突然想起了阿珍,愈发后悔不已,自己这个妻子虽然长的一般,但性格却很好,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对她好一点,当初不应该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