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吴老三等人连忙跪下。
“啪!”
“啪啪!”
见几人跪下,吴承德抡起拐杖便打,一边打一边骂道:“畜生、畜生啊!我们吴家怎么出了你们几个玩意儿呢,吴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顿时,惨叫连连。
“啊!~”
“别打了!~”
“六叔,我们知错了!”
“……”
十几拐杖打完,气喘吁吁的吴承德这才停了手。
见状,鼻青脸肿的吴老三等人也松了一口气,老头儿虽然打的狠,但是毕竟上了年纪了,力气就那么一点,对他们来说也就是皮外伤而已。
而且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然而就在这时,吴老三等人发现不对劲了。
按理来说。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
身为村长的吴承德应该顺势给那个姓林的道个歉,再说几句好话,然后将姓林的礼送出村,事情就算彻底落下帷幕。
可现在,吴承德不仅没有去给林川这个当事人道歉说和,反而是走到一边,从一个村里年轻人手里郑重其事的接过一个木盒。
这盒子,通体以云纹为边,禽兽为饰,盒子正中,以阴刻手法刻着四个大字——幽州吴氏。
看到这个盒子。
吴老三等人神色大变,因为这个盒子之中装的不说别的,正是幽州吴氏族谱。
一般来说,除非是祭祖添丁,否则这个盒子从不示人。
可现在……
在吴老三等人忐忑的目光中,吴承德高举木盒,环顾四周,朗声道:“我吴氏发于汉末庐陵,后因战乱不断迁移,于百年前在这吴家村,于今已经繁衍了七代人。”
“自列祖乐山公起,吴氏之人以耕读传家,恪守礼道,虽无大才,却也无大恶,然今日,有不肖子孙吴海洋、吴连山、吴敬业等七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有损先祖之名!”
“故此,我以吴氏族长之名宣布,从今日开始,将吴海洋等七人驱逐出族谱,生不得入吴家村,死不的葬祖坟,至此,这七人与我吴家再无瓜葛!”
说罢,吴承德掏出一只朱砂笔,开始在族谱上翻吴海洋等人的名字。
这时吴老三,哦,不,吴海洋等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吴承德面前,大声哀求道:“六叔,六叔,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不要……”
然而,吴承德不为所动。
他翻出其中一个混子吴连山的名字,随后用手中的朱砂笔将吴连山的名字勾去,这一勾。肥头大耳的吴连山好似被勾了魂一般,竟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下子,吴老三等人彻底慌了。
族谱族谱,其中的意义唯有当事者才明白有多重。
没了族谱,生是野人,死是野鬼!
对于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吴家村,接受着吴家村传统的宗族观念的人来说,被驱逐出族谱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除此精神上的打击。
在物质上,被驱逐出族谱之后,也就意味着像吴老八这样的人脉资源他们将再也无法使用,还有每年吴氏名下产业的收入分成也再也没有他们的份。
这些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要知道,他们以前游手好闲还能活得滋润靠的就是家族每年的红利。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见吴承德铁了心要惩罚自己等人,吴老三眼珠子一转,很快找到了破局点。
他扑通一声调转方向,直接在林川面前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道歉:“林先生,求求您,求你帮忙说说情,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离开村子啊!”
被他这一带头,其他混子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来求林川。
“林先生!”
“我们知道错了!”
“林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我们说说情吧,只要你开口,村长他老人家一定会收回成命的,我求您了!”
“林先生!”
“离开村长我们会活不下去的!”
“……”
见状,吴承德也停下动作看向林川。
如果林川开口,他不会介意卖林川一个好,放吴老三等人一马。
可惜林川仿佛没有看到地上哀嚎的吴老三等人,他直接朝吴承德说道:“吴村长,我还有要事便不耽搁了,后会有期!”
闻言,吴承德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将族谱朱砂笔放在一边,朝林川笑着回礼道:“今日让林先生您见笑了,改日您再来,老朽一定为您准备一些特色酒菜接风洗尘。”
“不用!”林川摆了摆手。
然后在吴家村众人的注视下启动宾利离开了村子。
随着林川离开。
吴承德的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转头看着吴老三等人,愤愤不平的道:“几个畜生,寻常不学无术也就算了,竟然连眼睛都不长,险些给我吴家招来大祸!”
说罢,吴承德一杵拐杖。
“愣着干什么?”
“还不把这几个畜生轰出吴家村!”
“是!”十几个年轻人应声跑了出来,而后不由分说便夹着吴老三等人便直接朝村外拖,顿时吴家村外哀嚎连连……
这一切,远去的林川已经看不到了。
此时林川的车已经开出去老远,甚至就连吴家村的轮廓都看不到了。
“呼呼!”
“这些人可真坏!”
后座的小女仆气呼呼的挥着手,小脸因为激动而显得红扑扑的,凶巴巴的道:“主人,你刚刚就应该让温柔下去揍他们的。”
“嗯,下次一定!”
林川随口糊弄着暴力女仆。
一边,夏天眼中也是异彩连连。
原本她以为自家老板林川到着京都之后一切都等于是从头开始,即便是自家老板实力不俗,短时间之内也不应该有太大的进展。
可谁曾想,刚刚到京都自己就开了眼。
仅仅是名字,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便让吴家村村长直接将吴老三等人开革出了族谱。
更可怕的是,吴家村村长吴承德电话的那位背后靠着的还是刘家二少爷。
要知道,当初在中海,刘万三轻描淡写带走秦超,那时给夏天等人的压迫感就犹如泰山倾倒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夏天甚至心生绝望之感。
至于反抗,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哪曾想这才短短小半月的功夫,自家老板不仅在京都站稳了脚跟不说,甚至还修理了高高在上的刘家三少爷逼刘家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等能量,已经不说恐怖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