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还是我先？”徐老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川。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林川输掉这局牌之后恼羞成怒的摸样。
不知道那时，这年轻人还像不像刚才那般嘴硬。
“长者先！”林川突然变的彬彬有礼起来。
“好！”徐老也不推辞，直接翻开了第三张牌。
可才看到第三张牌，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那是一张黑桃五。
“怎么会这样？”
徐老脑子嗡嗡的响，按照他的记忆，他的第三张牌应该是一张红桃J，从而凑出九十J的顺子才是。
看到徐老五九十的杂牌，周围的赌客都皱了皱眉头。
不过倒也没有人认为徐老会输。
炸金花到了徐老这个层次，赢牌的牌型未必有多大。
就像现在，徐老的牌很差，但是林川手上的五七两张杂牌难道不是更差么？
不到最后，谁也不敢下断语。
只有几个熟悉徐老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啪！
在万众瞩目中。
林川轻轻的翻开了第三张牌。
“是红桃J！”
“靠，我看到了什么，徐老输了！”
“离谱，简直离天下之大谱了！”
周围的赌客看到结果喧哗起来，很多人完全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在他们的预想中，徐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拿下林川才是。
可这结果……
赌客们不敢相信。
一边的吴良，二楼檐台观战的李大力等人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那小子是不是出千了？”
“快，调监控！”
李大力不顾形象的朝身后的王树生嘶吼道。
“没有！”
“监控里没有发现那小子有出千的迹象！”
王树生很快就核对完监控室的资料，并提醒李大力道：“老板，徐老没有发信号，看来这个小子真的没有出千，会不会……”
“不可能！一定是我们没有发现！”
李大力直接否定了王树生的想法，道：“不是我不相信徐老，而是徐老的位置是有视野死角的，徐老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
“我已经安排人去那小子身边近距离监视了。”王树生说道。
“好！告诉兄弟们！”
李大力大方的许诺道：“谁要是发现了那小子不对劲的地方，我给他十万……不，二十万的奖金！”
……
赌桌上。
徐长吉仔细回忆着刚刚的每一个细节。
然而不管他这么回忆，他都找不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除非，他的记忆错了，又或者林川切牌的时候干扰了他的记忆。
但无论如何……
“你值得我重视！”
说完这话，徐长吉坐直了身体，身上再无刚刚那种老态慈祥的邻家老爷爷的感觉。
“第二局！”
林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徐长吉面色严肃，重新拿起一副牌在林川面前展示。
这一次。
他不能输！
如果输了，在羊城积累了好几年的名声就没了，因为没人在乎他输过几次，也，没人在乎他是怎么输的，所有人都只会记得他输给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哗啦啦。
牌在空中跳动。
如同一只只精灵一般。
啪！
这次徐长吉没有让牌自由落地。
而是大手一抄，直接将54张牌抓在自己手里，然后狠狠的朝桌上一拍，一副完整的扑克被他压在了赌桌上。
“切牌！”林川伸出手，然后像个菜鸡一样随手抓下来十几张牌。
“老规矩！”徐老掏出刚刚那枚硬币抛向空中。
“叮！”
硬币落下，然后在接触桌面的瞬间又弹起。
反反复复多个瞬间之后，硬币终于躺平，仿佛某种暗示一般，和上把一样，这把依旧是先发林川的牌。
“请！”徐老拿出发牌器开始发牌。
三张牌发完，徐老随手便拿起自己的牌看起来。
比起上把连牌都不看的狂妄，这次他明显已经把林川放在了和自己一个档次上。
看完牌，徐老微微皱眉，他手里的牌有些差。
一个红桃K，一个红桃J，一个梅花3。
靠这个牌。
徐老不觉得自己能稳赢林川。
而另一边。
林川依旧没有看牌。
“还是一把定输赢吧！”
林川再度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出。
看着徐老面前剩下的二十五个金筹码，林川想了想后又摘下手上的腕表丢了进去：“我懒得去换筹码了，这块表我想徐老应该认识，就拿他抵扣你多余的筹码吧！”
“1518？我似乎占便宜了！”看到林川摘下的腕表，徐老眼睛眯了起来。
“什么腕表，能抵1500万的筹码？”
“徐老说什么1518来着！？”
“我去，长见识了，还真有这么贵的表啊！”
“查到了，查到了，你们看是不是这款……”
桌上的表让赌客们一阵好奇，来这赌场戴腕表的人不少，其中不乏知名品牌。
比如之前离去的江总，他手上戴的那块劳力士潜航者，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绿水鬼就价值十万以上。
二楼檐台上，李大力也是一脸好奇，朝王树生问道：“这是什么表？很值钱么？”
“值钱！非常值钱！”
王树生咽了一口唾沫，将手中的平板递给李大力，解释道：“老板，这块表是百达翡丽Ref.1518，全球总共只有281块，而且还是最罕见的不锈钢款，上一次这款表在阿尔卑斯拍卖会拍卖，成交价是7000万！”
“七千万！”李大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在羊城也算混的可以了，可他这个赌场，一年到头，除调交给某些大佬保护费之外，剩下的钱也就五六千万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辛辛苦苦一年都赚不到这块表。
想到这里，李大力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林川。
刚刚冒出来的某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直接被他从心里抹除，能在羊城开赌场并混到现在，李大力主打的就是一个稳！
没有九成八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对别人下手。
而对于背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离谱的林川，除非等下真的抓到林川出千，否则李大力已经做好了息事宁人的准备。
“我跟了！”
炸金花赌桌上。
在确认了1518的真实性之后。
徐老直接将剩下的二十五个金筹码连盘子带筹码一起推进了池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