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最顶级的四个天字包房不起名字不排房号。
订包房的时候也不直接安排,而是让客人抽方位,抽到哪个方位就是哪个包厢,抽到哪个全靠运气,这样一来,坐哪里就是三大家自己气运问题了。
正是靠着这一手小心。
石无忧的羊城第一宴在羊城安安稳稳开了几十年。
此刻,顶楼天南包房中。
一个平头中年人正面色阴鹫的坐在主位上。
在他左右两手边,十几个衣冠楚楚的人面色严肃看着他,而在末尾靠门的位置,林川曾经在羊城地下赌王大赛上见过的李昂也位列其中,只是从李昂的座位排序来看,他在这群人里的地位绝对是倒数的。
“废物,你还回来干什么?”
“被一个年轻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吓尿了,你丢人不丢人?”
“我钱永福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钱总,对不起!”
面对训斥,侯丽屑连辩解都不敢。
“钱总,消消气!”坐在钱永福右边座位的一个青年男子笑了笑,道:“虽然侯总的确有些不足之处,但是他为了不暴露你主动抗下了责任,这份心还是值得赞扬的。”
“钱总,徐总所言极是。”末座的李昂急忙附和。
钱永福面色稍缓,示意侯丽屑道:“你去卫生间清理一下,那里有我的备用衣服,不然你这股尿骚味,等下这里谁吃得下饭?”
“是,是,是!”侯丽屑如蒙大赦急忙去了卫生间。
等到侯丽屑离开。
徐总看了一眼钱总,得到钱总默许之后,徐总主动朝末座的李昂问道:“小李,我听人说,你好像和这个叫林川的打个交道,这人什么来头?”
被人喊小李,李昂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受宠若格,急忙起身回答道:“也不算打交道,其实是赌王大赛的事情,当时这小子……”
将赌王大赛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李昂又说道:“我事后调查过林川,他是中海林家的继承人,不过他和他父亲关系不好,现在应该是来羊城发展的,据说他和恒宇地产的于总关系不错,徐……”
“李总消息落后了,这个林川啊,可不止和于成虎关系不错,他和赵成涛的关系更好,据说他来羊城第一天就在于成虎的城中湾畔遇到事情,结果你猜咋的,赵成涛竟然亲自来给他站台了。”一个秃顶老者笑道。
“他和赵成涛在中海就认识了。”钱永福冷笑道:“赵成涛很看重这个林川,我本来想让小侯给他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反而让这小子扬眉吐气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笔账先记下,等过段时间再慢慢要回来就是了。”
“钱总,不过是一个外地人,您也太看重他了!”
“就是,钱总,您放心,等下吃完饭我就安排人去处理!不过一个林家子而已,在这羊城,就算他爹林强东来了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张总,这点小事情交给兄弟我好啦!”
听到钱永福的话,在场的大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开始表态。
在岭南,赵钱孙三大家族中,赵家和钱家是死对头,两家明争暗斗多年,他们这些人依靠钱家这颗大树遮蔽才有今日,关于赵家的事情,哪怕是一只蚂蚁也得旗帜鲜明。
“诸位有心了。”钱永福笑着摆摆手,道:“我知道诸位很急,但是还请诸位不要着急,一个林川而已,不过是个小人物,什么时候处理都行,最近这段时间,诸位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听到这话,在场的大佬面面相觑,摸不清钱永福话中的意思。
“大家听钱总安排就是了。”看着满脸疑惑的诸人,徐总笑着解释了一下。
身为钱永福的心腹,徐长安是知道钱永福说这话的原因的。
钱永福在等待,等待一颗参天大树的倒下!
而这颗参天大树,就是赵家老爷子,这位赵家的定海神针,早年有过一段戎马生涯,因此落下了一身伤病,这些年来赵老爷子一直在和病魔对抗。
最近几日,钱家埋在赵家的暗子传出来一个重磅消息,赵家老爷子已经快要不行了,最迟在这几天之内就会见分晓。
而一旦赵家老爷子离世,那就是钱家对赵家全面动手的时候。
钱永福等的就是这个时间。
为了这个事情,不要说林川只是间接打了自己的脸,就算是真的打了自己的脸,钱永福也会捏着鼻子暂时忍下去。
“小李,这事情到时候你负责吧!”
钱永福的心情显然很不错,他朝李昂说道:“到时候我让长安给你安排几个好手,等处理完了林川,三河建材你自己拿回去就是了。”
“多谢钱总!”李昂急忙起身答谢。
他倒是不在乎一个三河建材,而是在乎钱永福话中的潜台词。
让自己带队负责,甚至还会把自己的公司还给自己,这无疑代表了钱永福对自己的看重。
“不用……”他正要多表态呢。
嘭!
包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钱总,何必等到时候呢?”林川牵着夏天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到你面前了,改日不如今日,以后不如现在,这账我们现在就算,如何!?”
“放肆!”
“你好大的胆子!”
“你们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人丢出去!”
看到林川出现,在场的大佬愤怒至极,而钱永福却是面色不变,淡淡的笑道:“你就是林川,你胆子挺大的么,不怕走不出这里?”
“不大,可足够用了!”
林川一把推开坐在末位的李昂,随手坐下,捻着颗紫水晶普通丢进嘴里,“毕竟,钱总你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来你这里,要不了多大的胆子。”
“好,称量一下他的斤两!”
得到钱永福的吩咐,包房内的七八个保镖立马齐齐朝林川围了过去,而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大佬们也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避免误伤。
唯有钱永福坐在长桌另一头,和桌尾的林川遥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