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情忽然发狂似向徐阿咔嘶吼,目中无尽怒火与恨意。
徐阿咔呆住了,她不明白徐情为何对父亲如此怨毒,好歹也将她养大成人了。
“我娘本是秦淮名妓,二十年前也是名动大华,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可我娘偏偏看上了徐正漠,随他回了苏州......”
话说到此处,唐庸等人便知道徐情对徐正漠的恨意多半与她母亲的遭遇有关了。
说她母亲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没人会怀疑,徐情的绝世容颜就足以令人信服了。
这时,安红豆忍不住道:“你母亲可是叫余斓香?”
唐庸等人都看向安红豆,怎么他竟知道徐情母亲的名讳?
徐情愣了愣,道:“正是。余斓香是是我的母亲。”
安红豆看着唐庸等人疑惑的目光,低声道:“大家都是同行,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我自然是听说过的......而且余斓香的名气的确很大!”
小爵爷林澄也点了点头道:“的确!我也听说过余斓香的艳名。”
然后看向唐庸,你这个色中饿鬼,不会连余斓香都没听说过吗?
唐庸轻咳了两声,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一直侍立在旁的张妈忽然向前一步,看向安红豆道,颇有些骄傲道:“红豆姑娘的确是国色天香,可比起我们斓香姑娘,还是差点意思。”
安红豆低头不语,竟像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唐庸道:“徐小姐请继续吧!”
徐情道:“徐正漠本是无能之辈,这份家业全靠娘家扶助。我娘出身青楼,偏又生得极美,徐夫人怎容得下她?为此我娘受尽了排挤和屈辱!”
“徐正漠全靠夫人母家帮衬,哪敢对她稍有微辞?明知我娘受尽了凌辱,却是不闻不问!不闻不问就算了,他贪图我母亲美色,又时常往她房里跑,如此一来二去,不仅我娘受尽折磨,我也饱受虐待。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后来居然做了登基为帝的春秋大梦,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那个时候,我眼见着徐正漠对阿咔宠爱有加,我心中在想,他为什么不能也疼我一点?对她的宠爱哪怕分我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们母女也至于过得如此凄惨!”
“忽然有一天,徐家举家搬到了龟岩城,我们母女的境况却是没有好上一星半点,她们骂我们母女是婊子,贱货,连个小丫鬟也敢对我们动手!”
“终于有一天,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徐家如此凌辱我们母女,不就是因为我娘的青楼出身吗?她死了,你们终于可以对我好一点了吧?”
听到这,张妈神色微微一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而徐阿咔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眼中有愧疚之意,有些事情她是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而且她当年太小,又受身边的人影响,虽然没去欺负过她们母女,却也没将她们的遭遇放在心上。
罗意也知道一些,可他本就是寄人篱下,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她心疼罢了。
唐庸等人心情也无比沉重,不料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有如此痛苦的过往。
徐情继续道:“可是没有!我没了娘,她们反而对我变本加厉,动辄打骂!”
“终于有一天,徐正漠半夜醉醺醺地闯入了我和娘亲的房间,我很高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可是你们猜怎么了?这个畜生!他强暴了我!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