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一片大乱,下边的人也无暇安排徐情的新住处,她和徐阿咔便留在了扶小玉府上。
扶小玉和徐阿咔都十分忧心唐恩的状况,但又想着这个时候跑过去只会添乱,只能留在府中徒自焦急!
徐情房内,她正伏在桌上细致地写什么,丫鬟彤儿歪着脑袋在旁观看。
彤儿忽然道:“小姐,这是药方?”
此时徐情已经完成的最后一笔,又拈起来放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道:“是药方。”
彤儿好奇道:“小姐这药方是给唐恩少爷写的?”
徐情点头道:“正是。”
彤儿道:“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唐恩少爷的病,小姐这药方管用么?”
徐情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方子对于寻常发热是有奇效的!”
彤儿道:“既然小姐都不知道有没有效,何必是趟这个浑水?”
徐情道:“显圣公这人重情义,不管有没有效,我做了,他就会记住这份人情。”
彤儿“哦”了一声,又问:“小姐要去城主府吗?”
徐情摇头道:“我不去。你替我送过去!”
彤儿愣道:“我?我一个人去?”
徐情道:“嗯。你只管送过去交给府里下人,切莫多叨扰人家。”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看着一批批大夫垂头丧气地从唐恩房里出来,唐庸的焦虑到达了顶点。
唐恩然他收养的,但他一直视如己出,眼见儿子一直这样烧下去,轻则烧坏脑子,重则说不定性命不保,自己却束手无策,那当真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他已经派人去北境其他城池遍寻名医,什么时候有眉目不好说,更不知唐恩能不能撑到那一天!
这时一名下人来报道:“二爷,刚才徐大小姐派人送来了一张药方!”
唐庸精神一振,忙道:“快拿来!”
唐庸将药方抓在手里,恰好一名郎中走出屋子,他也顾不上自己看,赶紧拦住郎中道:“看看这方子是否管用?”
此时他任何一个机会,任何一丝希望都不肯放过。
郎中接过药方,扫了一眼,便摇头道:“这的确是退热的良方,不过李神医昨天已经用过了,并未奏效......”
唐庸呆了呆,道:“用过了......”
郎中将药方还给唐庸,然后唉声叹气地起了。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屋内又传出了曦儿的哭声,唐庸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林澄办完公务后,也来探望唐恩,却见一个城卫在城主府门口徘徊不定,时不时探头往府门内探去。
林澄道:“贼头贼脑地做什么?可是有事?”
城卫见是林澄,大喜过望道:“小爵爷在就有了,城外有个姓季的老头来投靠,还说是二爷的旧识,非要见城主,可这个当口......属下也不敢去打扰二爷啊!”
谁知林澄听到这话,却是原地蹦起三尺高,抓住城卫的胳膊,激动道:“你说他姓季?还是二爷的旧识?!”
城卫吓了一跳,忙道:“那老头是这么说的!”
林澄忙道:“快快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