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桂辛苦你把这个食盒,送给三殿下。”吃饱喝足的萧九玥,特意留了一份八宝饭,一份她亲手做的枣泥酥装进了食盒。
“还有这一封信。”萧九玥拿着写好的信,递了过去。
冬桂看着这精心制作的枣泥酥和特意留的八宝饭,她欲言又止的说:“大小姐,三殿下会不会误会大小姐?”
萧九玥看了一眼,突然又是送吃食,又送信,好像显得有求于人。
“那食盒就不带了。”萧九玥的话一开口,冬桂的眼皮子狠狠一跳,抓着食盒和信就跑了,万一让三殿下知道,大小姐亲自做的吃食,因为她一句话就没吃上,那她还能好得了?
萧九玥瞧着一阵风一般离开的冬桂,一阵无语。
乔家。
“慧兰妹妹,我给你顿了枸杞红枣鸽子汤,正好给你补一补身体。”柏妙筠欢快的声音响起,领着朱红刚走到门口,柏妙筠就停住了脚步,屋子里特殊的声音,身为过来人的柏妙筠,一下子就听得出来。
“娘娘。”朱红扶着柏妙筠,担忧的看着柏妙筠。
柏妙筠死死抓着朱红的手,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许久,才低声道:“朱红,将鸽子汤放下。”
柏妙筠眼神黯淡又失落,她转身回自己的屋子了。
“娘娘,淋了雨,喝一碗姜汤吧!”
朱红端着热腾腾的姜汤过来,刚送到她面前,就被柏妙筠一巴掌甩掉了,姜汤洒落了一地,瓷碗的碎片洒落了一地,朱红想也没想的跪了下来,膝盖处正好跪着碎渣子,疼的她眉头一蹙,随即她匍匐下来:“娘娘息怒。”
“你想烫死我吗?”柏妙筠没好气的说着,来来回回的折腾着朱红端了几碗姜汤,最后,她的气才渐渐的消了,她喝了一口姜汤,便放下了。
这辣口的姜汤,是一口都喝不下去。
“去厨房,弄些酸汤来。”柏妙筠吩咐完,朱红就连忙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被喊了回来:“回来,朱红,你脑子是不是蠢的?殿下刚刚宠幸了那个狐媚子,我现在去弄酸汤,岂不是告诉人家,我酸了?”
“一个七品小县令的女儿,顶天了就是一个姨娘。”柏妙筠重重的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一抓,桌子上垫着好看的绸子,被柏妙筠一把扯掉了,她道:“希望她怀上儿子,否则……”
柏妙筠眼眸微冷,深吸了一口气,她道:“朱红,让人进屋把东西收拾干净。”
“是。”朱红垂着眸子应声。
“让那些人闭紧嘴巴,该说的不该说的,让我听到半个字,发卖。”柏妙筠冷眼扫了过去。
“娘娘放心。”朱红应声,很快就领着人进屋,小心翼翼的将该清理干净的东西。
柏妙筠沐浴更衣,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坐在铜镜前,问:“朱红,把李大叫来。”
“娘娘,现在夜……”朱红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闭嘴了,直接去请李大了。
“李大,打听清楚了吗?”柏妙筠披着外衫,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水喝着。
“娘娘,萧九玥住在东边的一处宅子里,看样子,是来做生意的,我瞧着有卖布的,卖胭脂水粉的上门了。”李大躬身回答着,将他这几天打听清楚的消息说了出来。
“做生意?”柏妙筠先前的气闷,在此时全部都散了开来,笑得格外开心道:“当初高高在上的萧家大小姐,居然抛头露面做生意?”
“也是,萧家男人都被流放了,剩下外祖母她们,老的老,小的小,萧九玥不做生意,怕是她们一家子连吃穿用度都不够吧?”
“她们身边的仆从多吗?”柏妙筠笑盈盈的看着李大询问着。
李大认真想,回话道:“四个丫鬟,两个护卫。”
“哈哈哈~~”柏妙筠顿时就乐了,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要知道,当初萧九玥还是萧家大小姐的时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粗使婆子还有护卫,可有十几个,现在居然这么寒酸。
“真是畅快,朱红,去温壶酒来。”柏妙筠吩咐着,看着李大继续问:“有见到其它萧家人吗?”
“没有。”李大摇头,道:“有一位年轻的公子,但,年纪上瞧着不对。”
“男的?莫不是她真给人当妾了?”柏妙筠激动的说着,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她要真当妾了,还要抛头露面做生意?年轻的公子,说不准,是未婚夫?”
一想到这个可能,柏妙筠继续打听道:“可打听到那年轻的公子是哪家的?跟萧九玥什么关系?”
“娘娘,她身边的护卫很警惕,我不敢靠近。”李大垂眸回答着。
“不行,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能让她爬起来!”柏妙筠眼眸中闪过一抹怨恨,既然已经跌落了,那就滚一身泥,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曾经高高在上,处处将她比得一无是处的萧九玥过着最差的日子,她的心情就无比的畅快。
“李大。”柏妙筠朝着李大勾了勾手指,直接在他的耳旁低声道:“找人毁了她的清白,最好,当着那位年轻公子的面。”
李大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即道:“娘娘,若是此事被人发现,娘娘您……”
柏妙筠的眼眸瞬间透着寒意,她的红唇微启:“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你们这些人,都可以去死了。”
轻飘飘的话,好像说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一些无关的小事。
“是,娘娘,一定完成任务。”李大敛容正色,他死不要紧,但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他们可都在柏家!
……
“殿下。”柏妙筠刚宽了衣裳,见着太子殿下来了,立刻迎了过来:“殿下衣裳湿了,来人,备水,沐浴。”
“殿下饿了吧?正好,厨房里温了莲子粥,我让朱红温来给殿下垫垫肚子。”
柏妙筠温柔的语气,轻车熟路的给他宽了衣裳,又捏着肩膀,太子捏了捏眉心:“妙筠。”
“慧兰妹妹能伺候,是她的福气。”柏妙筠轻轻的捏着他的肩膀,她温柔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太子抓着她的手,一伸手就将人捞到了怀里,抬手刮着她的鼻子:“又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