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然注视冼灵韵良久,他指尖夹着香烟,半晌,他才边启动车子边压抑道:“我只当你说气话,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先送你去钱六爷那里。”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慢慢倒退,冼灵韵并不想因为他的避重就轻而妥协,反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道:“我没有说气话,我就是要离婚,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姜浩然狠狠踩下刹车,冼灵韵不受控制地向前栽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巨响回荡在车中,姜浩然粗糙的大掌狠狠拍在副驾驶的车门上,几乎把冼灵韵整个人禁锢在他和车门之间。
冼灵韵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看向姜浩然,他的眼底有红血丝,浓浓的怒意好像聚拢成足以将人吞噬殆尽的火焰,正在透过一双锐利的鹰眸喷薄而出。
姜浩然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不要再讲这种话,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冼灵韵鼻尖泛起酸涩,眼眶也开始发热,她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畏惧道:“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更不是随意让你怀疑撒气的出气筒,我就是要说,我想离婚,不想跟你在一起。”
她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身去开车门,却猛地被姜浩然一把拉了过来,她被他的大手紧紧按在胸膛前,上面有他的温度,冼灵韵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姜浩然死死按着她,呼吸间都带着沉重的痛苦,等到冼灵韵安静下来,他才道:“我说了,我从没怀疑过你,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安全感,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也总怕你离开,所以看到你和华西亭的照片,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恨极了在背后挑拨的人,同时也恼怒自己过于冲动,偏偏中了圈套,伤了这丫头的心。
冼灵韵无动于衷,她语气发闷,“如你所说,我就是不喜欢你,所以给不了你安全感,而你因此大发雷霆而无法安心,说明我们俩之间本身就存在问题,所以才会轻易被人挑拨,这种感情终究走不了长远,也说明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还是分开吧,对你我都好。”
姜浩然良久都没说话,冼灵韵的后脑勺被他紧紧扣住,她的脸抵在他胸膛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胸口起伏的剧烈和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他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冼灵韵听见他近乎压抑的冷静道:“分不分开不由你说了算,我刚才也警告过你,不要再把离婚分开这种事情挂在嘴上,更不要让我第三遍提醒你,你已经破戒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冷冰冰的话让人心悸,冼灵韵开始用力挣扎,她排斥这样的姜浩然,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她踢打抓挠,姜浩然某一刻将她放开。
冼灵韵手疾眼快要拉车门跑出去的时候,姜浩然攥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速度快的她只感受到阴影快速压迫下来,随即,冰凉干燥的触感印在她的唇上,软滑逐渐撬开她的牙关,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唔...”
冼灵韵瞪大眼睛,抬手狠狠扯他的头发,两只手却很轻易被他的大掌举在头顶。
他的吻来势汹汹,夹杂着无奈和怒意,炽热如火,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食入腹。
渐渐地,他的胸膛也贴了过来,坚硬而滚烫,烧灼着她的心,又像是笼子一样,不断收拢,把她挤压得鲜血淋漓。
“你放开...唔...”
冼灵韵的挣扎犹如螳臂当车,对姜浩然没有丝毫的掣肘,反倒像是欲擒故纵的挣扎,激起他霸道的占有。
肩头的清凉让冼灵韵精神猛地一震,她无法忍受,眼眶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姜浩然专注而缠绵,他很喜欢她那双时而嗔怒、时而欢喜的双眸,喜欢她柔软饱满的唇瓣,也喜欢黑夜中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性感勾人,他无法控制自己,怒气和难以喧嚣的无奈,让他疯狂想在此刻占有她,可当他尝到咸湿的味道,猛地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