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离开圣膳堂。
时辰还早,外面阳光明媚。
苏漫漫难得觉得轻松,便什么活都不想干了,只想跟沈秉呈四处闲逛,聊聊天,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夫君,陪我四处走走吧!”
苏漫漫扬眉笑着说:“这几年我经营的店铺和庄子增加许多了,只要是赚钱的行当都有所涉及,还没带你好好看看呢!”
这一刻她并不是这么多店铺的主理人,也不是许多生意的经营者,她只是一个像亲近之人分享努力成果的小女孩。
快乐单纯且自豪。
纯粹得整个人在发光。
沈秉呈由衷为她感到骄傲,点头牵住苏漫漫的小手,轻笑着说:“今日时间多,天气好,咱们又刚好吃饱喝足,就劳烦夫人带为夫四处看看了。”
“好说好说。”
苏漫漫点头,乐呵呵地牵着沈秉呈走进她经营的店铺,有成衣铺、有首饰铺、有书画铺、有小吃铺、有包子铺、有鞋袜铺、有精品铺。
各种各样的店铺,物件琳琅满目。
看得沈秉呈内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的夫人真的很优秀。
在短短三年之内便在京都城铺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做到?
可他在为苏漫漫感到自豪的同时,又心疼她这些年的劳累。
“夫君,你看,这是贝壳做的风铃,只要
风一吹,就叮铃叮铃的响,声音非常好听,挂在花树上亦或是窗边都很合适。价格也不算贵,非常受女子欢迎,上个月卖出去整整一万多套!”
苏漫漫笑呵呵地向沈秉呈分享喜悦:“还有这个木匠师父精心打造的梳妆盒,不仅暗藏玄机,结构精巧,味道还很好闻,也卖得不错。”
苏漫漫叽叽哇哇几乎没停过,沈秉呈时不时提醒她莫要说太多话,瞅准机会便给她倒水润喉。
但苏漫漫心情好,就乐意说话。
说到最后口干舌燥这才停下了。
沈秉呈一直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发表意见亦或是提出疑问,有来有回事事回应,让苏漫漫十分满意。
苏漫漫带着沈秉呈在街边一个小摊处坐下歇息,不远处便传来一道热情的声音:“苏姐姐,真的是你啊!我方才瞧见你还不太敢认,没想到你如此接地气,路边的摊位也愿意光临。”
苏漫漫扭头望去,便见先中伯侯的夫人金思巧眉眼带笑地向她走来。
身后还带着几个模样俊俏的年轻男人。
自从先中伯侯在两年前去世后,金思巧便毫不掩饰地将年轻力壮模样俊俏的男人带在身边,时不时与人调情,无所顾忌。
京都城内这两年关于她的传言数不胜数,甚至有人说中伯侯乃是被她和她的情夫毒杀身亡。
如今她和中伯
侯的儿子也不过五岁,虽为世子,但得等十二岁才能继承爵位,故而中伯侯府成了她一个人的欢乐场。
苏漫漫轻笑着回答:“天色已晚,夫人不回府歇息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我这不是准备回府,瞧见姐姐你便过来打声招呼吗?”
金思巧非常自来熟,热情地坐在苏漫漫身旁,抬眸望向沈秉呈时眼神一亮,颇为感兴趣地说:“这位便是沈大人吧?几年前我在娘家养病,听闻沈大人文韬武略,学富五车,年轻英俊,身姿挺拔,没想到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沈秉呈眉头微皱,没有回话。
金思巧也不觉得尴尬,热情地好奇道:“早就听闻沈大人与苏姐姐夫妻情深,非彼此不可,果真如此吗?”
“这位夫人,你应该称呼我夫人为沈夫人。”
沈秉呈拧着眉头说:“我们夫妻感情深厚,自然非彼此不可。”
这个女人眼珠子像是定在他身上一般,让他十分厌恶。
苏漫漫眉头也皱了起来,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
“漫漫,为夫去旁边等你。”
沈秉呈站起身来,眸光柔和地对苏漫漫说:“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府了,你别聊太久。”
他十分不愿意苏漫漫跟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有太多交集,但他尊重苏漫漫的任何决定,并坚定苏漫漫与这个女人也不
会有太深的交情。
“好,夫君再等我一刻钟便好。”
苏漫漫微笑着点头,沈秉呈抬脚便往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金思巧颇为遗憾地抿了抿唇,扭头望向苏漫漫时满是感慨地说:“姐姐,你男人可真是极品,不仅有能耐还对你一片痴心,真是让人心痒痒。”
“你可别心痒。”
苏漫漫皮笑肉不笑地说:“中伯侯夫人,你看中哪个男人都没关系,但眼珠子盯在我男人身上可不行。我这个人性格不好又霸道,容忍不了夫君有别的女人,自然也容不得别的女人对我夫君心出觊觎之心。”
她的男人谁妄图染指,即便是两败俱伤,她也得给人咬下一口肉来。
“姐姐如此动气作甚?妹妹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
金思巧笑着打趣道:“妹妹我确实不仅喜欢年轻俊俏的男人,更喜欢成熟稳重又有魅力的男人,但也清楚什么男人能碰什么男人不能碰。妹妹我对姐姐的男人虽然很欣赏,但只要姐姐的男人没那心思,妹妹我也不能强迫不是?”
这话里的意思是只要沈秉呈愿意,她便乐意。
苏漫漫脸色不太好看。
金思巧这人确实爱开玩笑,平时说说好互相打趣都没什么。
但她很厌恶这种拿她夫君开玩笑的行为,何况金思巧并非玩笑。
“我夫
君绝不会如此,我娘也只生了我一个闺女,中伯侯夫人不必叫我姐姐,先走一步。
”
苏漫漫站起身要走,金思巧急忙抓住她的手,赔笑道:“哎呦姐姐,咱们两年的感情岂能因几句玩笑话闹僵?妹妹我开玩笑没个度你是知晓的,今日是妹妹说错话,妹妹向你赔罪,你别生气可好?”
苏漫漫拧着眉头严肃道:“这并非玩笑话,我夫君是我的底线,我不容许任何人以此为开玩笑的谈资。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夫人放开我。”
金思巧见苏漫漫是真的生气了,长叹道:“妹妹我这还不是想试试姐夫对姐姐是否一片真心吗?这男人只要不时刻盯着,总会生出花花肠子,我家那口子还没去世前什么海誓山盟没给我说过?最后还不是左拥右抱妻妾成群?”
“我夫君不一样。”
苏漫漫拧着眉头严肃道:“其他的男人岂能与我夫君相提并论?”
金思巧抿了抿唇,提醒道:“我知道姐姐对你夫君情深似海,但妹妹不得不多一句嘴,对男人还是不要抱有过高期待才好。”
她夫君对她一见钟情。
即便身为侯爷,依旧愿意排除万难娶她一个小官之女,婚后更是对她百般宠爱。
她一度认为她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可在她怀孕无法伺候夫君房事后,她夫君还不是纳了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