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心里有数,已经让人盯着他们二人了,若有疏漏,为夫定然放不过他们。”沈秉呈点头。
他二哥三哥从小便小心思极多。
昨夜夜不归宿,满身酒气,衣服皱巴,脚步虚浮,两眼发黑,不用猜都知道他们二人昨夜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这种德行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他沈秉呈在京都城没有根基,与他交好之人没有多少,想要拉他下马将他踩在脚底下之人比比皆是。
除了性格沉稳,处处为他考虑的大哥之外,沈家其他人留在京都城只会成为他的负担,让他处处受限,还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留有隐患,必受其乱。
沈秉呈向来不是纠结之人,不仅派人时刻盯着他二哥三哥,还限制他们花天酒地去赌场,让他二哥三哥哀声怨道苦不堪言。
接下来的几日,沈秉呈几乎跟苏漫漫形影不离,苏漫漫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苏漫漫也不想跟他分开。
夫妻俩蜜里调油,甜甜蜜蜜,偶尔对视上的眼神都在拉丝,若是旁边没人便会凑上去亲一口,然后相视一笑便各自忙碌。
苏漫漫被偷亲一口后,忍不住扬眉笑感慨道:“夫君,咱们虽然成婚多年,但回头看,却从来没有可以这么什么都不需要管,只好好在一起的时间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大宝都六岁多了,咱们也在一起将近七年了。”
沈秉呈提笔将账本结算账目写上,挑眉轻笑着回答道:“若是可以,为夫希望至少每个月都能抽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一转眼七年过去了,我的漫漫还是那么美丽动人,甚至比以前更吸引人了,让为夫看一眼便浑身舒畅,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你身边。”
苏漫漫一听这话,忍不住一颤,屁笑肉不笑地转移了视线,扯着嘴角说:“大可不必,我劝你适可而止。”
这段时间沈秉呈像是泰迪附身一样,只要瞅到机会,便会对她动手动脚,夜里也不得安生,若非她强烈拒绝,以让他滚出房间为要挟,只怕她现在腰都得断。
苏漫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腰,即便昨夜只让他得逞了一回,她的腰也有些受不住。
还好问题不算太大。
不然她能将沈秉呈踢出门。
沈秉呈委屈地轻叹:“漫漫,为夫知道为夫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过火了,可为夫实在是太想你了,咱们夫妻三年分别三年,刻骨思念岂是短短几日就能弥补的?”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还能让你跟着吗?”
苏漫漫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脸色如常地说:“柳叔昨夜给大嫂把过脉,大概这两日大嫂便要生孩子了,我准备一
会儿去首饰铺里给孩子挑一块金锁,夫君与我一同去选选。”
“金锁太过贵重,银的不行吗?”
沈秉呈将账本递给苏漫漫看,神色淡淡地说:“一块金锁小点的都得二两金子,相当于两百两白银,过于贵重,必会招人惦记,你倒不如选一个大一些的银锁,哪怕二十两银子也不算小气。你看这些花销笔笔不菲,咱们有银子还是省着花吧!”
“这是给你大哥的孩子准备的,你还心疼银子呢?”
苏漫漫轻笑着说:“我娘家的几位兄长这几年也添了几个孩子,我都是送的金锁,你大哥对咱们不错,我也不能厚此薄彼。”
沈秉呈想了想,出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
苏漫漫伸手拍了拍沈秉呈的大手,眸色柔和地说:“夫君不在京都城这三年,大哥大嫂帮我颇多,一个金锁送孩子,也是希望孩子健康长寿。即便是三四百两银子,也值得。”
沈秉呈心里一阵感动。
为什么他能毫无条件地偏向苏漫漫呢?
因为苏漫漫向来恩怨分明。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仗,别人对她好三分,她最起码要对人好五分。
只要别人对她好,即便是软弱如大嫂,她都会真心以待,处处为大嫂着想。
但别人若是针对她,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
所以不怪他什么都不用问,遇事直接偏向苏漫漫。
苏漫漫和沈秉呈在店铺里清算账本清算了一整天,总算将所有账目清算完毕。
在夜幕降临前,夫妻俩双双把家还。
小两口说说笑笑的,心情极好。
奈何两人还没回到家门口,一道喊冤的哭喊声便传入耳朵,苏漫漫揭开马车窗帘望去,便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坐在他们门口哭泣不止。
秋蝉在一旁劝得焦急。
“怎么回事,此人是谁?”
苏漫漫脑海中突然出现以前无聊时看的话本子。
丈夫出门在外,多年未归,难免寂寞,偷偷找女人,然后抛弃回家,那女人怀有身孕,走投无路,跋山涉水寻孩子生父……
沈秉呈意识到苏漫漫的眼神越来越怪,紧盯着他不放后,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苏漫漫的脑门,没好气地说:“你这么看着为夫是在想什么呢?这个女人跟为夫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二哥在外面招惹的女人,且下车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嗷,原来是这样啊!”
苏漫漫心虚地揉了揉鼻子,眨巴眨巴眼睛后,突然出声询问:“我听说男人出门在外,难免有需求,有需求便会沾花惹草,尤其是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夫君……”
“苏漫漫,我没有。”
沈秉呈原本
还算放松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拧着眉头恶狠狠地说:“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让你好好再感受一下禁欲三年后再次开荤的后果。”
苏漫漫瞬间闭嘴。
不敢再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沈秉呈脸色难看地拉着苏漫漫下马车,秋蝉抬眸望向苏漫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跑过来说:“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这个女人突然跑到咱们门口来撒泼打滚,非说怀了沈二爷的娃,非要姑爷为她做主。奴婢让她去寻沈二爷,她又不肯,这可如何是好?”
苏漫漫抬眸望去。
那女人就猛地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苏漫漫的面前,将苏漫漫吓得后退了两步,沈秉呈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腰身,拧眉望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冷声询问:“你究竟是何人,在此哭闹所为何事?”
“禀大人,我乃是距离京都城两百里之外的朗乡人士,名叫吴招娣,两月前沈二爷路过朗乡玷污了小女子,小女子有未婚夫婿,不敢声张,便将此事忍下来。奈何……奈何小女子这段时间身体不适,食不下咽又呕吐,请郎中看过之后,竟是怀有身孕了。”
吴招娣哭得涕泪四流:“小女子寻过沈二爷,他不认小女子,还请沈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否则小女子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