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又吃味儿了?”
苏漫漫无奈地轻叹着说:“那时候我不想暴露,便一直隐瞒,是娘挑破我的身份,认下了我,我并非刻意隐瞒夫君。”
她那时候还没爱上沈秉呈。
顶多也只是有所好感。
她怎么可能为一个只有好感的男人献出自己的秘密?
沈秉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明白?
但是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不管他们夫妻二人谁先喜欢上谁,无论谁先动心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夫妻二人现在心意相通,想要白头偕老的心是同样坚定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个夜晚,夫妻二人说了很多话,一直说到夜深,苏漫漫才轻叹着意犹未尽地说:“夫君,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二人许久未见,也很久没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但时间太晚,我有些困了,夫君寅时还得爬起来上朝,咱们先去歇息吧!”
苏漫漫将手臂伸向沈秉呈,眉目弯弯地笑着说:“夫君,我有点累了,你抱我回房好不好?”
“好,为夫抱你回房休息。”
沈秉呈弯腰,拉过苏漫漫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脖颈,温声提醒苏漫漫抱紧他,便手脚麻利地将苏漫漫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明日休沐,为夫可以陪你睡到天明。”
苏漫漫
闻言,仔细一琢磨。
恍然发现明日确实是休沐之日。
她哼笑着询问:“别人确实休沐,但夫君要办案子,也能休息吗?”
“至少不用起早上朝。”
沈秉呈不确定明天会不会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处理,但至少目前为止,他已经将分内之事解决清楚了。
他尽可能腾出时间陪陪苏漫漫。
他的妻子即将临盆。
他却忙得不着家。
即便苏漫漫嘴上不说,他也知晓她内心肯定是失落的。
皇上吩咐之事,他不能不做。
便只能尽快将事情做好,抽出时间陪陪她,即便他们夫妻二人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的守在她身边也好。
苏漫漫这一夜睡得十分踏实。
一夜无梦,醒来时感受到身边的温暖,她心头一软,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沈秉呈的嘴唇。
沈秉呈原本是紧闭着双眼的,她刚亲上去,沈秉呈便快速睁开眼睛,捏住她的下巴热情地回应着。
两人越吻越深。
温度节节攀升。
沈秉呈心猿意马地咽咽口水,突然沙哑着声音问:“漫漫还记得当初在马车上答应为夫的事吗?拖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兑现了?”
苏漫漫揭起眼角,眸底水汪汪的,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柔弱,沈秉呈心头一颤,眼神更加炽
热了。
根本克制不住。
苏漫漫媚眼如丝地笑得像个吸人精魄的妖精,她娇俏道:“我并非出尔反尔之人,既然答应了夫君,便会执行到底,夫君向我讨了,那我便好好伺候夫君。”
沈秉呈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
眸色深沉如墨。
苏漫漫轻笑着凑上去又亲了亲沈秉呈的嘴角,沈秉呈喉结上下一滚,刚要将苏漫漫抱进怀里,苏漫漫便抬手制止了他:“既然要我伺候夫君,夫君今日不可以动,任由我发挥好不好?”
沈秉呈瞳孔更为幽深。
深吸几口气,才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好,今日为夫都听你的。”
在情事上,向来是他主导。
苏漫漫有时候真的懒,往床上一躺便任由他折腾。
今日难得她愿意主动。
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苏漫漫笑了笑,柔软地小手便拉开沈秉呈的衣领伸了进去。
沈秉呈浑身燥热,血脉滚烫,灼热得烫手。
苏漫漫能感受到他心脏砰砰直跳,血液沸腾,心里隐隐自豪。
因为沈秉呈这些反应,皆由她勾起。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我实在不行了,以后我再也不信口开河,等我生完孩子恢复好后再好好补偿夫君。”
“漫漫……你累了便先歇会儿。”
沈秉呈深吸一口气,瞳孔里红光闪烁,水汪汪的,眼尾上扬,颇为勾魂。
苏漫漫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沈秉呈就像是勾魂的妖精,让她止不住想跟他亲近。
可她现在体力不足以取悦沈秉呈,反而将人弄得不上不下的,再憋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出病来。
看来她还是得收敛一些。
等她生完孩子恢复身体最起码还得好几个月。
可现在沈秉呈眉头紧锁,难受得胸膛起伏不定,她却无能为力。
她有些心疼沈秉呈。
也有些自责刚刚太过草率。
没考虑到她夫君在这方面确实比较难得的实力。
“漫漫……”
沈秉呈缠绵的声音低沉沙哑,包含不言而喻的滋味儿,听得苏漫漫耳朵酥酥麻麻,几乎要怀孕了。
她心脏砰砰直跳,刚想问沈秉呈叫她做什么,门外便传来儿子慌忙的声音:“爹娘,你们睡醒了吗?大堂哥刚刚耍剑割到手臂,血流如注,十分可怖,爹娘快出来看看啊!我已经让春香姑姑去叫柳爷爷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救大堂哥。”
苏漫漫和沈秉呈一听说沈金宝受伤严重,暧昧火热的气氛瞬间消弭。
苏漫漫急忙应声道:“好,为娘知道了,马上便出去看看,你快去让你大堂哥将
伤口捂住,莫要让血流太多。”
“已经捂住伤口了,秋蝉姨也拿了一些伤药给大堂哥用,暂时还没止住血。”
沈念铖交代清楚后,转身便跑回了沈金宝那边。
苏漫漫快速找出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已经火速穿好的沈秉呈,焦急道:“你快将金疮药给金宝送去,我马上更衣便过去。”
“你身体不便,去不去都成。”
沈秉呈点头,温声道:“男娃娃,练武受伤在所难免,只要手没断就行,你别太担心,好好更衣梳洗,为夫稍后让厨房将早饭送来。何况你又不是大夫,你去了作用不大。”
话虽如此,但她是打从心底里喜欢金宝那孩子。
自己喜欢的孩子受伤,苏漫漫也是心疼的,哪有不闻不问的道理?
沈秉呈快速离开。
苏漫漫换好衣服,洗漱好,随手将头发挽上便也去了隔壁院子。
沈金宝虽然是几个孩子中最大的,但到底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手臂被拉开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口子。
他被疼得眼眶红红,泪花闪烁,却担心被嘲笑,强忍着不哭。
内心却是极度害怕的。
也不知道他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流血过多而亡。
他才十一岁,他一点都不想死。
但他很明显感觉到手臂越来越凉,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