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她偏要拉他下水!
她在前面冲锋陷阵,为那老狐狸当牛做马,岂能让他悠哉悠哉地稳坐高台看戏?
苏雄安听了这话,吓得心脏猛地一紧,震惊道:“小漫,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惜命,才要冒险一试。”
苏漫漫摇头,拧着眉头说:“我们冲锋陷阵没问题,却不能做毫无风骨的软柿子。我们的店铺细细算来,除去两成成本,我们就只占两成利润,而皇上占据六成,说我们管理的店铺是皇上的也不为过。他们敢算计我们,搞砸我们的生意,破坏的可是皇上的利益啊!”
付清荷细细琢磨后,点头道:“没错,小漫说得没错。如今我们的店铺虽经营权在我们手上,但利益既得者却是皇上,他们算计我们便是在剥削皇上的利益,我们岂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苏漫漫轻笑道:“所以,明日,我要去为皇上讨回公道了。”
思路打开后,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沈秉呈抓住苏漫漫的小手,低声说:“你莫要着急,且待我下朝后与你一同去。”
“你如今重任在身,不必跟我去,你去了反而不好办事。”
苏漫漫摇头,拧着眉头说:“你好歹是朝廷命官,京兆府尹比你官职还高一级,且皇上不是有事让你去办吗?重事要紧,
明日让爹娘陪我一同去便可。你放心,只要把皇上的名头搬出来,我就不会输。”
沈秉呈望着目光坚定的苏漫漫,心里一阵激荡,既为她骄傲又心疼她。
曾几何时,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小女人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女人了。
苏漫漫的坚定让他动容。
她的勇敢和才思敏捷让他十分欣赏,但是冒险之事他一点也不想让她做。
沉默片刻后,沈秉呈出声道:“明日让师父和你们一同去。”
师父好歹是亲王。
乃是曾经久负盛名的战神将军。
据说他年轻时宛若杀神。
曾在金銮殿上抽刀斩杀一品大员,恶如罗刹,让人闻风丧胆。
沈秉呈没见过那场景。
但他觉得只要师父在,就不会让苏漫漫有事。
他也才能放心去做他该做的事。
苏漫漫点头,调笑道:“如此,又得替师父做一段时间的饭了。”
师父就爱一口吃的。
让他办事很简单,天天做饭给他吃就成。
沈秉呈轻笑了一声,点头道:“师父就好这一口,他想吃什么便给他做吧。”
“好。”
翌日一早。
沈秉呈起早去上朝。
苏漫漫将孩子送到明婷婷那里去后,便带上爹娘将还在睡梦中的钱先生叫起来便去敲响了府衙的鸣冤鼓。
但鼓刚敲响便不见钱先生的人影,苏漫漫心
里一咯噔便被带进了府衙。
京兆府尹得了三皇子的命令。
打定主意要将苏家问罪。
但他忌惮苏家打着皇上的旗号办事,一时没摸清楚皇上的心思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苏家人竟敢主动前来敲鼓鸣冤。
“来者何人?因何事敲鼓!”
京兆府尹一拍惊堂木,眸色沉沉地说:“击鼓鸣冤,若是无冤可申,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多谢大人提醒。”
苏漫漫带着爹娘下跪行礼道:“小女子乃是圣安馆、圣颜堂和圣膳堂的主事人苏漫漫,亦是大理寺少卿沈秉呈之妻。今日前来状告背主之奴才收人钱财损毁皇上圣明之名,诬蔑皇上,小女人恳请大人秉公彻查处理此案,还皇上一个青白和公道。小女子虽人微言轻,但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有损皇上颜面和声誉之事。”
苏漫漫这话一出,京兆府尹周昊哲吓得浑身一震,震惊呵斥道:“大胆刁妇,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并非刁妇,而是实事求是!”
苏漫漫虽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双目炯炯有神又十分坚定地说:“我昨日便已将背主刁奴送来了府衙,请大人务必调查出背后凶手,为我等为皇上讨回公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攀扯皇上!来人!且将此刁妇拖下去杖责二十!”
周昊哲眸光沉沉地怒道:“皇上
的名义岂是你这等刁妇能随便用的?当真是不知所谓,冒犯皇上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府衙的官差上前,作势要拉苏漫漫下去打板子。
苏雄安着急地扑上去拦住官差,怒道:“你们不许打我女儿!谁打我女儿,我跟谁拼了!”
周昊哲气得咬牙切齿,大手一挥,阴沉沉地吩咐道:“将此等刁民全拖下去杖责二十。”
“我看谁敢!”
刚刚半途溜去上茅房的钱先生抬脚走进大堂,一脚将拉扯苏雄安的官差踢飞出去。
他眸光幽幽地望向坐在堂首的京兆府尹周昊哲,冷声说:“你尚未查探事实真相,便一口咬定她乃是攀扯皇上。如此不辨是非,不论事实,岂有资格稳坐高台?我看这满朝文武百官越发没有规矩了,该好好换一换了。”
“你是何人?竟敢大闹审讯堂,实在是目无王法,其罪可诛!来人,将他给本官拿下!”
周昊哲气得拍桌。
“好大的口气!”
钱先生冷嗤了一声,在苏雄安和付清荷吓得脸色煞白的档口一脚将冲上来捉拿他之人踹飞出去,那人狠狠砸在地面昏死过去。
周昊哲见他武功高强,又惊又怕,怒道:“你究竟是何人?此乃京都城,天子脚下,容不得你放肆!”
“老子是你祖宗!”
钱先生冷笑一声后,嫌弃地皱眉道:“不对,
老子生不出来你这等徇私枉法的狗东西!”
“你……你竟敢欺辱朝廷命官,你实在胆大妄为,不愧是跟沈家人同流合污的刁民!本官今日必须将你捉拿归案!”
周昊哲出身世家,又做官多年,从未受过这等屈辱,一时间气得脸红脖子粗。
吩咐所有人将钱先生抓起来。
苏雄安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苏漫漫和付清荷,满脸惊恐。
钱先生稳如磐石。
上来一个他解决一个,上来两个他解决一双。
他没用武器,也没杀人,就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用脚踹。
没多大会儿,地面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吐血昏厥的官差。
周昊哲没想到竟敢有人在京都城的府衙,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
一时间吓得腿软。
他望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之人步步后退,惊恐道:“你究竟是谁?你要是杀了我,可是要被砍脑袋的。你们今日所在之人都脱不掉干系,即便是大理寺少卿也得人头落地,你可不许胡来。”
“杀你一个区区从三品官,也值得本王掉脑袋吗?”
钱先生冷笑着说:“十五年前,本王连一品大员都杀过,何况是你一个小喽啰?”
“你……你是永呈王?”
周昊哲震惊到语无伦次:“不可能!永呈王不是死了吗?你骗本官!冒充皇室宗亲是死罪,你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