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光此人,若是就此离他的漫漫远一些。
他或许能多容忍萧重光多活一段时间。
若是此人还死不悔改,他不介意送萧重光上西天。
毕竟想要一个人死,办法多得是。
只是暂时不能再引起皇上的怀疑了,不然皇上未必能容得下他。
沈秉呈颇为遗憾地皱了皱眉头。
若非担心触怒皇上,得不偿失,他恨不得直接弄死萧重光,也不必再留后患。
“夫君在想什么呢?”
苏漫漫时刻观察着沈秉呈的表情,见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有些不满地娇嗔:“我跟你说话你都能走神,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会?为夫岂会不爱你,为夫最爱之人便是你。”
沈秉呈回过神来,笑着捏了捏苏漫漫的小手,温声笑道:“为夫只是在想刺杀萧重光之人为何就能下狠手,直接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免得他再有机会对你胡言乱语。”
他想杀萧重光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没将人杀死,他确实很遗憾。
但能让萧重光最起码在床上躺一个月,让他受尽折磨,也是一件让人身心舒畅之事。
“这种人被乱刀砍死乃是迟早之事,听闻他沾染的有夫之妇并不少,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
苏漫漫嫌弃地直皱眉头,一脸无语地说:“
他虽然长得颇为英俊,但配上他那德行就显得格外猥琐,也不知道那些跟他的女人是不是瞎了眼,亦或是被他皇子的身份和花言巧语迷惑。”
反正她是看不上萧重光一星半点的。
“他长得颇为英俊吗?”
沈秉呈眉头一皱,侧头望着苏漫漫,眸色淡淡地说:“漫漫似乎观察得格外仔细?”
“哪有?”
苏漫漫心虚得急忙笑着说:“除了夫君,我何曾仔细看过旁人?在我眼里,别人再如何英俊都不值一提,只有夫君最得我心。”
萧重光的亲爹乃是皇上,他母妃也是大美人。
他再如何长都不可能丑到哪里去。
说一声英俊并无不妥。
苏漫漫总不能摸着良心说人家模样难看。
只是那个男人一开口就一股子猥琐又油腻的味道,让人难受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他却自诩风流。
实在是脑子有问题。
亦或是被他勾搭的那些女人捧得太高,忘乎所以了。
沈秉呈俯身捏住苏漫漫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声音低沉温润却十分认真地说:“往后不可再夸赞别的男人英俊,为夫除了你之外不曾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也不能看别的男人。”
苏漫漫是个骨子里霸道又占有欲极强的女人。
他沈秉呈又何尝不是占有欲极强之人?
他恨不得苏漫漫
的视线永远都只落在他一人身上。
又怎么能接受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还觉得别的男人英俊?
他想杀萧重光的心思又重了一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寻到机会下手。
“好好好,我也不看别的男人,往后若是遇到别的男人,我便将眼睛闭上总行了吧?”
苏漫漫笑呵呵地调侃着凑上去又亲了沈秉呈一口,沈秉呈目光闪动,捏着苏漫漫的下巴正准备回吻,门外便传来秋蝉的声音:“小姐,我夫君有事禀告,方便过来吗?”
只要姑爷和小姐在屋里并让她和春香姐姐出去。
秋蝉和春香每次有事都会在门口询问一声,并不会贸然进来打扰。
她们也都是成婚的人了。
哪里能不知道夫妻俩凑在一起,总有些情不自禁的时候?
苏漫漫急忙推开沈秉呈,沈秉呈眸色一暗,捏着她的小手酸溜溜地说:“夫人如此惊慌作甚?咱们夫妻二人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就算被她们知晓又能如何?如此偷偷摸摸,倒显得为夫偷人一般。”
“你别不正经,伍师父过来有事禀告。”
苏漫漫瞪了沈秉呈一眼,但她的眼尾通红,娇气得很,这么一瞪非但没有威慑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沈秉呈抿了抿唇,内心的火焰更为浓烈了。
秋蝉没得到回应,又小
心翼翼地询问一声:“小姐姑爷,方便吗?我夫君有要事禀告。”
虽然她猜测小姐和姑爷现在大概不太方便。
但是要紧之事也不能不禀告。
“方便,让伍师父过来吧!”
苏漫漫扬声道:“我这便让我夫君出去。”
秋蝉在门外应道:“是,奴婢这便去将夫君唤去前厅等候姑爷。”
苏漫漫将小手从沈秉呈的大手中抽出来,推着他往外走,轻声说:“夫君且去见伍师父,我去看看老二这几日学习如何,有没有长进。”
沈秉呈被推出门,无奈地抬脚去了前厅。
这一去,就跟伍竞三在前厅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
苏漫漫都已经去厨房将饭菜做好了。
她听闻伍竞三要走,客气地挽留道:“饭菜刚做好,伍师父若是不忙便留下来吃饭再走。”
伍竞三是尝过苏漫漫的手艺的,简直是人间美味。
光是嗅着食物的香气,他的口水都要冒出来了,当即眼睛明亮地刚要点头道谢,沈秉呈不咸不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夫人不用留他,他还有要事要办,耽误不得。”
伍竞三刚想表示事情推个两刻钟也没问题。
但他扭头对上沈秉呈似笑非笑的表情,浑身一颤,急忙点头顺着沈秉呈的话说:“多谢夫人好意,在下确实有要事忙碌,就不耽误时间了。
沈大人和沈夫人慢用,在下告退。”
苏漫漫还想再客套两句,伍竞三便像是背后被狗撵一样飞快离开了。
他实在是受不住食物的诱惑。
真怕再不走,一会儿硬着头皮留下,饱了口腹之欲,就得受点皮外伤了。
苏漫漫扭头瞪了沈秉呈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我只是留人吃顿饭而已,你为何要将人吓走?”
“漫漫,你莫不是忘了,你答应过为夫,除了长辈亲人,便不会为为夫之外的男人洗手作羹汤?”
沈秉呈淡声提醒道:“虽然这顿饭并非为他做的,但他若是吃了,是不是也算违背你最初的承诺?”
苏漫漫瞬间哑口无言。
这番话她几年前确实说过。
如今想来确实不妥。
秋蝉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姐姑爷不必为此争论,夫君他向来有什么吃什么,夫人做的饭菜如此美味精致,让他吃了宛若牛嚼牡丹,终究是浪费了。”
“你这做媳妇儿的倒是会说话,都将你夫君说成牛嚼牡丹了。”
苏漫漫轻声笑着说:“伍师父这些年为咱们家走南闯北,十分操劳,留他吃顿饭并没什么,只是他今日忙碌,该日选个他休息的时间,再好好招待他。”
“小姐太客气了。”
秋蝉笑着说:“能为小姐和姑爷做事是他的福气,岂能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