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事?”
沈秉呈眉头一皱,拧着眉头说:“我从不知晓公主竟对我有此意,皇上也不曾提及,想来也是反对的。漫漫莫要担心,为夫定不会让此事成真。”
苏漫漫轻哼一声,酸溜溜地阴阳道:“夫君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让人心生爱慕也是应当的。只是夫君承诺我之事,是一定要做到的,否则便是言而无信,食言而肥。”
“旁人说什么都不要去在意,在为夫心里,你是唯一,为夫也会让所有人知晓,为夫唯你一人足矣。”
沈秉呈抱紧了苏漫漫,垂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眸色温柔地说:“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够了,你身份从来都不卑微,你在为夫心里重于千金,而旁人出身再如何高贵,在为夫眼里,也轻如尘埃。”
苏漫漫被沈秉呈三言两语哄得心花怒放,她轻笑着凑上去蹭了蹭他的脸蛋,像是慵懒的猫咪一眼眯着眼黏糊道:“夫君,你真好,我就知道夫君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担当、最信守承诺、最温柔坚定、最有男人味儿的大丈夫!”
一个男人最迷人的地方不在于他模样长得多迷人,也不在于他有多少才华和金钱,更不在于他有多位高权重。
而是在于他专注深情,唯你一人。
苏漫漫被沈秉呈紧扣在怀中,抬眼望着他棱角分明的面
颊轮廓,对上他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瞳孔。
心口砰砰直跳。
热烈的深情和触动满满当当,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她真切地感受到沈秉呈的深情。
感受到他毫无疑问的唯一专属。
感受到他真挚和诚恳。
方才在宫中被公主为难的郁闷一扫而空,苏漫漫抱着沈秉呈的脖子,笑靥如花地说:“今日之事非夫君所愿,所以我不会怪夫君在外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但我看公主对入主夫君后宅做当家主母一事颇有自信。她人还没进门便施舍了我良妾的身份,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既然此事因夫君而起,还请夫君自行解决,莫要伤了我的心。”
一个男人最有担当的地方是为了家中深爱的女人抵挡一切诱惑。
永远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沈秉呈眸色认真地点头,在苏漫漫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低声说:“此事为夫会向皇上说清楚,承诺你之事就算千难万难,为夫也会做到,你放宽心。”
苏漫漫是极其信任沈秉呈的。
闻言眉开眼笑地娇声撒娇:“多谢夫君善解人意,自断桃花。”
“你我夫妻一体,此事本就是为夫的责任,你谢什么?”
沈秉呈捏了捏苏漫漫的鼻尖,轻笑着说:“只要你莫要嫌弃为夫给你惹了麻烦事便好,往后出门在外,切记要保护
好自己。”
“我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漫漫轻笑着说:“今日在宫宴上若非确定夫君会为我出头,我也不会将程氏母女欺负我的事说出口。”
“任何人欺负你,都可以还回去。但有时候也要看局势,不可莽撞。”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
不一定要当场报。
苏漫漫不能解决的事情,他去解决,别人欺负了他的漫漫,他去讨回来,并叫人再也不敢冒犯他的漫漫,他绝不让他的漫漫平白受委屈。
即便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也不行。
苏漫漫见沈秉呈眼底满是担忧,轻笑着点头,娇娇软软地乖巧出声:“我知道的夫君,时辰不早了,咱们歇息吧!你寅时就得去上朝,再不睡,时辰可就不够了。”
“好,咱们歇息。”
沈秉呈点头,将苏漫漫扣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
苏漫漫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
身边早就没了沈秉呈的身影。
她习以为常地唤来秋蝉伺候她洗漱更衣。
秋蝉满脸愁容,伺候苏漫漫伺候得漫不经心,好几次差点将水洒在苏漫漫身上。
苏漫漫提醒道:“你若是身体不适,便歇息去,让我自己来。”
秋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急忙道歉:“抱歉小姐,都是奴婢不好,还请
小姐责罚。”
“你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心神不宁?脸色也不太好看。若是生病了,便去圣安堂让柳叔给你看看,好好歇息几日。”
她又不是苏扒皮。
自己的贴身侍女若是生病,她会心疼的。
秋蝉被苏漫漫关心得眼眶一红,泪珠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小声哭泣道:“小姐,华先生不喜欢我,拒绝我便罢了,可我今早看见他抱张秀玉那贱人了!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抱张秀玉!”
“什么?”
苏漫漫诧异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华明效表面看着是个沉稳温润之人,但骨子里是冷漠理智的。
怎么可能抱张秀玉?
苏漫漫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多少精力去关注张秀玉,莫不是张秀玉将主意打到华明效身上去了?
可张秀玉模样普通,认知浅薄,又手段低劣,怎么可能让华明效抱她?
“小姐,奴婢没有看错。”
秋蝉哭着说:“奴婢亲眼所言,华先生抱了她许久。他可以不喜欢奴婢,但是怎么可以喜欢张秀玉那个居心叵测的贱人?小姐,你将张秀玉送走好不好?奴婢不能容忍她与奴婢抢华先生。”
她虽身份低微。
但好歹清清白白。
她是真心实意喜欢华先生。
那张秀玉不过是一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跟他抢华先生?
苏漫
漫看秋蝉哭得伤心,拧眉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是说华先生对他的亡妻情根深种吗?那便不可能轻易喜欢旁人,今早之事定是误会,我去替你问清楚,别伤心了。”
秋蝉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眼巴巴地望着苏漫漫哽咽道:“小姐,你将张秀玉送走好不好?她不仅惦记华先生,该惦记姑爷,奴婢讨厌她。”
“好,既然你讨厌她,那便将她送走。”
苏漫漫点头,颇为无奈地说:“你别哭了,华先生面热心冷,绝不会轻易喜欢别人。你若是想坚持,就好好想想办法争取,若是坚持不下去,便看一看别人。人生太过漫长,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更不容易。万事可争取,但不能强求。”
“我明白的小姐,多谢小姐。”
秋蝉泪眼婆娑地说:“华先生现在还没有别人,我想再争取争取,若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再打扰他。”
“我们家秋蝉长大了,成熟了。”
苏漫漫颇为欣慰地笑着拍了拍秋蝉的小脑袋,宠溺地说:“好了,快把眼泪擦干净,脸都哭花了。一会儿眼睛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奴婢知道了。”
秋蝉抽了抽鼻子,赶紧抽出手帕擦眼泪。
她才不要把眼睛哭肿。
她要将张秀玉赶走。
让华先生只能看见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