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其私密的东西,怎么开个专卖店铺卖?
现在的女人不管有多想跟夫君亲近恩爱,也不可能拉下脸面来买这种东西吧?
周雅晴认真思考片刻,羞答答地迟疑道:“五妹,这种东西好用是好用,但……太过于私密了,很多女人压根都没有见过,你要如何将这些东西卖出去?”
苏漫漫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笑眯眯地回答道:“很多女人是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不代表她们不渴望一个打破僵局的契机。做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取悦男人,而是取悦自己。这年头三妻四妾寻花问柳的男人太多了,我这份制胜秘宝不仅能帮助无数个女人收获丈夫的关注,最重要的是能帮她们得到自己想要的。”
周雅晴不是很能理解。
沉默半晌后,不确定道:“或许你可以试试,但……这店要怎么开起来?”
卖这种女人家的私密东西,若是明目张胆地把店铺开在大街上,只要是要面子的女人都会避而远之。
这些东西又该怎么卖出去?
“我准备开个店铺,就叫女人坊,只有女人能进,绝不许男人进入。”
苏漫漫早就将这些问题考虑到了,神神秘秘地笑道:“而我的店铺里,不只是卖这种制胜秘宝,漂亮衣裙也卖,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和做人的原则,我们还可以根据客人的具体需求因地制宜地为客人制定一套能够帮她得偿所愿的计划,不成功不收银钱,若是成功了所用到的道具和实施成本都是要算银钱的。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将会对客人姓名信息及客人的需求内容严格保密。”
周雅晴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赚钱的法子,虽然不能理解,却觉得非常有意思,她好奇地问道:“那你要如何将这些生意推出去?”
总不能在店铺大门口写个告示吧?
“这个嘛,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漫漫轻笑
着信心满满地说:“我已经让人看好日子了,下个月八号便是良辰吉日,适合店铺开张,到时候三嫂可要去替我捧捧场啊!”
周雅晴眼睫毛颤了颤,抿着唇不敢回答。
虽然她非常愿意支持小姑子开店,但苏漫漫卖的东西她很清楚,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轻薄的纱衣。
苏漫漫看出了周雅晴的迟疑,轻笑着说:“哎呀,三嫂,你放心,我的店铺两层楼。第一楼都是漂亮的衣裙首饰和胭脂水粉,只有二楼才是纱衣,一般人我不让上二楼,旁人看不见的,你不必觉得尴尬。”
苏漫漫都这般说了,周雅晴才将信将疑地点头答应了。
苏漫漫说干就干,又画了好多设计图,让绣坊的绣娘赶制,无论什么货品,必须要样式足够好看新颖,品质有保证,才能让消费者喜爱信任。
漂亮的衣裙样式也跟以往不同。
更倾向于仙气飘飘,让人一穿上就宛若九天仙女下凡尘。
女孩子都无法抵挡成为一个漂亮仙女的可能性。
付清荷见苏漫漫埋头苦干,忍不住劝道:“银钱赚不完,你别天天就坐在房间里画设计图,也要出去走走透透气,这几日天气不错,一阵春风吹过去,很快就会迎来花开。你三嫂嫁来咱们家不久,许多地方都没去过,你抽时间带她出去看看风景,吃一吃美食,好好玩一玩,要学会劳逸结合。”
“我知道了娘。”
苏漫漫笑眯眯地说:“最近孵蛋坊那边我都全交给老管家去管了,下个月八号新店铺开张,我得把准备足了才行。听说怀州府来了一个不错的戏班子,我已经让随忠吩咐人去请他们了,开业那一日让他们来给我热热场子。”
有免费的戏可以看,便能吸引足够多的人,到时候她再组织一些小活动,一定可以将很多观众转化为顾客。
下月初,她便让人敲锣
打鼓在街道上宣传,以保证开业那一日能来的观众足够多。
付清荷对苏漫漫开的店铺只知道是主要面向年轻姑娘的成衣铺,却不知更深层的核心。
她轻叹着说:“你呀,为娘总是劝不住你,天天都这般忙碌,比你爹还操心。今日春闱开始了,你夫君可有传信回来?”
苏漫漫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她娘,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神色柔和地点头道:“嗯,昨日刚收到我夫君的来信,他说他已经做好应对春闱的准备,让我不必忧心,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也相信他一定能得偿所愿。”
毕竟沈秉呈是原文男主。
是一匹无人能及的黑马。是让皇上赏识重用之人,也是让太子殿下和七皇子费尽心思想拉拢的人物。
他自然会得偿所愿。
他离开将近二十来日,苏漫漫忙碌的时候没太多心思想念他,但一闲下来还真有些惦记他了。
掰着手指算算,他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她也还有一个多月便要生产了。
生孩子这事说不准,提前预产期十几日亦或是延迟十几日都是正常现象。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坚持到他爹回来才降生。
苏漫漫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付清荷便笑着打趣道:“不就是二十来日没瞧见你夫君吗?何必唉声叹气!老娘当初生你时,你爹去外地开店,遭遇山体滑坡,被困在隔壁县城回不来,传回的信鸽还被你二哥打下来烤吃了,让为娘坐月子都提心吊胆的。”
曾经让她暴跳如雷恨不得打死老二的糟心事,如今想起来竟有些好笑。
她的五个孩子,就数老二最离经叛道,不听她的话不听他爹的话,也就老大还能管管他。
苏漫漫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二哥还真是调皮,将送信的信鸽都给烤吃了,那信岂不是没收到?”
“那信他随手丢了,压根寻不见,还能收到
个啥?”
付清荷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怀念道:“那个兔崽子出门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一年也就写两三封信回来,若非你大哥与他都在京都城,我们只怕是连他的音信都没有。”
二儿子苏淮策最不让人省心。
每次提到他都让她心梗。
苏漫漫忍不住低笑着说:“我二哥性格使然,您跟我爹每次传信都催他赶快成婚,他没有合适的成婚对象,自然不愿传信给你们。”
付清荷听苏漫漫这般说,更心梗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都要生了,他还连个成婚的对象都没有。”
“我是我,他是他,岂能混为一谈?”
苏漫漫轻笑着宽慰道:“二哥有他自己的打算,你跟我爹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想要成婚生子,也就一两年便能做到的事,他还年轻,不急于这一两年。”
付清荷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跟苏漫漫又聊了几句,叮嘱她好好休息才离开。
春闱一共考三场,一场考三日,三场考下来便是整整考九日。
沈秉呈走出考场时,跟身旁萎靡不振亦或是昏头昏脑的大多数考生不相同的是他始终气质沉稳,不见疲态。
苏淮景今日忙完便去贡院门口等着,他看到沈秉呈鹤立鸡群般脚步稳当、面色如常地从里面走出来。
脸上不由得露出欣赏的神色,他抬脚迎上去,淡声询问道:“感觉如何?”
“还好。”
沈秉呈点头应道。
苏淮景轻轻点头附和了两句,淡声说:“你嫂子吩咐厨房做了饭菜,正热乎着,你考了九日,也累了,回去用饭好生歇息。春闱出结果的时间大概要二十日以后,且耐心等待。”
春闱出结果以后,前三甲还要面圣殿试,最终结果还不会出来太早。
“好,多谢大舅哥。”
沈秉呈点头
,刚要跟苏淮景离开,他的同窗沐云飞便咋咋呼呼地叫道:“秉呈,你何处去?望京兄今日请客吃饭,咱们鸿鹄书院的人都请,咱们一起去啊!”
沈秉呈扭头望去,便见张望京和沐云飞抬脚走过来。
张望京客气地向苏淮景打招呼后,邀请道:“苏大人,秉呈兄,一起去吃个饭,庆祝咱们今日春闱结束,祝愿咱们都能得偿所愿。”
沈秉呈并不是很想参加。
连考九日,谁都累。
去庆祝吃饭喝酒,身体差一些的人根本撑不住,到最后谁是清醒的谁就得负责收拾烂摊子。
他轻笑着婉拒:“多谢望京兄热情邀请,不过我今日很累了,舅嫂又提前做了饭菜款待,改日由我做东,再宴请二位。”
沐云飞当即拧眉道:“秉呈,你都晚咱们这么久来京都城了,参加春闱的学子都不认识几个,何不趁此机会去见见?”
“改日吧!今日刚出贡院,浑身疲倦,实在有心无力。”
沈秉呈再次婉拒道:“咱们都是余江县人士,又是多年同窗,有的是机会相聚。别的学子有缘自会相识,不急于一两日。”
沐云飞还想再劝几句,张望京便出声打断道:“既然秉呈兄有约,咱们便不必强求,改日再聚。”
“多谢云飞兄和望京兄,咱们改日再聚。”
沈秉呈拱手道谢,张望京跟沈秉呈和苏淮景寒暄几句,这才拉着紧皱着眉头的沐云飞转身离开。
“他们二人与你关系如何?”
刚上马车,苏淮景便出声询问。
沈秉呈温声回答:“尚可。”
沐云飞性格活泼,与他相处多一些。
张望京沉稳,与他只是泛泛之交,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对对方的人品是赞赏的。
他们刚回到苏淮恩的宅院,就听到苏淮恩大儿子苏佑伦哭爹喊娘的声音传来:“二叔,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你别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