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场电影下来,虞初晚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虞初晚脑海中还是恐怖片里的镜头,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
厉慕深突然开口跟她说话,还给她吓了一跳,
厉慕深人嘲笑道:“你们学医的连人都解剖过,还会怕这个?”
虞初晚蹙眉道:“这怎么能一样?我以后再也不会陪你去看什么恐怖片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厉慕深宠溺地说:“好好好,下次我们看喜剧。可以吧?”
尽管如此,虞初晚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
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厉慕深有些后悔,可想到自己的小九九,他还是有点期待。
晚上回到别墅,厉慕深像是看不出来小丫头还在害怕似的,对她道:“那我先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虞初晚“嗯”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
只是,这个别墅太大了,有时候说话都有回声,她越想越觉得恐怖。
终于,在夜里12点多的时候,小姑娘翻来覆去睡不着,很快,厉慕深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计划得逞的厉慕深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故意问道:“有事吗?”
虞初晚轻轻推开他的门,难为情地开口道:“我……有点害怕,我今天能不能睡在这里?”
厉慕深佯装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关键吧,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追求,咱俩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令人误会?对你的名誉会不会不太好。”
虞初晚没想到,厉慕深会反将她一军,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她本来就因为太害怕反反复复纠结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他房间,可他好像很为难似的。
小姑娘脸一绷,气呼呼地说:“既然你为难,那就算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厉慕深慌忙下了床,追上她,握住她的胳膊,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想去哪儿?”
男人语气低雅暧昧,深邃的眸光中透着一抹灼热。
虞初晚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冷冷说道:“你不是不方便吗?那我回自己房间睡,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的,胆子大一点就好。”
她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其实这样的心理建设她已经坐了一晚上了。
要不是每一次都失败了,她也不会跑过来找厉慕深。
男人轻笑了声,捏了捏他的脸,说道:“嘴硬的丫头,让你说一声答应我的追求就这么难吗?”
虞初晚抬眼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呢?你这么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苏景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把她彻底治服,让她别再出来蹦哒,就这么难吗?”
虞初晚知道,只要厉慕深想做到,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当初,苏景妍被封杀,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可这次苏景言和乔兰珍已经闹成了这样,甚至把厉慕深也拖下了水,他都没有动苏景妍分毫。
这样
想着,虞初晚怎么都不太舒服。
厉慕深眸中透出一抹深邃,如果他和周礼的交易不牵扯到虞初晚的母亲,如果他要调查的事情不牵扯到她的父亲,他一定会跟虞初晚坦白。
可是现在,如果他跟这丫头坦白,他都能想象得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之间的裂痕好不容易才被他缝缝补补修得差不多了,他赌不起。
因此,他避开虞初晚的话题,将她带到床边,对她说道:“你睡床,我睡沙发,我就这么守着你,这样你就不害怕了吧。[(.)]≧$$()()”
虞初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他一个明确的态度,无非就是他们的世界里再不要出现‘苏景妍’这三个字!
因为,她实在是受够了苏景妍这样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这次,厉慕深想办法证明了她的清白,让她躲过去了。
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现在虞初晚想起苏景妍这个名字,他觉得跟恐怖片也没有什么两样。
就这样,虞初晚这一夜睡在了厉慕深的房间。
虽然,他们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但这对于厉慕深来说,总算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了。
……
第二天一早,韩昕便打电话通知虞初晚可以回去上班了。
厉慕深最近在家里这么多天,也耽误了不少工作,所以他也去了公司。
虞初晚到达科室之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夏如菁了。
她看着虞初晚调侃道:“怎么样,最近休息够了吧?看你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厉总倒是把你养得胖乎乎的。()()”
虞初晚不得不承认,厉慕深的厨艺确实很好,每次她都可以吃好多饭,她也的确长胖了,就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韩昕在一旁说道:“胖点儿好。现在那些网红一个个瘦得都跟骷髅似的,有什么好看?()()”
夏如菁瞥了他一眼,问:“所以,韩老师对网红也有研究?()()”
韩昕听说她的嘲讽,也不恼,回怼道:“异性相吸的道理夏医生不懂吗?我怎么就不能对网红有研究了?”
夏如菁还真是佩服他,可以把庸俗说得这么坦荡,这么坦然。
虞初晚突然发现,哪里有不一样了,好像夏如菁和韩昕之间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就在她走神之际,夏如菁说道:“韩主任,我们去查房吧!”
虞初晚疑惑地问:“不对呀,你不是吴主任那组的吗?”
夏如菁笑了笑,解释道:“你们组加上韩主任总共三个医生,周红梅被警察带走了,还有个住院医出去进修了,现在韩老师成光杆司令了,所以我就被临时调到这一组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听从领导安排。”
韩昕道你:“要不想勉为其难听从领导安排,我也可以再跟领导说把你调回去。”
夏如菁连忙道:“别!我可不想再回那一组了,您韩主任规矩多,科研团队里不要女生,我想跟您学点本事,舔着脸跟您一组还不行吗?”
韩昕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带着她和虞初晚一起
去查房了。
恰好此时,他们收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电话,说苏林的病情已经稳定,可以转回心内科普通病房了。
韩昕立刻让护士去把苏林接了回来。
苏景妍和乔兰珍两人也跟来了,母女俩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颓丧。
尤其是看到虞初晚依然在心内科的时候,乔兰珍眼中的恨简直藏都藏不住。
虞初晚坦荡地迎上他们的目光,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们,想把她赶走,没有她们想象的这样容易!
而夏如菁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她觉得这次可终于扳回了一局!
望着苏景妍和乔兰珍难堪的脸色,她冷嘲热讽的道:“幸亏晚晚洗清了冤屈,苏厅长也醒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某些小人又要唱一出什么戏呢?”
苏景妍似笑非笑地说:“夏医生,谁冤枉,谁不冤枉,谁自己心里都清楚!何必非要在这里争个高下呢?”
夏如青是真佩服苏瑾言,黑白颠倒也就算了,现在都真相大了,居然还死鸭子嘴硬!
可乔兰珍却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毕竟,前两天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幸好那时候苏宁在重症监护室,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苏宁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他一个政府官员怎样都不想变成舆论的中心。
因此,乔兰珍生怕他们再把这个话题挑起来,传到苏宁的耳里。
毕竟,现在苏宁已经到了普通病房,接触外界的消息也就多了起来。
因此,乔兰珍说道:“韩主任,我们老苏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我希望一会儿查房的时候有些不该说的话,你们一句都不要说。”
韩昕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估计是乔兰珍心虚了,不敢让丈夫知道,他在重症监护室期间,她们母女造了多大的孽?
因此,他淡淡地问:“苏太太的意思是,让我闭紧嘴巴?”
乔兰珍连忙说道:“韩医生误会了。您是我们老苏的主治医生,我们老苏还得靠您治病呢。我怎么敢命令您?我的意思是,请您不要在老师面前说别的影响他治病。我想您会答应我的,是吧?”
韩昕笑了笑,冷冷道:“当时,苏太太一口咬死是虞初晚的问题,我让苏太太息事宁人,您答应我了吗?”
乔兰珍脸色一变,没想到,韩昕居然这么难说话,平时看着他倒是和和气气的,果然跟厉慕深一个货色。
就这样,韩昕带着夏如菁和虞初晚进了苏林的病房。
苏林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见他们进来,他和蔼地跟他们打着招呼:“韩医生啊,这次又麻烦你了。”
韩昕淡淡地说:“苏厅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医院的责任,”
苏林一愣,望向妻子,似乎是在询问医院有什么责任?
乔兰珍连忙解释道:“对,是那个周医生给你用错了药,这才导致你病情加重。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周医生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乔
兰珍生怕丈夫怪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现在便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她说道:“已经查清楚了()(),
你现在还在康复阶段()(),
就别操心这么多事情了。”
苏景妍也连忙附和道:“是啊爸()_[(.)].の.の()(),
您能康复真是福大命大。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追究了。”
夏如菁是真觉得恶心,这母女俩当初为了陷害虞初晚,他们把事情闹得要多大有多大。
现在真相大白,她们不想被苏林责怪,又想把事情捂住,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因此,夏如菁故意说道:“苏小姐,苏太太,在你们看来,现在是真的没事了吗?”
乔兰珍脸色一变,苏景妍也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她恨恨的想,夏如菁这个小贱人,就非要跟他们过不去吗?
乔兰珍生怕事情捅到苏林耳里,便带着警告说道:“夏医生,我们老苏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被拉回话了。到时候该谁负的责任谁就要负!”
韩昕似乎衡量了一下,随即,对夏如菁使了个眼色,道:“先让苏厅长好好养病吧。”
夏如菁有些不甘心,可又不敢不听他的话,只能冷冷瞥了一眼苏景妍和乔兰珍母女,像是在警告她们别得意,她早晚他会把这件事告诉苏林。
查完房之后,韩昕带着她们离开了苏林的病房。
苏林疑惑地望着乔兰珍问道:“刚才夏医生那是什么意思?”
乔兰珍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个夏医生是虞初晚的好朋友,因为厉慕深的事,好像看我们景妍和我们一家都不顺眼了。平时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搞得我们也很尴尬。”
苏林现在刚从重症病房出了两句话,便又疲惫地睡了过去。
乔兰珍和苏景妍淡淡松了口气。
他睡着之后,母女俩出了病房。
苏瑾言恨恨地说:“夏如菁这个小贱人,肯定会找机会跟我爸告状!”
乔兰珍也是一脸慌张,气急败坏地说:“我好不容易才以安心养病的名义,把你爸爸那些老同事都糊弄过去,让他们别来探望。你爸平时也不爱刷这些八卦新闻的,我想着再过段时间,息事宁人也就算了。可没想到,这个贱丫头,非要在你爸面前提起这些。现在只求你爸病赶快好起来,赶紧出院,离这个破地方远远的才好!”
苏景妍紧张地说:“要是爸爸知道我们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了这么多事,把他拱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乔兰珍冷哼了声,道:“就算如此,他又能怎样?别忘了,他现在刚刚升职,要是家庭不和谐,对他的仕途可是影响很大的。他就是装也得在外面装出一副家庭祥和的样子。知道就知道,那也没什么!”
乔兰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不希望丈夫知道。
毕竟苏林为官一向低调,现在新闻全是报道他这件事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苏林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