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各自戴了指环,文定就是彻底的成了。
家中早就备好宴席,两族前来的宗亲吃过饭之后就告辞回去了。
黄氏准备了回礼,两个大箱子抬了出去放上马车。
张汐音站在廊下,与段渐离并肩看着一个个人离开,远看近看两人都很是般配。
贺家姐妹等人遥遥看着,问旁边的付凌飞。
“凌飞表哥,你觉得他们合适吗?”
“我觉得合适。”旁边的付智辉抢了话。
几人都笑了,说他小小年纪的懂个什么。
张汐音和段渐离有单独的话要说。
“去花园吧。”
段渐离自然无异,两人挪步去花园。
京中土地寸土寸金,即便是张家有钱,在东街这边的房屋很大,花园却也不是特别大的。
一个荷花池,还有栽种的一些花树。
如今才正月中旬,自然没什么花开。
两人在亭子里坐下,下人将茶水点心端上来后离开。
没人了。
段渐离才说:“皇兄想让我们将婚事办了,再外传李氏薨逝的消息。”
“果然如此。”张汐音笑道:“前些日我便想到这个可能,让陛下费心了。”
段渐离的年纪也不小了,虽说大誉男子的成婚年纪没那么严苛,可到底比起其他的男子,他实是晚了几年。
正常人家的男子十七八岁娶妻,二十三岁孩子都启蒙了。
李氏枉费的誉泓帝对她的偏爱疼宠,誉泓帝是当真恨得咬牙切齿,若非不想损坏国家脸面,他是连丧事都不想办的。
“那太子呢?”张汐音问。
段暄鸣到底不是段氏人,他只是李氏为了做皇后在外面抱回来的而已,身上流着的都不知是谁的血。
段暄鸣是必然要处理的,可他到底无辜,誉泓帝不想伤他性命。
段渐离也没瞒着,直说道:“废黜储君还需要一些由头,既要全了国家脸面,需要些时间才是。”
张汐音点头,脸上的笑容如花儿一样绽放,灿烂而纯粹。
段渐离看得心头悸动,他垂眸手指不自觉的捏着茶杯转动,低声问:“阿音。”
张汐音嗯了声,看他。
“王爷,怎么?”她问。
段渐离再次看她,眸色凝视,嘴角微微上翘透着温润。
他不笑时是个矜贵冷漠的样貌,让人不敢亲近,然而这样清冷英气的相貌,只要微微些许的笑意便叫人心动。
张汐音竟被他看得有几分紧张,她收回视线,端茶喝水。
“如今文定结束,司天监那边昨日送来吉日,定在三月下旬,二十七那日。”段渐离笑道。
“好。”张汐音应声。
她到底是死过一次的,方才的紧张很快便压下,又说起正事来。
正事无外乎那几个。
周易宏被废了手脚之后,便被抬去昌楼,落入了花娘子的手里。
这事儿段渐离本是不让张汐音管的,她手头上商行多,加之又是个女子,段渐离到底不忍她操劳和涉险。
可事关仇人,只要一日不死,张汐音都无法安心,终究还是让顾南黥他们悄悄盯着。
张汐音的手段虽然大多都在赚钱上,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的人脉比段渐离的要广得多,便查到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