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带着金玉跟宝银,先去了九曲水下面的酒楼,九云楼。
自从李娟三岁那年,在崔嘉宜的支持下,开始做生意。
不过短短三年,就将“九曲水”的商号名打了出去。
在李娟十岁的时候,九曲水的产业己经遍布整个大燕,甚至与周边国家也有贸易往来。
绝大多数人只知道,九曲水背后,有皇室之人做靠山,但是他们不知道,九曲水的拥有者,正是大燕九公主李娟。
白隼带着白子濯一行人,也在此时到达京城。
“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咱们再进宫面见皇上,现在解散吧!”白隼对其他参将说道。
“是,将军!”
看着众人离去,白子濯开口说道:“父亲,我记得祖母喜欢吃采芝斋的绿豆糕,我先去给她买些,再行回府。”
闻言,白隼点点头,“嗯,算你有心,去吧。”
说完,他带着众人先行回了白府。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
白子濯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太快。
离他上次进京,己经十几年了。
有些铺子十年如一日,还在当初的地方。
但是很多,己经发生了变化。
不过,幸好,祖母爱吃的采芝斋还在当初的地方。
白子濯买了绿豆糕,又买了一些新出的糕点。
正准备走,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
他抬头看了过去。
九云楼。
这个酒楼边城也有,大概是西五年前刚开的。
白子濯知道这是九曲水下面的酒楼。
除了酒楼,九曲水旗下还有客栈、钱庄、布庄、镖局、药房、粮店、书店等等,几乎涵盖了大燕人的衣食住行。
他还知道,九曲水背后东家,是大燕的九公主。
而九公主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
有如此能力,也着实令人震惊。
白子濯记得上次他进宫的时候,见过八公主跟九公主。
她们是一对儿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当时,她们好像才一岁左右的模样。
其中一个,还拿走了他心爱的玉剑。
只不过,白子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八公主还是九公主。
“哎,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来九云楼偷东西,不要命了吗?!”
白子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得脏兮兮,大概八九岁的少年,怀里正抱着一只烤鸡。
而他此时,正被九云楼,大概是掌柜模样的人,揪着衣领。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人偷东西!看我不把你交到官府,让他们打你一顿!”
少年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祈求道:“求求你,不要把我交到官府,我只不过是因为太饿了而己!求求你放过我吧!”
旁边还有两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女子。
其中一个穿黄衣的女子嗤笑了一声,道:“我说掌柜的,你可别信他的话,这种人我可见多了。”
女子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
“这要是偷着了呢,自然就算赚到了。这要是偷不到,就装可怜,求人放过,下次啊,照偷不误!”
听了女子的话,少年连连摇头,他都快哭了!
“我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偷东西!我己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才会闻到烤鸡的味道,一时之间昏了头!”
少年赶紧将手里的烤鸡递了出来。
“烤鸡还给你们,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官府,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偷东西了!我不想挨打,呜呜呜……”
就在这时,正在酒楼里面的一个食客,认出来少年,开口说道:“哎,这不是刘老三家的小子嘛!”
“哎呦,还真是!”
“是那个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怕被赌坊的人追债,卷钱出逃的刘志业吗?”
食客点点头,“可不是嘛,就是他!”
“我听说啊,刘志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变卖了,连房子都偷偷卖了,带着情妇逃跑了,一分钱都没给儿子老婆留下!”
“天哪,这还是个人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据说,刘志业的老婆跟儿子,被房子的买家赶了出来,他们身无分文,还是刘夫人变卖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才租了一个破旧的小房子,安置了下来。”
“可是啊,他们才搬过去没多久,这刘夫人又得了急病,钱全部花光了,病还没治好呢!”
食客怜悯地看了一眼刘献,摇摇头道:“大概啊,他是真的没钱吃饭喽!”
周围的人听了,也是一片叹息。
摊上这么个爹,这少年也是可怜呐!
掌柜的听完食客们的话,倒是也心软了。
可是没想到,刚才说话的女子再次开口说道:“那就更不能轻易饶过他了!”
姜慧艳冷眼瞧着刘献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父亲是个赌徒,是个没良心的人渣,生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好货色?”
“依我瞧啊,还是送到官府,让官府严厉管教一番,长长记性的好!否则啊,早晚还是个为害街里祸害!”
“不要呀,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把我送官府啊!”
掌柜又动摇了,这一时也不知道该拿刘献怎么办。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这烤鸡多少钱,我……”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众人又听到一个如银铃碰撞般,清澈动听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
众人闻声瞧去,便瞧见一个长相美艳娇俏的女子,跟一个英俊硬朗的男人站在门口。
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那画面倒是养眼得很。
可惜,李娟只注意到了陈掌柜跟刘献,压根儿没注意站在门口的白子濯。
李娟擦着白子濯的肩膀,迈进了九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