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又在研究什么呢?”苏月随手拿起一棵草药,闻了闻。
“你给我放下,一边玩去,忙着呢。”
玄小三最近不知在研制什么神秘的东西,天天闷头待在药房。
苏月撇撇嘴,“靖南王那边该去检查检查换药了,你不去?”
“我没空,你替我跑一趟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你的事干嘛推给我?”
“什么叫我的事?那不是你的病人?人要有始有终。”
“行吧,确实我最近也没什么事。那你忙吧,我走了。”
玄小三头都没抬,“嗯。”
刚出了府,苏月就露出一抹笑意,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了,嘿嘿。
苏月快速回府,换了身白色衣衫,显得人格外的仙气飘飘,然后拎着小药箱就出门了。
“月儿这是要去哪?”老夫人从外面过来。
“外祖母。”
“哎。”老夫人拉住苏月的手,“拿着药箱啊,要出门?”
“是的。三师兄最近在忙,让我替他去靖南王府看看王爷的恢复情况。”
“哦,寒儿的情况好些了?”
“嗯,好些了。”苏月也没有多说。
“行,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嗯,好的。我会赶回来陪您用晚膳。”
“好。”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
苏月到靖南王府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因为跟玄小三来过,大门口的府兵对她有印象,就立马前去通报了。
肖一得到消息就让把人带过来,他就去跟王爷汇报了。
此时肖寒正在书房看着信件,“王爷,苏姑娘来了。”
肖寒一愣,然后就是欣喜,“快请进来。”然后就看看自己的衣服,他稍微整理了下,应该不至于失礼。
苏月进来的时候,肖寒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
“王爷,这两日可还好?”苏月看他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就觉得有趣。
“咳,挺好的。月儿来是有什么事?”
“三师兄最近有些忙,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哦,好。”
“麻烦肖统领,帮忙把王爷的鞋袜退下。”
肖一原本还在考虑是否要出去呢,这下不用想了,“是。”
苏月净了手就去给肖寒检查,真不愧是蛇灵果,药效惊人,“这几天王爷感觉如何?”
“尚可。”
尚可?如此能忍耐的一个人说出这两个字,说明还是很难受的。
“伤口恢复的很快也很好,药效发挥的很好。当时是没有给王爷用麻沸散的,因为会影响药效。蛇灵果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为了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只能辛苦王爷了。”
肖寒看着那双白皙的小手在她的脚踝处摸索,心情又激动了,“不···不辛苦。”
苏月仔细看了脚踝的断筋处,仔细辨别,“王爷自己有什么感觉没有?”
“这几日,尤其晚上睡觉,伤口处是有些疼痛的。”
“会被疼醒么?”
“会。”
看来是很疼了。苏月拿出空间盛产的灵泉水,用帕子沾湿替他擦拭伤口处,动作很轻,然后重新抹上特质的药膏,包扎好。然后又替他穿上鞋袜。
一旁的肖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让他去褪去鞋袜的,怎么现在就自个儿给王爷穿上了?这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吧······
肖寒这下不仅仅是耳尖泛红了,整张脸都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月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净了手,然后从小药箱中拿出两瓶灵泉水递给肖寒,“晚上如果实在疼的难受,就喝一瓶,或许能缓解一些。”
其实她也不能确定灵泉水是否有这样的功效,反正是好东西,喝了总归没坏处。
“······好。”
苏月看出他的尴尬,抬眼看看外面,“唉呀,这都中午了,王爷不介意留我用个午膳吧。”
“那是应该的,麻烦月儿跑这一趟,肖一,下去安排。”
“是”。这苏姑娘是看着时间过来的吧······
苏月很随意的自己倒了杯茶,一点都不客气,“王爷平时都在书房办公”
“是的,平时在书房的时间较多。”
“上次来看到你跟我三师兄下棋,王爷擅长下棋?”
“还行,祖父喜欢下棋,所以从小跟着学了一些。”
“哦。”真是个呆子,问一句答一句。
肖寒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拘谨,不能都让女孩子主动,“月儿呢?喜欢下棋吗?”
苏月摇摇头,“不喜欢,也不会。”
“那你平日里都做什么?”
苏月笑了,“平日里就是捯饬药草还有毒物,我喜欢研究这些。要说别的,我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吃食,也会自己做。”“哦?月儿善厨艺?难怪上次你做的面那么好吃。”肖寒倒不是恭维,是真心夸赞,能把那么简单的一碗面做的如此美味,确实不容易。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以后有机会多做几样给你试试。”
“好,不麻烦的话。”肖寒有些期待了。
“不麻烦,就是···”苏月眼露精光,“王爷的未婚妻会不会介意?”
“未婚妻?”肖寒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脸着急,“我没有未婚妻的,月儿是听说了什么?”
“啊?哦,没有啊,我也没听说什么······”苏月低下头。
肖寒转动了轮椅,正对着她,“我曾经是有个未婚妻。”
苏月:我去,还真有,三哥怎么没跟她说过······
“是曾经,五年前伤了以后,婚约就解除了。”
“啊···是这样啊。”婚约解除了就行,她可不想上演什么二女争一男的戏码。
“是的,所以我现在没有未婚妻的。”
“那你···对之前的未婚妻···”就要说一半留一半,你自个儿去体会。
“没有,其实之前的未婚妻是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定下的,我并没有见过,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然后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女方主动要退婚,我也无所谓,就退了。”
苏月此时有一丝愧疚,“不会觉得生气吗?在那个时间,应该是你最难的时候。”
肖寒见苏月没有因这事生他的气,放松了下来,“说不生气是骗人的。毕竟我父母当年能定下亲事,说明两家关系很好。但是他们连一刻都等不了,急急的来退婚。我为我父母不值,他们真心相交的人家,在关键时候,却是第一个抛下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