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生的柳之恒只觉得碗里的肉也不香了,赶紧借口自己酒喝多了,让段无咎带自己回房。
段无咎带着柳之恒离开后,剩下的人也纷纷回去休息,到了最后,除了只剩下沈婉清还瞪圆了眼睛精神奕奕地陪着两个老头子。
……
柳之恒和段无咎的房间里有一个温泉汤池,一回屋段无咎便邀请柳之恒一起去看看。
“可要我带阿恒去看看?”
柳之恒便知道段无咎打的什么心思,拒绝道:“不看。”
“阿恒……”段无咎从身后抱住柳之恒,“上次我们一起泡温泉,你可还记得?”
想到那一日的画面,柳之恒忍不住红了脸,段无咎的手从柳之恒的肩膀滑到她的手上,在柳之恒耳边轻声说道:“上次辛苦阿恒了,这次我来伺候阿恒可好?”
然而“啪”的一声,段无咎的手被柳之恒打开,柳之恒走到一旁坐下,开始卸下身上的钗环。
段无咎也知道阿恒还在为他把她淘汰了的事情生气,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解释的,确实是他不好。
于是乎,段无咎便开始脱衣服。
“那我便自己去了,阿恒先睡便是。”
柳之恒明知道段无咎玩的是什么把戏,却还是没有忍住看了段无咎一眼,一回头就看到了段无咎的宽肩、窄腰、翘臀和八块腹肌。
柳之恒:……
“阿恒一起么?”
“还不过来抱我。”
段无咎走过来,将柳之恒拦腰抱起来,走到了屏风之后。
……
第二天一大早,连天意就回皇陵继续扫地去了,
柳一鼓得知守皇陵的人是连内侍之后,便彻底打消了去盗皇陵的念头,只能呆在山庄里叹气,早知道还不如留在京城里看热闹。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段无咎便带着柳家人一起前往护国寺上香。
段无咎此次来上香还是其次的,主要是想多捐一些香火钱。
当年护国寺的大师算出段无咎此生有一死劫,但在北边有一生机,段无咎这才会想方设法地去燕地就藩。没想到,真的让段无咎在那里遇到了阿恒,他的癔症也因为阿恒彻底好了,所以这次来护国寺,段无咎也想好好感谢不空大师一番。
两人走出大殿,沿着长廊并肩而行,身边偶尔会路过一两个扫雪的小和尚。
“不空大师神机妙算,若不是大师指点,本王也不能治好多年的癔症。”
“殿下是有大功德之人,老衲不敢居功。”
“这次来,也是想让大师再为我看一看,我的死劫是否已经过去?”
不空大师笑了笑道:“那就要问一问殿下了,殿下是否已经找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段无咎不解。
“这与我的死劫有何关系?”
“殿下从前是心死之人,所以才有此死劫,若是殿下找到活下去的信念,死劫便不复存在了。”
不空大师忽然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雪地,段无咎也顺着不空大师的目光看过去。
雪地上有护国寺的一棵神树,神树上挂满了祈福的红绸,上面写着无数人的愿望。神树下,柳之恒正带着春草、镇星、荧惑、沈婉清和两个弟弟在那边挂红绸。
柳之恒披着一件鲜艳的红色披风被众人围绕着,犹如一朵傲雪绽放的红梅,又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段无咎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阿恒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只剩下她一人。
这一刻,段无咎的心中忽然对这个曾经被他厌弃的尘世充满了感激与眷恋,他明白,他已经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不空大师看了段无咎一眼,笑了笑道:“夫人也是有大功德之人,而且夫人怀着的也是气运之女,有气运在身,夫人也必定会逢凶化吉,万事胜意。”
段无咎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大师是说,阿恒有孕了?”
不空大师微笑点点头道:“夫人腹中之女,承载着整个大夏的气运,乃真命天女。”
……神树下,柳之恒也把自己的红绸挂到了神树上。
春草看到柳之恒的红绸上什么字都没写,好奇地问:“师父,你怎么什么都没写?”
“佛祖会懂我的。”
柳之恒闭着眼睛许愿:虽然都催她赶紧给段无咎生个世子做继承人,虽然他也知道段无咎未来要当皇帝,肯定得有儿子继承皇位,但现在她真的还不想生儿子,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柳之恒刚许完心愿,就忽然来了一阵风,把神树上的红绸吹得飘了起来。
柳之恒睁开眼,看着这景象,有些惊讶,佛祖这是答应她了?
……
程度在那边求完了签,也过来寻找众人,他凑到春草旁边,把自己求来的签递给春草。
“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
程度只有在春草面前,才会露出这样扭捏的神色,“这是我给你求的,是上上签呢,我问过师父,签筒里上上签很少的。”
春草这才开心地接过,上上签呢,多吉利啊。
程度看到春草开心的样子,瞬间觉得方才自己求的那二十几次签,没有白求。
方才,程度在店内求签,第一次就是下下签,但是程度一直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以他又求了一次,是中下签。
他就这么一直摇、一直摇,摇到殿内的小和尚都要佛心不稳、口出恶言了,他终于在第二十次,摇出了他想要的上上签,这才开心拿着上上签来找春草。
“我带你一起去解签可好?”程度问。
春草点点头,两人并肩走了。
见到两人这副样子,一旁的荧惑忍不住凑到柳之恒身边,询问:“夫人,咱们是不是要喝上程度和春草的喜酒了?”
“怕是还得等一等。”柳之恒道。
“为何?”
“我问过程度这件事,他觉得此时可以缓一缓,等到他得了个高官,到时候再风风光光地娶春草做娘子,让春草做全京城最受尊重的贵妇。”
“春草姑娘怕是不会在意这些吧?”
柳之恒想了想,“不……她在乎。”
春草可是现实主义加生存主义者,这是春草的优点,柳之恒非常的欣赏。
柳之恒转过身想去找段无咎,可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段无咎就站在自己身后,而且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正看着她,就好像她身上会发光似的。
“夫君,你怎么了?”
段无咎忽然冲过来,紧紧将柳之恒抱在了怀里。
“阿恒,我们要有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