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的时候，柳之恒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猛地把段无咎推开，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实在是好有心机一男的，差一点就被他色诱到了。
柳之恒企图爬出温泉，却被段无咎一把撤了回来。
“阿恒哪里去？”
“自然是跑，我得离你远远的。”
“我说过不会勉强阿恒的，阿恒怕什么？难不成阿恒是怕跟本王一起泡温泉，会把持不住？”
柳之恒：……
柳之恒摊牌了，承认了：“是！我怕我把持不住，可以了么？我能走了么？”
“不可以，阿恒也太霸道了。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是会难过的。”
“你别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柳之恒忍不住说：“我何时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明明是召之即来，挥之不去……”
段无咎笑起来，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柳之恒，直接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怀里，“我不乱动了，抱一会儿，想你了。”
柳之恒最终还是没有推开段无咎，就当是锻炼意志力了……
这温泉最后还是让柳之恒泡成了，就是泡得相当的窝火，手酸。
……
两人又在温泉住了两日，两人都为彼此好好放松了一番，这才结伴一起回了燕王府，准备一起应对接下来新年的重重考验。
除夕这一日，众人是在柳之恒的星辉阁吃的年夜饭。
去年除夕，只有柳之恒、柳之升和春草三人，到了今年，不仅多了长勤、镇星、荧惑，还多了二十个猛男舞姬，虽然他们平时不睡在星辉阁，但是白日里都是呆在这边的，柳之恒便让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了。
吃过年夜饭，大家就一起放鞭炮，程度这才姗姗来迟。
今日除夕，燕王殿下带着属官们和老百姓一起吃的流水席，程度到现在才得空过来讨茶喝。
“大晚上的，程长史也不怕睡不着？”柳之恒忍不住揶揄程度。
程度微笑道：“这除夕不是要守岁么，本就不打算睡。”
“程长史这是要在我星辉阁守岁啊？”
程度道：“若是天璇君不嫌弃，我便打扰了。”
“我倒是不嫌弃，只不过给你泡茶的人忙着呢。”
程度顺着柳之恒的眼光看过去，只见那边的空地上，春草带着柳之升、长勤正和那二十个猛男一起放鞭呢，春草被围在中间，每次鞭炮炸响，都会有几个人过去护着她，她不知道玩得多开心。
程度一向游刃有余的神情此刻险些崩坏，看着他笑不出来的样子，柳之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善意提醒程度：“我说程长史啊，你可长点心吧……主动才有故事，默默守护这种事情不是不行，就是只能感动自己，感动不了别人，尤其是春草，你不直接点，她是反应不过来的。”
柳之恒打了个哈欠，回房间了，留下程度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他看着远处欢快的春草，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
大年初一，燕地颁布了新的律法，宣布燕地要使用新的钱币，并且提高了铸造假币的刑罚，不仅如此，所有铜都属于管制资源，不得私人占有。
郑家也得知了铜矿的限制令，对此郑家的族长却是不屑一顾，朝廷搞货币改革搞了多少次了，哪一回不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这燕王虽然能打赢北夷，可是却不一定能够斗得过这么多的世家贵族、地方豪绅。
为了应对燕地即将展开的货币改革，郑家已经事先联络了燕地的地方豪绅，准备等到新年燕王举办的立春宴会上，好好给燕王一个下马威。
转眼便到了立春，燕王要在王府设宴，邀请了燕地众多的豪绅，一时间，整个雍州都富贵逼人，各种豪华马车络绎不绝地进入城门，几乎所有的豪华酒楼都住满了人。
霍老爷子也重返了雍州，这一次他又提前得到了燕王殿下的接见。
“这次本王能大胜北夷，有霍老爷子一份功劳，我已经为你请封，霍家从今以后便是皇商，除此之外，云州有一处石炭矿，是天璇君找到的，如今就给霍家开采吧。”
段无咎将一张地图交给了霍老太爷，霍老太爷诚惶诚恐地接过。霍老太爷想起之前柳夫子让自己做的钻探用的顿井，恍然大悟。
原来天璇君让他安心回去，是因为早就准备好，要把这石炭矿给霍家开采啊！
“天璇君说，这里的矿产储量就算供给整个燕地的炼铁、取暖、炊饭的需求都绰绰有余，你们霍家开采个上百年也是够的。以后整个燕地，就只有你霍家可以经营石炭店铺，你可要记着燕地的百姓，让老百姓都能用上便宜的炭火才是。”
霍老太爷已经激动地话都不会说了，手都在颤抖。“是是是，草民谨记燕王殿下的叮嘱，一定让燕地的老百姓用上便宜的炭火。”
燕地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冷的，其中还有三个月是极寒的，尤其是几个边境城市，冬月不用炭火那是会死人了。而且现在大夏已经和北夷和北辽开放互市了，北夷和北辽那比燕地还要冷上许多，霍老太爷都不敢想这门生意能赚多少银子，到时候去挣北夷和北辽的钱，补贴燕地百姓也不是不行嘛……
霍老太爷已经很开心了，可接下来段无咎的话，更让霍老太爷激动。
“连千岁大人前段时间来过一趟雍州，他已经应允，霍家作为皇商，以后所有皇家亲贵、朝廷官员、冶炼制造所用的炭火都由你们霍家供应。”
霍老太爷手都在抖，感激地跪在地上，皇商啊，按历那是要赐封官衔的，从今以后，那他霍家可就是整个燕地商人中地位最高的。
他没曾想，在孙子霍松年考取功名之前，他霍老太爷竟然先成了皇商，有了品级。
霍老太爷感动得老泪纵横，哭着给给燕王殿下磕头，立刻说：“这是王爷的矿，我们霍家就是帮王爷办事的，这石炭矿，我们霍家只留一成的利润作为成本，剩下都给燕王。”
燕王觉得这霍家还是懂事的，笑道：“本王倒也没有那么黑心，只不过这也算是无本的买卖，霍家拿三成利，再给三成天璇君。你们后续开采石炭，没有柳夫子帮忙是不行的。
霍老太爷忙称是，“是是是，这石炭开采很容易出事，的确是需要天璇君指导。”
走出宫殿的时候，霍老太爷简直就是喜笑颜开，他只觉得自己这个大孙子实在是争气，竟然认了柳夫子这样的师父，让他们霍家有机会攀附商燕王，从今日开始，他们家这下马上就能走出云州，放眼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