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段无咎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这个萧如烈,要不然慕容新月带来的那几百个夷子兵根本就不够段无咎打的。
这个萧如烈是北辽送去北夷的质子,人如其名,是个烈火一般的人,做质子的岁月里一直被北夷的众皇子欺负,但一直忍辱负重。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被慕容新月看上了,被慕容新月留在了身边,从此之后,慕容新月就开始罩着萧如烈,不准任何人欺负他,美名其曰,这世上,只有她能欺负萧如烈。
然后就像无数的爱情故事里写的那样,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萧如烈竟然被慕容新月欺负出感情来了,从此深深地爱上了慕容新月。
柳之恒非常不理解这种爱情,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大型的艾思与艾姆,最后每个人都犯贱。
只不过这萧如烈贱归贱,但他的武力值却是在全书排名第二的,是个真的狠人,后来还成了北夷的大将军,直接背刺了母国,踏平北辽,帮他的小公主统一了整个草原。
这个人才是今日真正的危险。
“你为何会知道萧如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北夷皇室的事情,你了如指掌?”
“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少问!”柳之恒恶狠狠地说。
她一放话,旁边的春草和柳之升就立刻配合地做出凶狠的模样,一个晃刀,一个摆弄钢针。
慕容新月立刻就不说话了。
“萧如烈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找来,一会儿他找来,你得让他听我的话,不可以伤害我桃花村的老百姓,不然我保证你浑身溃烂、连五脏六腑里也胀满脓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慕容新月吓得不敢说话,放在被人威胁,她可能不怕,但是这个女的,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是真的不敢不信。
见慕容新月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柳之恒非常的不满,一对漂亮的小山眉蹙了蹙,用刀背敲了敲慕容新月的脑袋。
“懂了要说什么?”
“懂……”慕容新月人生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说:“懂了……”
“嗯,这才乖。”
柳之恒话音刚落,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谢听澜大叫一声:“小心!”
柳之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威猛、面如冠玉的男子出现在了雪地里,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被困在棺材里的慕容新月,那眼神,有痛苦、有缠绵、有愤怒、有疼惜……
啧啧,他超爱。
男子穿着一身暗红,头上还绑着一个红玉做的冠带,书里这是萧如烈的标志性打扮,来人应该就是萧如烈其人了。
看到慕容新月被困在都是钢刺的棺材里,萧如烈看向站在一旁的柳之恒,眼里升腾出一股浓浓的杀意,抬手就要杀。
慕容新月立刻大声叫道:“萧如烈,别动她,我中毒了!”
萧如烈即刻收手,柳之恒也赶紧躲到了棺材后面,对春草和柳之升挥挥手,两人赶紧往后撤,躲在了树后面。
柳之恒还把谢听澜扯了扯,扯到自己前面,谢听澜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怎么着,真的就被柳之恒扯了过来,挡在了她前面。
有谢听澜在前面,柳之恒就放心多了,他有buff,他先上。
柳之恒冒出一个小脑袋,看向萧如烈,“你别激动哦,这解药一共是四份,这里四个人,死了任何一个,你的小公主都要肠穿肚烂、满脸脓包的死掉!”
萧如烈黑着脸道:“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么?这样,我先给你一颗解药,你拿着解药带着她走,也不准伤害我们村其他的人,保证我们村的安全之后,接下来三个月,我每个月给你一颗,如何?”
萧如烈还是那副冷酷的模样,“我从不被人威胁。”
萧如烈看向慕容新月,表情瞬间变得温柔。
“公主放心,我先杀了他们再带你回去,我就不信,我北夷那么多高手,还不能为你找到解药!”
“你可别信他的话!”柳之恒赶紧对慕容新月说:“他不是你们北夷人,他是北辽的!你当他真的喜欢你啊?他就是想借你的力量在北夷立足而已,你想想你平时是怎么欺负他的,他肯定恨死你了!他就是等着你肠穿肚烂呢!”
猜疑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止,果不其然,慕容新月的神色变了。
“你听她的,先把本公主救出来!”
“新月,你不信我?你信她!”柳之恒还在小声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别信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柳之恒现在已经被萧如烈杀了一百次了。
“你这个颠倒黑白、巧舌如簧的贱人,我先杀了你!我就不信他们三个会不把解药交出来!”
萧如烈的话音刚落,林间就传来一个清越悦耳的声音。
“本王在此,岂容你们这群蛮夷之人耀武扬威、威胁我燕地百姓?”
萧如烈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锦衣、风姿绝世的男子飞身而来,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萧如烈立刻出手。
两人掌风相对,竟是互不相让,两人都朝后退了一大步,才各自稳稳落地。
这世上能与他针锋相对的人屈指可数,但那些人他都是知道的,这人是谁?
“你是何人?你叫什么名字?高手榜上可有你?”
男人挡在柳之恒和萧如烈之间,他轻轻抚了抚额间落下的冠带,勾了勾唇角,笑得风华绝代,让这漫山遍野的白雪都显得黯淡。
除了段无咎,还能有谁?
“本王的名讳,岂是你这等宵小之徒配问的?”
段无咎脸上写满了不屑和嫌弃,他抬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萧如烈,眼里的嫌弃之色更甚了。
“这里是燕地,见了本王,你竟然不知道跪下见礼?啧啧,果然北夷都是群不知礼数、鄙陋不堪、野蛮粗鲁之人……”
柳之恒的心脏怦怦跳,太好了,是段无咎来了。
来得好,来得妙啊!
柳之恒一下子就有了底气,她从段无咎身后探出小脑袋,凑到段无咎旁边,用不大但是能让所有人都听清的声音说:“他不是北夷的,他是北辽送去北夷的质子。”
“原来如此,”段无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北辽送去北夷的质子啊,那就难怪了……既然是没人管、没人教的玩意儿,本王就恕你的不敬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