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咎和柳之恒站在雪地里亲吻着。
紫衣和黑衣两个亲卫一时间面面相觑,剩下两个亲卫也呆住了。
主子说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做伤害恒姑娘的事情,就算他们拼了命也拦不住主子,也必须去拼这个命。
可是,主子一上来就按着恒姑娘亲,亲卫都傻了,这……算不算伤害?
另外三人都看向紫衣。
紫衣是几人里的老大,紫衣也一脸的无语,但他没说什么,摆摆手让几人退下,然后偷偷地替两人关上了窗院子门。
“现在怎么办?”
紫衣想了想道:“都离远一点”
三人就飞身离开,各自隐匿在大雪里,紫衣则是守在了屋顶之上。
段无咎亲着柳之恒,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里,柳之恒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屋内,段无咎发了疯似的亲吻着柳之恒,从前他也亲过,但是总是克制的,不像今日这般,如狂风暴雨一般。
柳之恒的嘴巴都被亲肿了,可是她能感觉到段无咎的痛苦和慌乱。
段无咎把柳之恒扔到了床上,又一次欺身而来,亲了上去。
忽然,段无咎猛地方放开了柳之恒,他的目光清明了一点,看着柳之恒,猛地往起身。
“雪郎……”柳之恒起身靠近段无咎。
段无咎发癔症的时候,并不是完全的迷惘,而是事儿清醒,事儿迷乱。
当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涌出一股难以抑制地暴虐,让他想杀戮,想毁掉一切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柳之恒。
“离我远一点!滚!”
柳之恒看到段无咎那副样子,并不害怕,反而生出了满满的心疼。
她爬过去,伸出手抱住了段无咎。
“以后你生病,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
段无咎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海里都是红色,但隐约间,他能听到柳之恒的声音。
……
“雪郎,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
下一瞬,段无咎又一次压了上去,疯狂地亲吻着阿恒,脑海里的血红褪去,变成了一种无休无止的饥饿。
他生出一种要将阿恒彻底吞掉的冲动。
柳之恒看到段无咎眼里的迷离消散了,他一双手死死地按住柳之恒的腰。
“阿恒,可以么?我想要阿恒,可以么?”
柳之恒点点头,伸出手环住了段无咎的脖子……
守在屋顶的紫衣,只恨自己为什么耳力如此之好,不断地听到下面的声音传来。
他面红耳赤,终于是听不下去,动用身法飞快地飞走,离得小木屋远远地,维持着一个看得到听不到的距离……
屋子里,两人的身影交缠。
柳之恒能区分,段无咎什么时候是疯狂的,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他陷入疯狂地时候,双眼猩红,像是一只野兽,就掐着她,不管不顾;他清醒的时候,又极温柔,会一边说着柔情蜜意的话,一边花样百出地哄着她。
恍惚间,柳之恒羞耻地有了一种暖炕上有三个人的错觉……
直到两人浑身都汗涔涔的,一切才停止,柳之恒只觉得喉咙都叫得痛了,嘶哑着声音要喝水。
段无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起身给柳之恒倒水,他不着寸缕地走到床上,又黑又长的长发垂在身上,半遮半掩的,让柳之恒都不好意思看。
段无咎倒了水给柳之恒,可柳之恒现在连水杯都拿不稳了。段无咎便扶住柳之恒的下巴,将水灌给了她,眼神却一直盯着她的嘴角。
有水从嘴角漏下来,段无咎没有浪费,低头将那水舔舐干净。
扑通一声,水杯落地,柳之恒又被按在了身下……
这一回,段无咎全程都是清醒的,不停地哄她,哄她出声,哄她说他所有想听的话,然后段无咎也一声又一声地,不停的在她耳边说。
说他有多喜欢阿恒……
迷迷糊糊地柳之恒睡着了,实在是整个人都累得要晕过去,段无咎的体力实在是太好,如果不是她体质真的好,只怕是经不住折腾。
半梦半醒间,柳之恒似乎听见了哭声,她迷迷糊糊起身,看到暖炕角落里,段无咎穿着单薄的中衣,缩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般,哼唧地哭起来。
柳之恒意识到,他又犯病了,上一次他犯病也是这样,变换了两个模样,一个是狂躁暴虐的,一个是可怜巴巴的。
段无咎泪眼朦胧,一双凤眼清澈无辜,本来该是纯洁的样子,却因为那一颗泪痣而显得魅惑。
尤其是他白得跟雪一样的皮肤,因为激动有些发红,看起来更可怜了,
不知道为什么,柳之恒竟然生出了一种邪恶的想法……
她其实一直都很想知道,雪郎在床上流着眼泪会是什么模样。
于是柳之恒伸出手勾段无咎了。
事实证明,无论是发疯的段无咎,还是可怜兮兮的段无咎都禁不住勾。
小可怜雪郎就这么又被柳之恒勾到了床上,他哭着抱着柳之恒,求姐姐疼,求姐姐救救他。
柳之恒内心简直爽到爆炸,捧着段无咎的脸,细细密密地亲着。
可小奶狗也是很凶的,一开始还很迷茫,后面就像是无师自通了一般,真的像是一只小狗一般,缠着柳之恒,要姐姐再疼疼他。
看着那风华绝代,却泪眼朦胧又染着红晕的脸,谁能说出拒绝的话呢?
还不是怎样都依他的。
“雪郎最好了,姐姐疼你,乖……”
然而下一瞬,可怜的小奶狗就变成了可恶的大狼狗。段无咎眼神一变,眸色深深,眼底翻涌着炙热又汹涌的情绪。
他又清醒了,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滑落在唇角的泪水,勾了勾唇角,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不容拒绝地翻身又一次把柳之恒按在身下。
“好啊,阿恒欺负我……”
柳之恒不干了,要推开段无咎。
“不来了,不来了。”
“不准……”段无咎一口咬住柳之恒的肩膀,“阿恒刚才说了要疼我的,不准说话不算话……”
“那我就是要说话不算话么?”柳之恒嘟囔着。
她要的是流泪的小狗,可不是吃肉的野狼。
“阿恒要是说话不算话,就要被惩罚。”
……
柳之恒是被一种温热的感觉弄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泡在浴桶里,抬头一看,段无咎正在给自己洗澡,但实在是累的很,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任由段无咎给自己清理。
段无咎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今夜发病了。
其实发病时候的记忆他也是有一些的,只是实在是模糊,完全无法自控,才弄得阿恒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痕迹。
等到被清洗干净了,柳之恒又被抱回了床上
深夜,外面又开始飘雪。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中,段无咎把柳之恒的两只脚抓住,一把将她拉过来。
柳之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嗔怪道:“你又做什么?”
“放心,我不折腾你了,我就看看,有没有伤者。”
段无咎拉开柳之恒的两条腿一看,果然肿了。
柳之恒还是要脸的,撇过脸不敢看段无咎,蹬着脚踢开段无咎,脸红得不行。
“我睡一觉就会好的。”柳之恒声音低低低说,“你不用担心我。”
至少书里的设定,她受了任何伤,都比别人好的快,否则,后来她被谢听澜关进后院,不会被那满屋子的姬妾们折磨了十年,才骨瘦如柴地死去。
段无咎又欺身上来,细细密密地亲她的脸,哄道:“之前我太激动了,阿恒放心,以后我都会温柔的。”
柳之恒的脸更红了,她也有些食髓知味,被亲得又动情,一把拉过段无咎,勾着他的脖子。
“那我看看,雪郎能多温柔。”
雪郎的确温柔清醒,都懂得克制自己了,只有手。
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旖旎得不像话,
柳之恒已经迷迷糊糊,十个手指穿入段无咎的柔顺的长发里,抱着他的脑袋,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段无咎只觉得,内心最深处,那隐秘羞耻的愿望,终于满足了。
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完完全全接受了她。
克制不住的,他再次欺身而上,两人滚到窗边,将窗子推开。
世界白茫茫一片,屋内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
……
第二天一大早,柳之恒起来的时候,已经神清气爽,丝毫没有一点不适之感,看一眼抱着自己的段无咎还睡着,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就像是解不开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挪开段无咎抱着自己的胳膊,可刚一动段无咎就醒了。
“雪郎,你醒了。”
见段无咎不说话,柳之恒还以为他还迷糊着。
“我们起吧,我都饿了……”柳之恒的声音还有些嘶哑,笑容明媚得如同这冬日的骄阳,“你给我做点吃的,好不好?”
段无咎看着柳之恒,目光冷冽而冰冷。
“你是谁?为何会躺在本王怀里……”